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向北，離開油膩的季節~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咳咳，串歌了！”
“知荷，我唱的怎麼樣？不好聽？怎麼可能，我大學的時候還參加過歌唱比賽呢！”
“這把劍還指的北方嗎？”
高速路上，一輛黑色的路虎正在往北行駛。
而開車的司機一會兒唱歌，一會兒和旁邊的清麗女子說話，看起來頗為愜意。
不過如果有人一直跟著這輛車，會發現這個司機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一會兒下了高速，穿過陌生的市區。
一會兒又在下一個地方過收費站，有時候甚至會在同一個地方來回繞好幾圈。
“嗯，北方。”
此時，副駕駛上的美麗女生正抱著一把劍，聽到男人的話，她輕輕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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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看了看男人，柔聲道：“你休息一下吧？”
林木轉頭看了一眼莫君，微笑道：“沒事兒，開到下一個城市再休息，你餓了嗎？”
莫君回頭看了看車子後座上，幾個大口袋裡全是被撕開包裝吃了個精光的零食。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此時，車子上了一座橋，左邊是綿延的山峰，右邊是奔流的河水，天邊的雲朵被夕陽映的一片豔紅。
莫君靠在椅背上，看著車窗外，喃喃地道：
“好美呀。”
林木往右伸手拉住她的左手，嘿嘿一笑：“哪有你美。”
莫君把他的手推回去：“你在開車呢！”
林木笑了笑：“還挺有安全意識，你現在的樣子已經是一個純粹的現代女生了。”
莫君一愣，低頭看著懷裡的那把劍，一時沉默了。
兩人是今天上午從貢城開車出發的，車子自然是找富二代小胖子借的。
因為這次用車的時間可能比較長，林木要付張銀的租車費，不過被小胖子拒絕了。
在去張銀家取車的的時候，林木和莫君還看到廖雪穿著睡衣從張銀的臥室裡出來。
廖大班長倒是毫不在意，大方地承認自己和張銀打算下個月就結婚，還向莫君展示了她手上的大鑽戒。
不過這個對普通女生極具殺傷力的東西對莫君根本沒什麼作用。
兩人開車出來後，莫君甚至還叮囑林木，如果將來兩人結婚，讓他不許買那麼貴的無意義的東西。
出發前林木還特地去了超市一趟，買了很多吃的東西，方便路上莫君填飽肚子。
就這樣，兩人一路向北，從貢城到了外江，再到紫陽，順帶還去了趟省城。
不過省城實在太堵了，兩人差點在三環高架上被堵的下不來，林木只得放棄了帶莫君去省城感受一下的想法。
從上午出發到現在夕陽西下，兩人已經到了距離省城快兩百公裡的棉陽。
林木打算今晚就在棉陽住下，明天繼續趕路。
晚上七點左右，下了高速，進入棉陽市區。
莫君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身子不自然地扭動著。
林木側頭看她：“知荷，你怎麼了？”
莫君潔白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一路紅到了耳朵和脖頸，她聲如蚊吶：
“我、我好像打溼了。”
“什麼打溼了？哪兒打溼了？”
林木奇怪地上下看看莫君，感覺挺正常的，沒看出哪兒有水。
“你專心開車！”
莫君莫名地兇了林木一下，待他轉頭開車，她悄悄地把手探到自己的屁股下方，摸了摸。
然後把手抬起來。
幾秒鐘後……
“呀！”
一聲驚呼響起。
林木嚇了一跳，連忙把車停靠到路邊，“怎麼了？”
隨即他也愣住了。
莫君的手上是紅紅的液體，看起來好像是……血？
林木差點跳了起來，解開安全帶一腳就從駕駛座跨到副駕駛，挨著莫君，上下檢視她的身體。
“怎麼會流血？哪兒不舒服？疼嗎？是不是被劍劃到了？”
莫君的表情很奇怪，努力感受一下，最後伸手摸著自己的小腹。
“好像，有點疼？”
“肚子疼？不對啊，肚子疼怎麼會流血？咦......我靠不會吧？！”
林木一下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莫君：
“你這是……來那個了？”
……
幾分鐘後，一輛黑色路虎停在高速路口不遠處的一個小超市門口，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走進小超市。
然後徑直走到擺女性用品的貨架前，拿了一包姨媽巾，想了想，又拿了兩包，然後走到櫃檯付了錢。
隨後對收銀臺的小姐姐問道：“你好，請問最近的賓館在哪裡？”
“往前開一公里右拐，有一個幸福賓館。”
“好的，謝謝！”
男人提著裝姨媽巾的袋子走出小超市，小姐姐看著男人的背影，嘖嘖道：
“什麼女人這麼有福氣？讓這麼帥的男人出來給她買姨媽巾，唉，羨慕啊！”
林木回到車裡，對莫君說道：“我們馬上就去賓館，到了你就可以換衣服，然後就可以用……這個了。”
他說著指了指袋子裡白藍相間的包裝，上面還印著品牌LOGO和宣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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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君紅著臉，輕輕點點頭。
林木一邊開車，腦子裡卻有點亂。
莫君不是修仙者嗎？怎麼會還來大姨媽？
而且她已經辟穀了啊，為什麼還會有普通人的生理反應？
難道……
“我的靈力在減弱，修為在慢慢消失。”
莫君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忽然說道。
林木差點把車在馬路中間剎停了，他震驚地扭頭看向莫君：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莫君道：“從前幾天就開始了，只是到了今天，我才第一次……”
莫君看過電視也上過網，知道普通女生每個月都會那麼幾天。
只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體驗這種事。
不過這還沒完，莫君忽然覺得，除了小腹有些冰涼和疼痛之外，小腹下方也有點脹，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她腦子裡閃過在電視劇裡看到過的畫面，頓時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地低聲道：
“我、我好像想上廁所？”
幾分鐘後，在一間賓館的房間裡，林木站在衛生間外，有些焦慮地來回走動，像是站在產房外的準爸爸。
不過，裡面的女生並不是在生小孩，而是在，上廁所。
林木仔細朝裡面聽，終於聽到衛生間裡傳來沖水的聲音，他連忙問道：
“知荷，怎麼樣，順利嗎？”
莫君在裡面羞赧地道：“順、順利。”
林木關切地詢問：“你還習慣嗎？”
莫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習慣……”
“那就好。”林木松了口氣，接著道：“那你換衣服吧，記得把那個墊上哈。”
衛生間裡沉默了會兒，傳來莫君弱弱的聲音：
“我、我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