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你打聽到什麼了嗎？”
因為和日月直接錯過, 服部平次最後只好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去探聽失蹤的脅紗織的情況，結果，沒什麼特別的訊息。
柯南也搖了搖頭, 他摸了摸被一些歐巴桑捏紅的臉蛋, 吐槽道：“與其說是打聽訊息, 還不如說被迫聽了一耳朵的人魚傳說。”
說到這,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總覺得現在腦子全都是立體聲的‘人魚人魚人魚人魚人魚’, 他都快不認識人魚這兩個字了。
“我們也是, 像皮球一樣, 被踢了一下午, 整個小島都快被我們跑遍了。”
跑了一下午的服部平次心累地坐在旅館的榻榻米上，腿一伸，兩手張開, 整個人成大字型, 大喊一聲, “累了！”
最討厭的是，沒有什麼收穫。
“平次平次，人呢？”
隔壁房間幛子被拉開，沒看見人，又被拉上。
毛利蘭的聲音響起：“和柯南在一起玩。”
兩人在木質的走廊上跨過幾步，刷得一下拉開, 探頭一看。
“啊，果然在這。”遠山和葉插著腰站在躺平的服部平次邊上，催促道，“快點去換衣服，晚上還有祭典呢！”
“我就帶了一套衣服, 明天再換。”
黑皮少年眼睛往上一瞄，撇開臉，“胖次露出了哦！”
“嗯？”少女一愣，再一看青梅竹馬那黑臉上的紅暈，忍不住按住制服裙的下襬，一邊尖叫一邊踩上去，“平次是色.狼！！！”
“喂喂喂，我提醒你的，好心沒好報。”
“那你也看了！！！”
毛利蘭忍不住露出揶揄的笑：“哎呀，某人說只是幼馴染哦！”
趁著她似乎正在專心欣賞青梅竹馬之間的蓬勃活力，柯南悄咪咪地起，躡手躡腳地意圖往外跑。
“啊啦，柯南你也是，我是特地給你帶了和服哦！”
被腦袋後彷彿長了眼睛一般的毛利蘭給提住衣領的柯南：“……”
就是因為知道她往行李箱特地塞了衣服，他才想跑的。
“對了，日月呢？”
看到原本被兩個少女牽著的少年沒了影，柯南忙轉移話題。
“要叫日月哥哥哦！”
柯南放下，牽著他的手去自己房間的毛利蘭笑眯眯道，“他似乎對巫女小姐很感興趣呢，就留在了神社。”
對巫女感興趣？
柯南表情古怪：“小蘭姐姐說的那是日月、咳、哥哥嗎？”
見他乖乖地加上了尊稱，毛利蘭點點頭：“是這樣的。”
她回想了一下當時，日月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睜開眼盯著巫女小姐的樣子，不由再次確認道，“我沒看錯。”
聽毛利蘭這麼一說，剛才被桃色新聞給糊住了腦子的柯南立刻清醒過。
日月腦子哪的男女這根神，這麼盯著巫女，一是發現了什麼！
柯南掙脫開青梅竹馬的手，衝回去一把拉開幛子：“服部，走，快帶我去神社。”
被青梅磨得沒辦，只好起的服部平次懵逼了一下，注意到工藤急切的眼神時，立刻反應過。
他抄起小板的柯南，就往外走。
“喂，平次，你要去哪兒啊！”
悶頭找衣服的遠山和葉聽見走廊上咚咚咚的快步行走聲，探頭一看，卻看見了本該在和室等著換衣服的竹馬的背影。
毛利蘭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們去神社了，這衣服是你給服部君準備的嗎？好惜。”
遠山和葉忙擺手：“我哪買得起這個貴的衣服，是靜華阿姨準備的。”她嘆了口氣，抱怨道，“祭典就要開始了，這時候亂跑，真是的。”
她還答應了阿姨，要給平次那家夥多拍幾張照片的。
毛利蘭也深有體地嘆氣：“沒辦，都是推理笨蛋嘛！”
另一邊，服部平次一邊跑，一邊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工藤。”
突然就把他給拉了出，當然，不用應付和葉是挺好——他怎麼不知道，換了衣服，後面還有拍照留念一系列麻煩事。
“我也不知道，別這麼看我。”
柯南也很無奈，虧他出發之前，還信誓旦旦地發誓，要比日月更早一步發現嫌疑犯。
