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聰明，不過這件事情她並不知情。”

霓裳眯了眯眼睛，一言點破：“她不知情？你當我是皇上嗎？我可不會相信她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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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也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玄靈認定了霓裳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

所以願意和她好好聊聊，純當是消磨這長夜漫漫了。

霓裳微微搖頭：“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女人的感覺告訴我，良貴人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可憐無助，要不然也不會有你來殺我。”

玄靈冷笑一聲，便道：“放心，我不是要殺你，只是要將你毀容而已，你放心，我下手很快，不會很疼的。”

霓裳坐在床上沒有動彈，看著面前的玄靈，冷笑道：“既然沒打算殺了我，傷口總是會疼的，你剛才在我手臂上劃了一刀，我到現在還在痛的不得了，要不然我們打個商量，你索性殺了我好了，這樣也就不怕我將你主子的秘密說出去了。”

“主子？”

“看來你和她並不是主奴關係。”霓裳又往後縮了縮身子，哧了一聲道：“難道你和她是愛人？”

見玄靈沒有回應，霓裳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便道：“原來如此，那皇上算什麼？你的愛人現在正和皇上睡在一起，你卻愛這裡幫她解決麻煩？你是傻子嗎？”

見霓裳如此，玄靈眼中的殺意更甚，威脅道：“你說什麼？死到臨頭，你竟然敢口出狂言，還是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霓裳輕笑一聲，便繼續道：“你要是殺了我不就打亂良貴人的計劃了嘛，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良貴人是想利用我來挑釁太子妃吧。”

聞言，玄靈皺了皺眉，臉上的威脅更大，便道：“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或許還有更多是我知道的，而你們都不知道。”

“你指的是什麼？”

霓裳冷笑一聲，便道：“你們要毀我容，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們？今日你最好是殺了我，要不然我要是還活著，反正連容貌都沒有了，也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了，到時候我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以為皇上會相信你？”

“皇上當然會相信我，因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在這後宮唯一的倚仗就是容貌，沒有了容貌，我遲早是個死字，那還不如將所有秘密公諸於世之後自殺來的痛快！”

聽了霓裳的話，玄靈似乎有些遲疑了。

後宮女人最怕的就是毀容，這點毋庸置疑，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又怎麼會因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而不在乎她的容貌呢？如果真的毀了她的容而沒有殺她，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玄靈眯了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霓裳看，良久他才問道：“若是我給你一張完好的容顏，你會不會告發我們？”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你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我為什麼不相信你說的？”

霓裳點了點頭：“你要毀我容，無疑是想透過我來告訴太子妃，只要是她身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一點我可以幫你們做到，但是前提是我可以受傷，但不能毀容。”

“看來你對自己的容貌還真是非常在乎的。”

這一點也比較符合後宮女子，珍嬪知道那麼多，又怎麼可能是普通女子，這女人簡直就是騙過了所有人，包括沈輕黛在內，他突然有些捨不得殺她或者是將她毀容了，或許這女人以後會以後大作用也說不定。

“你和沈輕容關係如何？”

聞言，霓裳臉上一愣，她在看到沈輕容的第一眼便認出了沈輕容和自己一樣，無非都是一縷孤魂在別人身上，在此之前，自己還是孤魂時，和沈明珠有過一段緣分，沒想到當初一別後，再見便是如此模樣。

霓裳嘆息一聲，臉上帶著幾分惋惜，輕聲道：“說不上很親密，要不然我在宮中那麼長時間，可曾有過我和太子妃走的太近的說法？”頓了頓，霓裳解釋道：“我是從青樓出來的，能夠進宮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在這宮裡度過餘生，一輩子榮華富貴，我從來沒有要和良貴人爭寵的意思，這點還請轉告。”

“她也沒有，要毀你容只不過是她覺得好玩而已。”

玄靈那輕鬆的口氣好像霓裳就是他們的玩具，霓裳自然也明白，她如今就是人家手中的螞蟻，隨時都有可能被捏死，要想活命，她沒的選擇。

玄靈哼笑了聲，說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的作用，只要你答應我演好自己的作用，我就可以放你一馬。”看著她手臂上通紅一片，可她卻一直強忍著沒有呼痛的模樣，玄靈倒是對這女人產生了那麼一點點興趣，當然也只是一點點而已，和沈輕黛相比，霓裳自然是沒有那麼重要。

霓裳微微點頭：“我知道了，以你的身手，隨時都可以再殺我一次，你只要等著看結果就好，不用擔心我說什麼不該說的，對不對？”

玄靈挑眉：“當然，不過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要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我明白。”霓裳抬眸看他：“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當然是叫！”說著，撲上去就把匕首插在她的肩膀上，霓裳沒想到他會再補上一刀，本能的尖叫起來。

玄靈似乎很滿意，笑眯眯的說了聲演的不錯，就再次伸手將她肩膀上的匕首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霓裳面色慘白，軟軟癱在床上。

侍衛們破門而入，看到床上的珍嬪娘娘渾身是血，那名身著黑衣的蒙面男子手裡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匕首，頓時都反應過來，喝道：“有刺客，抓刺客！”

更多的侍衛湧了進來，玄靈遊刃有餘，順便殺了幾個侍衛，而後當做寡不敵眾的樣子飛身離開，侍衛們追了出去，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凝玉在偏廳睡覺，聽到珍嬪的尖叫聲之後立即起身，待看到自家主子渾身是血的模樣，也是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