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臻嘆息的拉過他的手臂而笑:“我聽說小郡王這幾日又開始在樑上居外找你麻煩了。”
竹綃淡然:“這個帝都城裡不可一世的小郡王,也虧得他如此,要不然我們接下來的戲可就不好演了。”
“要是他知道你和綺羅那不顧一切的愛情也是假的,那不得氣死,一個小郡王被耍的團團轉多可憐----------”她說到這裡,看著竹綃那已經黑的可怕的眼神立馬掩唇不說話了。
竹綃問她:“有當年季相府無辜冤死的人可憐嗎?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錦繡,我不認為你會這麼悲天憫人。”
“我不過說說罷了!”繆臻汕笑:“哦對了,剿除郡王府的事一完,顏枕戈的計劃也該快些了,還有影子監和薛府在等著呢!要是時日拖得太長,甄姨可是要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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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竹綃眉眼中的冷冽漸漸收起:“你明明巴不得甄姨生氣,因為你不想看到師傅好過,畢竟因為寂月的事你那麼恨他,可是為什麼你又願意跟在他身邊保護他。”
繆臻沒有思量的回答:“因為寂月死的時候,唯一的希望就是讓他好好活著。”
“所以儘管你恨他,還是會不顧一切的跟在他身邊,不讓他受一絲傷害嗎?”
“是。”
“希望你回答的是真的。”
這日一早----------
司馬明澈和薛宸一同來到繆府時,繆臻還在自個像火爐的書房裡看著書。
知道他倆來了後,心下也明白,薛宸此來必然是想問長公主為何幾日前在繆府醉了一場後便不回公主府了,而司馬明澈,似乎有點莫名其妙了。一進屋子,薛宸頓時就差點退了出去,卻被司馬明澈一把拉著進了去。
“熱熱熱,熱死了。”薛宸不停的大叫著。
繆臻捧著書睜大了眼的看著他那手舞足蹈的樣子,笑了笑:“表姑父,你這是要跳舞嗎?”
司馬明澈雙手叉腰的在一旁看著他這跳腳的模樣:“有這麼熱嗎?”
薛宸皺眉的扯著衣領呼吸的說:“像坐在油鍋裡一樣都快喘不過氣了。”
太子殿下笑的鄙夷,走到一側的窗戶旁開了一扇窗:“你就在這裡站著吧!”
薛宸看著,連忙就跑了過去趴在了窗戶上,然後一臉擔憂的說:“臻兒啊,你這書房裡這麼熱你是怎麼呆著的。”
繆臻回答:“我覺得--------恰好。”
“這樣叫恰好?溫度太高會熱壞腦子的。”
“------------”繆臻頓時咬牙,但礙於這個還是長輩,只得忍下。
司馬明澈笑著坐到離那邊窗戶近的凳上,此時丫鬟小芽將茶端了進來,見屋子裡的窗戶開了,便重新添了一個手爐給自家小姐拿著。
這幾年來司馬明澈一直都有聽聞她一到冬天就很怕冷,他雖在意過,但終因她的無視而未曾深究。
五年前的那次落崖到底是多麼嚴重他也未曾聽到過一個準確的答案,她去關外治病的那半年裡,究竟又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繆臻隱約感覺到這太子殿下的目光一直注視在自己身上,便有些不自在的緊握了手爐。
她看向薛宸:“表姑夫,你今日來是否有事要說?”
“臻兒,你知道前日長公主去過一趟城外道觀?”
“嗯----我知道。”
“長公主那日去後的當晚,一場無名火就把整個道觀都燒沒了,而且聽聞她在那裡竟然遇見了顏枕戈。”
“昨日辛太傅來瞧我的時候說過,顏公子是陪他去道館的,只是沒想到長公主表姑也去了,那場火確實來的驚險,把太傅和顏公子都嚇壞了。”繆臻敢這麼說,就是心中篤定了司馬成婉對這個駙馬不上心,所以今後也不會同他說起那日之事。
“長公主平日裡從不去道觀之類的地方,為何那麼巧那日就去了。”
繆臻反問:“表姑夫,長公主突然想去道觀了這個有問題嗎?”
“這是沒問題,可是臻兒,自從道觀回來後,這兩日你表姑在南苑裡一直在借酒消愁,且不讓任何一人靠近,雖然她以前心情不好時會在南苑,但從不會這般,我認為,她突然這般性子了是否與顏枕戈有關。”
“怎麼會呢?”繆臻說:“表姑夫你在擔心什麼?”
“臻兒,你與你表姑是最親近的,我就想從你這裡知道些關於長公主的事,我是在擔心啊,你說長公主是不是看上了顏枕戈了,但是這顏枕戈又不甘心做一個面首,所以讓長公主難過了。”
繆臻眼中似笑非笑:“表姑夫,你可真能想----------”
司馬明澈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喝著茶,壓根就沒打算插話。
“可我最近看來,尤其是那日樑上居首演後,公主對顏枕戈的態度確實是不一樣的。”
繆臻繼續說:“長公主表姑待顏公子是知己朋友,而顏公子,也絕不會是表姑父想的那種人。”
關於司馬成婉與顏枕戈的事自然是不能同薛宸說明的,畢竟連她也不明白顏枕戈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所以含糊搪塞了幾句後,薛宸便訕然的離開了。
這薛宸一走,繆臻就把目光看向了司馬明澈:“太子殿下,表姑父都走了。”
“他走了,本太子也得走嗎?”
她撇唇搖頭:“太子殿下你既然來了繆府,那自然是想坐多久就坐多久的。”
“既然如此,你忙你的,本太子就在這裡坐著。”
“可是殿下,我怕你等會兒暈過去。”
“怎麼會?”
“我說的是真的。”繆臻看著他,雙頰通紅額頭上全是汗,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那一直喝茶解熱的樣子,明顯就是被熱的不行了。
司馬明澈用衣袖擦著額角,那風雅絕倫的容顏帶著緋紅的望著她,偏偏唇角還盪漾著一抹不羈的笑意:“繆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殿下請說。”
“要是皇姑真的看上了顏枕戈,你怎麼辦?”
“------------”這是什麼問題,她頓時皺眉:“表姑要是真喜歡誰,我當然是開心的。”
“就算這個人是顏枕戈也沒問題嗎?”
“那就要看顏公子是如何想的了。”
“既然你這樣說了----------。”司馬明澈笑了一下,仿若剎那間便可驚豔山河風光:“是不是就代表著你對顏枕戈出了敬仰沒有其它。”
“我對顏公子一直以來都僅有崇敬之情。”
崇敬之情-----------她此時手裡還捧著一本書,司馬明澈站起身來從她手裡拿過:“小窗幽記,我記得這其中有一段話。”他將目光看向她:“花繁柳密處,撥的開,才是手段。”
她作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樣:“啊--------”
司馬明澈離開後,她獨坐在書房中恍然,司馬明澈的話一直在耳邊徘徊,更是一直牽動著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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