咳、咳，夢想總是要有的嘛。
但事實證明，在他還不確是不是有案件——消失的脅紗織也有是自己離開了這個島，還沒有證據證明，她一是失蹤——的時候，那家夥已把底給看透了。
聽柯南這麼一說，服部平次狐疑道：“這不就和工藤先生小說描述的一樣嘛，我還以為是誇張的寫。”
還說不是《籠子的少年》的忠實粉絲，變小的名偵探隱蔽地翻了個眼。
“那待兒，你就那是不是誇張的寫了。”
一般人看了書，都不把面的情節當真，但親眼見過日月推理過程的柯南卻知道，書寫得還真不誇張。
甚至，因為成書比較早，面的情節更多體現的是他幼年時候的水平。
現在的話，老實說，誇張多了。
即使是唯物義價值觀異常堅.挺的柯南，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日月是不是有什麼超力。
比如他那雙一看就很不平凡的眼睛。
“我看的。”
服部平次帶著點質疑，又帶著點偵探的不服輸，還有那麼點隱晦的期待，面上卻假裝不在意地說道，“你覺得他是直接找到兇手了？”
“有八九吧。”
柯南懨懨地說。
這才是他頭疼的地，在之前一次和父母一起去了一趟鈴木老宅檢查體之後，工藤優作和他了一次比較深的談話。
內容要是他堅持與黑衣組織為敵的話，所面臨的局面。包括且不限於黑衣組織的量，錯綜複雜的錢權關係，還有鈴木日月的心理傾向。
黑衣組織那個複雜就不說了，鈴木日月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
“老爸說，他對人的心理很感興趣。”
柯南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也不是什麼不說的內容，便給服部平次解釋起。
他用詞很謹慎，每一次說得話都是在腦子過了幾遍才說出，這讓他聽起突然就變得慢吞吞的。
服部平次呼了口氣，他體力還行，但一個小學一年級的男孩子不那麼輕，跑了這一路，他已有點喘氣。
“他有心理學學士學位，關心這個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吧？”
還說自己不是粉絲，你知道的多了。
柯南無語，但還是沒有直接拆穿他，繼續解釋道：“對他說，觀察嫌疑犯、尤其是一些犯罪信念並不堅的嫌疑犯，他們左右搖擺的情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哪有趣了？
這是服部平次腦袋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看到朋友不解的眼神，柯南人小鬼大地聳了聳肩：“你也這麼想，對吧？但就像你理解不了他一樣，他也無理解我們。”
“所以，他才有這種異於常人的興趣。”服部平次喃喃，旋即皺眉，“但這很危險。”
和犯罪分子近距離接觸，當然危險了。
就算那些人的信念並不堅，但就像是高空落下的硬幣一樣，正反機率都是五五開，鬼知道對在過一番掙扎過後，內心倒向哪一。
柯南翻了個眼：“你覺得他有正常的危險觀嗎？”
服部一噎：“好吧，是我說話不過大腦了。”
他喘了兩口氣，在終於看到神社的大口紅色的鳥居時，把柯南放了下，“所以說，那個巫女小姐就是這次的嫌疑犯？”
柯南落地站穩，給了他一個‘你終於說了一句像樣的推測’的眼神。
調侃完好友，他正了正神色，不自覺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麻醉手錶，道：“做好最壞的準備，要是日月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的話，以他的聰明，一給我們留下線索的。”
自大阪的高中生偵探直起腰，努力撫平剛才快步跑帶的氣喘，做出平常的樣子。
“也不一就是最壞的情況……好吧，你說得沒錯。”
回想了一下之前日月被一份甜點還有一壺果汁輕鬆帶走的場景，服部平次扭曲著臉，不得不承認，“如果對下藥的話，沒準他真的吃下去。”
