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府裡,司馬明澈一路行到繆臻的房門外,見茗初剛端著洗漱的水出來:“你家小姐才起來嗎?”
茗初點頭行禮:“嗯,太子殿下,你怎麼又來了?”
什麼叫又----“有事問你家小姐。”司馬明澈說完,直接就朝屋子裡走去,茗初攔都攔不住的跟到房門外就被一道門隔在了外面。
“小姐-------”茗初躊躇的想著要不要進去時,小芽這時也出現了,她對著門看了兩眼,說:“怎麼辦?太子殿下就這麼進去了嗎!”
茗初苦著臉點頭:“對啊,好像臉色還不好-----------”
小芽鬱悶了,雖然兩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好歹也有個忌諱吧!大清早的---------
所以兩人就雙雙趴在了門邊聽著裡面的聲音------------------
此時的繆臻還坐在梳妝鏡前,不施粉黛髮絲未束,乾淨乖巧的面容就這麼疑惑的看著進來的人:“太子殿下,你怎麼進來了?”
司馬明澈個帶著笑意在站在她面前:“繆臻--------我問你,小時候我送過你一樣我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她眼中微震,有些躊躇的站起身來看著他:“小時候,殿下送過我很多自己喜歡的東西。”
“確實,不過,有一樣你應該記得,那時我每天都會想辦法去找來給你玩的。”
每天----找來的----她苦想的背過身去,絞盡腦汁的想啊,當初代替繆臻時,對她的從小到大的情況也只是片面的瞭解了,現在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她回答:“時日太久,我記不清了。”
“我想你肯定記得。”
“----------”她微滯的轉過身來看著他,滿眼不明所以。
司馬明澈笑了一下,走到她面前,在她眼前攤開了手掌。
繆臻看後,想了一下的連忙轉身想跑,卻被司馬明澈一把給扣住帶回懷裡:“你跑什麼!”
她掙扎著閉眼,大喊:“蟲子。”
司馬明澈神色微眯的看著自己手裡的一條綠油油的小蟲子,從身後靠近她的臉頰:“我記得你小時候是不怕這個的。”
身為一個千金小姐不怕蟲子嗎?她聽後,立馬不再掙扎的睜開眼看著他的手,從他懷裡退開想了一下的說:“我是不怕,可是太子殿下,你這突然拿出來幹嘛?”
“給你個驚喜。”司馬明澈看著她:“我記得你小時候可喜歡這種蟲子了,你不記得了嗎?”
“啊--------”這麼變態,喜歡毛毛蟲?“額----我記得。”
“你說過毛毛蟲會變蝴蝶,所以你小時候總想養一屋子的蟲子,記起來了嗎?”
養一屋子的蟲子------繆臻咂舌的皺眉,想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呵呵---我記不太清了。”
司馬明澈半笑著伸手拉過她的手來,想把蟲子放在她手裡。
繆臻看著,思量著這個大小姐真是奇葩,她攤開手對著他乾笑了一下:“太子殿下,你這一早來就是為了給我送個蟲子嗎?”
見她接過自己手裡的青蟲後,司馬明澈一時間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說:“我剛從樑上居過來,去看望了顏枕戈一下。”
繆臻捧著手裡的青蟲,背過身去一臉嫌棄的把它放在桌上:“沒想打太子殿下也回去探望顏公子啊!”
“整個帝都都為了他這個傷鬧翻天了,本太子去看望一下也是應該的。”
“哦----。”
司馬明澈負手而立的繼續說:“近日因郡王府一案朝中一片非議,父皇很是頭疼,所以本太子讓新上任的章太史整理了當年季相爺冤案時的資料,想找一找其中的線索。”
她疑惑的轉頭問:“這件事不是一件有結果了嗎?老郡王徇私枉法包庇譚松之子,明鈺哥哥和表姑那邊查出來也是這樣的。”
司馬明澈:“若單是包庇,這件事可真是可笑了,一個郡王為了一個罪臣的兒子不被殺而包庇了他,這樣的結論本太子想著總覺得不應該啊。”
繆臻緊握了握袖中的手:“太子殿下,你怎麼突然又想摻和進這些事了?”
司馬明澈看著她一笑:“我還以為你會說本太子這閒著找事做是好事呢!”
“太子殿下決定要做的事自然是好事,但是這件事已經有表姑和五殿下插手了,殿下等著結果也未不可。”
“本太子還記得之前徐太史和劉宗正被殺,父皇將案子交給了老郡王來查,可是到了如今老郡王都自身難保了也沒個結果,繆臻,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
司馬明澈今日怎麼這麼不正常,她心裡暗自思量著,說:“這些事我不懂。”
司馬明澈目光沉然的唇角帶著笑意,看著她髮絲垂在兩側,面容毓秀的乖巧天真模樣,他說了句:“你還是先梳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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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成婉和司馬明鈺在這件案子上花費了太多精力,可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日郡王府一件出乎意料的事無端的就發生了。
大理寺放出的訊息是:季相府曾經的舊案一出,老郡王因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在自己房中吞金自殺,並且死後的第二天早上才給發現的。
在自殺前,還親手在供詞上畫押認罪,供詞上原原本本的寫下了當年是如何與季相爺作對,最後買通譚松與其串聯誣害了相府,至此,郡王府雖罪惡滔天,可畢竟事過五年,若誅連全族這必將又是一場慘案。
皇帝下令查了封郡王府,而小郡王朱代瑄卻在郡王府中消失了蹤跡,目前整個帝都都在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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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郡王死的這夜,樑上居在暗夜裡有一人悄悄潛入,輕功極高身法亦是極好,可還是被樑上居的人給攔了下來。
這人黑衣遮面,身量微壯,可那雙眼睛卻是漆黑明亮的,攔下此人的正是莊七洺,而此時莊七洺一把劍柄抵在那人胸口處,笑著說:“墨大哥,想不到我也能攔的下你。”
那人卻看著他,拉下黑色面罩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俊美面容來,雖然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卻依舊讓人覺得在這張臉上不突兀,他沒有頭髮的頭頂上還有受戒留下的疤,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很難形容,有著殺手的冷酷,亦有著我佛的慈悲,所以他的神色實在很難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