走到了自己的主室,紀良之將擺好的杯子倒好茶後,感嘆時間剛剛好:“小戈回來了。”
顏枕戈神色無恙的點點頭,走到一旁坐下。
莊七洺連忙走過去端起茶杯說:“好久都沒喝過紀叔泡的茶了。”
紀良之說:“也就你還惦記著,錦繡可嫌我煮的茶難喝著呢,一口也沒喝。”
在窗邊立著的人說道:“我可沒說難喝,是我不喜歡喝茶。”
莊七洺一怔:“小繡兒怎麼還在這裡?”
她抿唇:“太子殿下自個沒個招呼的走了,所以長公主就認為我和他一起走了,既然沒人注意我,就乾脆留下來了。”
顏枕戈笑了笑:“委屈嗎?”
她漠然回答:“還好。”
紀良之點頭,看向七洺,使著眼色說:“我們該走了。”七洺端著茶杯,會意的起身連忙和他一起離開了房間。
顏枕戈手肘在一旁的高木桌上,眉眼妖嬈的看著她:“你不回繆府,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讓所有人都注意到郡王府這是我們的計策,可是你對於長公主的戲似乎做的太過了。”
顏枕戈笑了笑:“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語氣是酸的。”
“是嗎?看來你是覺得自己有本事讓我吃醋。”這話,是無形中的狠絕啊-------
顏枕戈不想和她談論這個問題,笑問:“繡兒,明日過年,你想要什麼或者想吃什麼?我做你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好不好。”
“沒有必要。”
“那----過來陪陪我吧!”顏枕戈說完,眼睛裡含著笑意的等著她的回答。
她撇開他的目光,說:“我會來,但只是因為我還聽命於你,所以不會一味的違抗你。”
顏枕戈聽後,眼角黯然了幾分的笑笑:“好。”
第二日一大早,紀良之就來到了顏枕戈的房外,而此時,他也正坐在屋子裡看著書等他。
紀良之進門後,眼底猶豫的行了一禮。
“紀叔,坐吧!”顏枕戈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波瀾不驚的放下書看著他。
紀良之坐下後,面色凝重的欲言又止,始終開不了口。
顏枕戈卻不打算聽他一直這樣沉默下去:“昨天她的話,我要你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紀良之為難的說:“你要我試探錦繡,我想你自己也看出了什麼,不然不會讓我去試探。”
顏枕戈面色不變:“我只要聽原話。”
紀良之垂眉,嘆息的將昨晚錦繡所得話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他,而顏枕戈聽完後,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你是怎麼樣才讓她說出心裡話的。”
“只不過在下針的時候加了稍許的迷藥,錦繡是個殺手,內力深厚本來可以抗拒的,不過她看似冷漠無情,可畢竟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心中的情緒稍一動搖,便會讓整個神思迷離。”
顏枕戈讚許的看著紀良之:“我就知道,讓紀叔出手必定成功。”
紀良之垂眉:“小戈,你會怎麼處置她。”
“世俗的情意,這是她作為繆臻必須要學會做的戲,可她偏偏入了戲,她只是我的一個下屬,如果她已經開始對我們要利用的人動情,你說我會如何處置她。”
紀良之:“--------。”
顏枕戈緩緩端起茶杯,眉眼輕笑:“紀叔,你來帝都的時候甄姨一定告訴過你,對於我身邊那些動了不改動的心思,生了不該有的念頭的人,你該怎麼處理。”
紀良之一怔,立即說:“顏主子,她除了對長公主和司馬明澈有些猶豫外,對你並沒有異心。”
顏枕戈一副事不關己的說:“紀叔是覺得,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顏主子。”紀良之皺眉起身跪下:“饒過錦繡吧!”
顏枕戈想了想,放下茶杯兩雙手絞在一起問:“紀叔很想護著她?”
紀良之回答:“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雖然任性一些,但她跟在你身邊也十多年了,你放過她吧!”
顏枕戈暗沉的冷然一笑:“紀叔,有些事,不需要你教我,所以,你可以出去了。”
紀良之聽後,眉眼複雜的行禮退了出去。
熱鬧非凡的帝都此刻是家家戶戶張燈結綵熱鬧非凡,而在酒樓裡的小郡王卻是憂心忡忡痛定思痛,桌上的酒壺那是看著看著的堆起來的。
此時酒樓裡又來了一個人,一件月白素色綾羅長衫,一身暗黃繡金錦邊袍,冠玉束髮眉目清華,唇角笑意闌珊的朝這邊走來。
朱代瑄看清了來的人,立馬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大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聽著喊聲,司馬明澈身邊的路笑說:“那不是小郡王嗎?”
“還真是。”司馬明澈氣定神閒的走過去,看著那一桌子的酒壺和散亂的酒杯:“大過年的你不至於這麼折騰自己吧!。”
“殿下--------”朱代瑄看著他,頓時委屈的跟什麼似得:“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苦。”
太子倒是很明白的說:“呵----不就是心上人跟了別的男人嗎?”
“殿下怎麼知道。”
“不說本太子昨夜就在樑上居,單憑現在街道上傳的我也該知道了。”司馬明澈搖頭的嘆道:“你和那位秦姑娘----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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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日殿下也在樑上居啊!”朱代瑄拍了桌子一下:“我真是太沒臉了。”
“何至於這麼頹廢,不就一貌美的姑娘嗎,本太子明兒給你找她十個八個來。”
“綺羅和她們不能比。”
司馬明澈兩手一攤:“那本太子就沒法了。”
“說實話,我到如今都不相信她是真的對我無情了才離開的。”小郡王一臉惆悵:“想當年我們花前月下矢志不渝,怎麼會想到她突然就離開我了呢?
司馬明澈鄙夷的看著他:“花前月下,我看你是被那些卿卿我我海誓山盟的假象矇蔽了雙眼吧!興許人家秦姑娘壓根就沒想永住你郡王府。”
“不可能,她一定是被竹綃那小子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朱代瑄,竹綃他平日裡是不說話的。”
“那他就是用那假正經騙的。”
“否管他用什麼迷住了你的秦姑娘,人家現在兩情相悅琴瑟和鳴是事實。”
小郡王聽後,頓時就揪住了自己的心啊:“越想越痛。”
司馬明澈眯了眯眼問:“人家這秦姑娘當初不吭一聲的就離開了,又一年不見人影,你是怎麼知道她在樑上居的。”
“當然是我的人在裡面看到她了,我這一年來四處都留了眼線的,我以為她是離開帝都了,所以想著那一日她回來了我能立即發現,誰知道我最近才聽說她一直都在帝都,而且一直就在樑上居里。”
“既然她一直都在樑上居里,為何到了現在你的人才發現。”
朱代瑄憤然:“肯定是竹綃那小子故意將她藏起來不讓人知道,他這個衣冠禽獸。”
“-------------”司馬明澈頓時感覺和這個智商缺陷的人說話真是沒意義:“那你現在打算如何?”
“我一定會把她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