而對於力量不足的女性說，藥品顯然是比其他更有效的手段。尤其是她家還有一個老人，別的不說，至少安.眠類藥物還是很好到手的。
“希望她沒有快速致類藥物吧。”
服部平次喃喃。
兩人裝成是被毛利蘭他們派接人的樣子，快速地穿過神社的庭院，走到供他們居住的後。
神社靜悄悄的，只有驚鹿在石板上一下下的規律敲擊聲。
服部平次低頭，衝柯南做了個眼色。
柯南意，刻意用小孩子稚嫩的聲線大聲道：“日月哥哥？日月哥哥，你在哪啊，小蘭姐姐叫我們去參加祭典啦！”
沒有回應，他臉色嚴肅了一些，又喊了一遍。
這回有聲音了。
一個稍顯含糊的少年音響起：“我在這邊，你們自己過啦！”
這聲音，聽上去像是被綁起了？
不過，人沒事就好，一大一小齊齊神色一鬆。
心提起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去，他們趕緊向著聲音傳的向走去，然後越走，神色越奇怪。
這是客廳的向？
難道是巫女已走了，所以，乾脆把人綁在客廳？也對，日月看上去就沒什麼力道的樣子，嫌疑犯不把他放在心上也很正常。
服部平次讓柯南躲在自己後，謹慎地輕輕拉開面前的推。
映入眼簾的景象，叫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怎麼只有你？！”
63
一開口，服部平次就知道自己是說了蠢話。
盤腿坐在案几旁的少年看都不看他：“為什麼我不坐在這？”
從服部平次後走出的柯南一臉無語，無奈扶額。
在這當然是問題，問題是……
“你也悠閒了吧！”
服部平次指著正在消滅巫女家點心庫存的日月，一臉崩潰。
是的，剛才他們猜測的被綁起的憐日月根本不存在，聽到的含糊的聲音，完全就是對嘴塞滿了吃的。
“難怪聽上去有點怪怪的。”
柯南心嘟噥了一聲，然後半月眼盯著悠哉悠哉好不愜意的少年，“之前沒回應，也是忙著吃東西吧！”
日月舉起果汁：“猜對啦！”繼而話鋒一轉，把果汁湊近自己嘴邊，哧溜吸了一大口，“但是沒獎勵。”
“獎勵就算了，你沒事就好。”
柯南忍住了嘆息的衝動，問道，“島袋小姐呢？她把你放在這，是放棄殺人計劃了嗎？”
日月隨便拿袖子蹭了蹭臉，終於不再關注桌上的零食，看向兩個高中生偵探：“不知道。”
“不知道？！”
回過神的服部平次整個人彈了起，氣得聲音都變形了，“什麼叫做不知道啊！”
“就是不知道啊。”少年理直氣壯、義正言辭地說，“我又不左右巫女小姐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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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倒是不疑有他，因為他剛才還和服部平次分析了日月的這個破毛病，這樣的表現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他也無奈極了：“沒有什麼線索嗎？這關乎到一個人的生命。”
從日月的表現上看，至少以肯，島袋小姐並不單純。柯南希望，在對犯下殺人罪行之前，阻止她。
“錯了，不是一個人，是四個人。”
坐在榻榻米上的少年伸出手，比出四根手指。
柯南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日月手上居然還有繭子？
等等。
“四個？”服部平次又瞪眼了，“那你還有空吃零食，為什麼不阻止她？”
日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阻止她？”
那是四條生命……
腦子閃過這樣一句話，還沒得及說出口，在看到服部平次那生氣的樣子後，柯南反而冷靜下，拉住了好友，對他搖搖頭。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在說什麼了，日月不以為意，淡地給自己挑了一包粗點心。
以前他不怎麼吃這個，但是，吃起倒是很不錯，味道不壞，還莫名的停不下。
