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的看著她:“你是說關於季相府被冤殺以及老郡王自殺的真相嗎?”
她緩緩而笑:“殿下想必也不相信是老郡王一手策劃了季相府一案,然後畏罪自殺的吧!”
司馬明澈眼中如炬的將握著她的手收緊,複雜的眼中都快充血,他回答:“是,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答案。”
她笑,緩緩伸手推開他,目光驟冷:“那殿下可以選擇不知道。”
司馬明澈放開她的手,胸口頓時抽搐了起來,他潸然一笑:“不知道的代價就是這樣嗎?”
他看著她的神情越來越迷茫,甚至漸漸的開始渙散,且面上的神情也不受他的控制,極其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她連忙點了他的穴扶著他讓他倒在身後的軟墊上。
繆臻看著一旁地上的香爐,薰香有毒,解藥是茶,這是紀良之方才一進屋子就用眼神提醒了她的。
她端過茶杯給他喂下去,眉眼淡然的說:“這是癲狂香,是來自塞外的一種奇藥,只要聞過的人都會在三柱香後進入瘋癲狀態,若沒有解藥,不出一月,便會癲狂致死。”
司馬明澈鎮定了好一會後,問她:“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就是沒打算讓我好端端的走出去了是嗎?”
“我不可能讓你有事的,所以太子殿下,我希望你配合我一下。”說完,手掌在他脖子後一敲,人就暈過去了。
竹綃再次進來時,繆臻正拿著一壺酒往司馬明澈身上灑,他寒冰似得語氣說:“你要燒死他?”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想的真是太多------繆臻轉身看著他:“竹綃,我還沒那麼狠。”
竹綃更是疑惑:“那你在做什麼?”
“做該做的事。”
在竹綃還未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時,樓下莊七洺的大喊:“長公主怎麼來了?”
竹綃頓時看向桌上的那杯茶,明白的一把拉過她:“錦繡,你在玩火!”
她對他笑了一下:“我有分寸的。”然後甩開他的手朝樓下跑去。
在樓下,司馬成婉的到來讓莊七洺頓時驚訝的不明所以,可寧錦繡這從樓上笑語盈盈的下來便讓他明白了。
司馬成婉看見繆臻,便問:“臻兒,你派茗初來說明澈在樑上居喝醉了是怎麼回事?”
她笑著將手指著樓上:“對啊,就在樓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竹綃在一側眼中越發的暗沉的看著她,憤然的起身朝著顏枕戈的主屋而去,她竟然這樣做了。
司馬明澈對樑上居懷疑了那就不該留,讓其瘋癲一月死於太子府那是最好的計策。
可這個姑娘真是太過任性了,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也是這樣,為了救他,竟然連大局也不顧。
-------------------
深夜的主屋裡,顏枕戈目光冷冽,更像是荊棘的刺一般的冷漠:“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繆臻回答:“我知道。”
他的目光頓時充滿嘲諷:“你知道,所以你現在是想讓我怎麼說你?”
“或許你認為我這樣做是錯的,但是我能保證,我這樣做絕不是在冒險,司馬明澈現在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一點威脅。”
“你確定嗎?”
“我能確定。”
“荒謬!”顏枕戈冷然的看著她:“你說你能確定,但是繡兒,我不是你,整個六王遺部的人也不能讓你來代替,樑上居建立的目的不能打草驚蛇,就光這一點,司馬明澈他不能再留,就算他是太子那又如何,比得上那些年慘死的六王以及眾多王孫嗎?”
她說:“就因為當年司馬家流的血太多了,所以我們更不能傷及無辜。”
“寧錦繡。”他一把將她扣在身後的柱子上,而她卻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間。
顏枕戈訝然:“你竟然對我出手!”
她回答:“你生氣我可以理解,在你們眼裡司馬明澈不該留,但在我眼裡我就不能看著他有事,司馬明澈是知道了一些事,但是他不會亂來,這件事我自認沒錯。”
顏枕戈看了一眼腰間的匕首,湊近她冷笑著問:“我想殺了他,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他每靠近一分,她手中的匕首就近一分,灼熱的氣息拂散在臉龐,她卻冷眼看他:“是,從寂月死的時候就這樣想的,顏枕戈,我在乎的人,你別想動。”
他笑的苦澀冷冽,手指在她腰間緩緩收緊:“所以,你能忍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她聞言,握著匕首的指尖同樣收緊,神色淡然:“顏枕戈,我想我並沒有打亂你的計劃,你說過,只要不擾亂你的最終目的,我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你的任性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她依舊面色不改的回答了他:“因為我不像你,可以連親哥哥都殺。”
他語氣漸漸定然,妖冶眉目:“我從不後悔殺了他。”
她聽後,眼底暗色閃過,頓時牴觸的苦笑:“是嗎?”她手中鋒利的匕首在他腰間毫不猶豫的刺入,鮮紅的血絲順著刀刃留下,血滴流到地上,如同盛開的牡丹一般綻放。
他怔怔的看著她,不敢相信的眉間收緊:“------”
她面上不知覺的蒼然起來:“顏枕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的絕情虛偽?你對誰都溫意相待,可是卻沒有一個是真心的,要是可以,我真想殺了你”
鮮血還在流著,他唇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來的握上她握著刀的指尖,眉眼溫意:“那你為什麼不再刺得深一點。”
她閉了閉眼,感到他在用力想讓匕首刺的更深,她便連忙冷冽的將匕首拔出:“你要是死了,甄汨會放過宣兒嗎?”
為了司馬宣------紅衣血染更添豔姿,他捂著腰口的向後退去,神色漸漸冰涼:“我知道了。”
“師傅。”竹綃進來的一瞬驚訝的看著寧錦繡手中還滴著血的匕首,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竟然敢------”
“--------”她撇開頭的站著,眼神裡除了寂寥就是那無動於衷的冷漠。
顏枕戈被竹綃扶住後,淡笑了一下的說:“沒事,她刺的不深。”
竹綃頓時多想天上一道雷將眼前的人給劈醒:“什麼叫沒事!你死了才叫真的沒事了。”
顏枕戈無奈的看他:“對師傅我的語氣收斂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