“我覺得，她做什麼都是她自己的決，而且，就道德觀念看的話，理由也很充分。”
一邊說著，他一邊還點了點頭。
“理由充分，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應該交由律審判，私刑是不允許的。”
服部平次不顧柯南的阻攔這麼冷冷道，他很生氣，也很氣憤，“你根本不是時江，一點都比不上他。”
沒攔住的柯南捂臉嘆氣，服部口中的時江，就是工藤優作那本小說《籠子的少年》的人公，那個高智商天才。
還說不是粉絲……
當然，他內心還是贊同服部平次的觀點的，但是，把時江拿出說就……
“我本就不是他。”
倒是被指責的日月一點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他看也不看服部，“把虛擬人物和現實混淆的你才是笨蛋！”
服部：氣炸！
柯南忙攔在兩人中間，打圓場道：“好了別糾結這個了，趕緊想想辦，看怎麼阻止島袋小姐吧！”
好不容易大阪的好友給安撫下，柯南又開始頭疼了。
“明明什麼線索都沒有，卻這麼肯巫女小姐有問題。”日月瞅了瞅他們，“是因為我？看是這樣，不過，我也不是每一次都只盯著嫌疑犯哦！”
畢竟，左右搖擺的，不一都是犯罪嫌疑人。
柯南一噎，他猛地扭頭看去，然後被服部平次按住腦袋：“別被他擾亂了心，剛才他說了事關四條生命了。”
就算島袋小姐不是嫌疑人，也和對密切相關。
“略——”
惡作劇被戳穿的日月吐了吐舌頭。
他拍拍屁股起：“我先走啦，還要參加祭典呢！”
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帶上巫女小姐供奉給他的零食。
徒留兩個大偵探在已空無一人的神社中愁眉不展。
“我們對一對，今天下午都聽到了一些什麼吧！”
柯南按了按眉心，突然想到了怪盜基德那番‘如果說怪盜是用華麗的手盜取財寶，富有創造性的藝術家，那麼偵探就是跟在怪盜後面吹毛裘疵，充其量不過是個評論家罷了。’的演說。
他自然是不認同這番話的，但是，今天的遭遇，也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嫌疑犯沒有動手，他就沒有足夠的證據，也做不到去阻止對。
是等對動手了，卻一切都已不及了。
其他時候，他還不至於鑽牛角尖，畢竟工藤新一還沒自大到覺得自己夠拯救世界。
但是，像現在這樣，答案就擺在眼前，偏偏沒有線索去說服別人，也沒辦去阻止罪犯……
不，對還沒動手，還算不上罪犯。
他一狠心，拉起服部平次：“走，我們也去祭典。”
“祭典？”
豁出臉皮，準備借用小孩子的優勢，時刻黏著島袋君惠的柯南一看小夥伴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就難受。他伸手，在服部耳邊重重一合掌。
啪！
服部果不其然被嚇得挑起：“你幹嘛！”
“別糾結時江不時江的了，現在重點是島袋小姐！”
服部一愣，這才反應過：“哦，對，島袋小姐作為巫女是要在祭典上幫忙的。”
“不，我們分頭行動。”
聽了由柯南去祭典那邊黏上島袋君惠，而他趁機搜查神社後屋的計劃，服部翹起拇指，目光彷彿在看一個送的勇士，“我以後在蘭小姐面前給你說好話的。”
柯南呵呵：“謝了，你以後少說漏嘴就好了。”
兩人議，柯南就向著外面走去。
神社分為兩部分，前面是供人參拜的地，後面就是社還有家人居住的地，一般的地小神社都是這樣的規格。
所以，這麼做其實很冒險。
但是情況緊急，再說，神社現在只有島袋小姐還有她的祖奶奶長壽婆，只要不是大意，服部平次遇到生命危險的機率還是很小的。
神社的前面這時候也逐漸熱鬧起了，因為人手不足，本地一些人輪流幫忙。
其他的幫不上，但是坐在桌子後面，讓想要參與抽籤，獲得儒艮之箭的人交錢寫名字還是以的。
日月閒著無聊，突然想起琴酒去年的時候就過人魚島，印象中好像也參與了抽籤？
話說回，他第一次見對，他和伏特加也在坐雲霄飛車。
“還蠻有童心的嘛！”
從兜摸出手機，日月發了個郵件過去。
忙了一天的任務，正在回去的路上的琴酒聽見手機嗡的一聲，掏出一看。
【下次一起去遊樂園玩吧。——cognac】
【不去。——gin】
果斷拒絕。
“真沒意。”
被拒絕了的少年癟癟嘴，但也沒當場發作，趴在桌上，歪著腦袋觀察往往的人。
等柯南走出時，他已高高興興的晃著腳，面前堆滿了少女們——也許還夾雜著幾個少男——投喂的零食了。
一邊還圍著好些羨慕地盯著他看的小盆友們。
柯南：“……”
這絕對是小孩子們最羨慕的技了，沒有之一！
默默走過去，在他邊上坐下，柯南看了看，從這個角度以完美地這個神社看在眼，也就不挪窩了。
他看了一兒忙忙碌碌的島袋君惠，語氣有點複雜地問道：“你不生氣嗎？”
服部平次那樣子指責他。
日月不解：“為什麼要生氣，他說得不是實話嗎？”他往自己嘴丟了一顆金平糖，臉頰上鼓起一個小包，含含糊糊地說，“而且，他看起好像更生氣的樣子。”
柯南語塞。
這種憧憬的物件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一開始覺得也不是不接受，但仔細一看，連觀都不一致的感覺。
怎麼說呢，非要類比一下的話，大概就是崇拜這福爾摩斯的他，突然有一天發現，莫瑞亞提也是他扮演的那種堵心感吧！
不不不，他在說什麼呢，福爾摩斯才不是莫瑞亞提！
日月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了眼突然就開始敲自己腦袋的柯南：“算了，看你也不懂。”
他嘆了口氣，“也對，你的情商挺低的。”
這天沒聊了。
柯南給噎了個半，捂著胸口直翻眼。
好不容易順過氣，他順眼瞄了眼神社內部，突然激動地站起：“等等，島袋小姐人呢？”
剛才還在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是回後院去了？
糟了！
柯南扭頭就走，想去提醒還在後面搜查的服部平次。
這時，衣領上突然傳一股拉力。
“跑什麼嘛，她還在，沒去後院，只是去了隔間化妝而已。”
日月頗感新奇地託著柯南的衣領，用力一提……
沒提起。
柯南：“……”
少年一臉淡，毫不侷促，還指了指他的口袋，提醒道：“而且，你以給他打電話，總比你跑過去通知要快。”
忘了！
柯南拍了拍腦袋，趕緊掏出手機，說了兩句後結束通話。
島袋君惠的確沒回去。
是，柯南一直等，也沒等到她出現。
天色漸漸暗下，他開始坐立不安，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參加祭典的人群也逐漸圍了上，他們大多都買了號碼牌，等著長壽婆抽出個號，然後賜予儒艮之箭。
柯南注意到，邊上好像還有一些電視臺的人在拍攝。
他訝道：“這麼出名的嗎？”
“是哦，只要抽到儒艮之箭，賣給一些有需要的企業家的話，以很輕鬆就獲得幾百萬日元。”日月支著腦袋，給沒有做好功課的柯南科普，“黑市，一支沒被使用過的儒艮之箭，價格已快炒到千萬以上了。”
他看著緩緩走出的矮小長壽婆，臉上突然帶出一抹興味的笑意。
“哦呀，是選擇了這一條路嗎？”
什麼這一條？
柯南抬頭，只見日月眯著眼，神色在跳躍的火光之中明滅不、難以分辨。
這時候，卻聽一個沙啞的老嫗聲音響起。
“今天，我要宣佈一件事情。”
緊接著，是一個清亮好聽的女孩子聲音，“人魚島的長壽婆，是假的！”
柯南猛然回頭。
撕拉——
他似乎聽到了面具被活生生從臉上剝下的聲音。
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長壽婆的面具底下露出少女青春靚麗的面孔。
那些圍著神社的本地人彷彿被掐住了脖子的鵝，張著嘴，伸著舌頭。
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荒誕又寂靜。
“好玩啦，你們表情果然有趣！”
唯有導演了這一幕的少年高興拍桌，大笑聲在整個天空下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