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醫道/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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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後才知道裡面別有洞天,有兩層,第一層比較小,放有一些透明的藥材櫃子,一個擺滿書的書桌。第二層很大,從那一扇扇門可以看出那兒有一間間小房間。

“這裡是員工待的地方,首先歡迎你加入我們。”葉晴開口了,看著鄒拾光的眼睛,並沒有什麼意外,畢竟在她這種程度的人面前,戴個帽子比沒戴還容易被她看清。

“你就不考考我關於中醫的知識?就不怕我沒辦法勝任嗎。”鄒拾光問到。

“對於一個悟道的人,這些基礎的知識就像是本能一樣。我不懂的是,你為什麼會來我們這裡,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了嗎。”

“沒什麼想法,就是缺錢,然後對中醫有些興趣,就來了,你不也在這裡嗎。”鄒拾光說話時一直盯著葉晴的臉,他只是看著這張臉就覺得心情舒暢。

被這麼肆無忌憚地盯著,葉晴也覺得有些好笑,多久沒人敢這麼看著她了,“我剛才看見你的道,純粹得有些過分了,似乎不屬於任何一種型別的道,但又……”

“但又像包含了一切,對吧。”鄒拾光替她說了。“你如此年輕便參悟醫道,必然對這醫之一字理解相當透徹,可你捫心自問,你對道又有多少認知?”

“道……”葉晴答不上來,當初她悟道,只是在醫術已登峰造極時感受到了一絲奇妙的感覺,然後循著那感覺,讓她對自然有了一種掌控感。可是什麼是道,她也答不上來。

“道是法則。”

“法則?”

“宇宙的法則,”鄒拾光的雙眼望向屋頂,如果有誰能共享他此時的視野的話,就會看到一大片雲海,接著是神秘而浩瀚的宇宙。“宇宙即是我心,我心即是宇宙。道就是心。”

他沒有再點破,只是低下頭看著不知為什麼已經閉上眼的葉晴。

“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你自己的了。”

“唉,本來還想在她這裡得到些些提升實力的方法,沒想到倒是反過來了。”鄒拾光有些無奈。

就在他準備出去,留一個安靜的環境給葉晴時,一種奇怪的感應從身旁傳來。準確的說,是從身旁的書桌上傳來,“道的感應,這充滿生機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走到書桌旁,那東西就被鄒拾光鎖定住了,是一本書。

“《黃帝內經》?為什麼會是它?”看清楚書名的鄒拾光有些不解,這本《黃帝內經》很明顯是在書店隨便一找就能找到的那種。

“也罷,既然有道的感應,別說是《黃帝內經》,就算是《金瓶梅》,我也得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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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黃帝內經》,即在道家理論的基礎上建立的中醫典籍,內含陰陽五行學、脈象、藏象、經絡及一些其他的中醫知識。是中醫學的奠基之作,被稱為醫之始祖。

其實鄒拾光以前是看過《黃帝內經》的,甚至《本草綱目》、《傷寒論》一類的古醫書他也有所涉獵。不然他也不會來這家中醫診所應聘。不過他肯定想不到,這一次翻這本書,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震撼。

“五臟五行,奇經八脈……”鄒拾光一邊翻看著書,一邊默唸著。而翻著翻著,他眉頭又皺起來,“這樣看下去,始終無法觸碰到那種感覺。”

接著,鄒拾光雙手黑白光華湧現,將手中的《黃帝內經》向天花板一扔,接著對其一掌,整本書就爆裂開來。不對,應該說是被拆成一張張單頁紙,在空中按照一個奇特的順序排列。

而下一刻,大片的綠光從紙張中湧現,隨即,一幅幅人體內臟圖,經脈圖就這樣浮現在空中,開始環繞著鄒拾光。

“姐姐,都七點了,我們晚飯還沒吃呢!”葉心突然嚷嚷著從門外跑了進來。

“噓,小聲點。”葉晴已經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發亮地盯著鄒拾光。她此時身上也浮現出淡淡綠光,比之前要深邃了許多。

“他,他怎麼了?”

鄒拾光看到的是一片杏林,裡面有一些人在向他招手,又好像是在求助。

他走過去,望、聞、問、切,揮手出現一碗湯藥,又隨手捏出一顆藥丸。有時還用不知從哪拿出銀針。過了許久,那些人似乎是被醫好了一樣,都站在一起,朝鄒拾光拱了拱手,化為綠影散去。

睜開眼,“醫道。”鄒拾光腦海裡浮現出這兩個字。

“恭喜了。”葉晴有些驚訝的看著鄒拾光。

“同喜。”

葉晴看出了鄒拾光已悟醫道,鄒拾光也看得出,葉晴收益仍不小。

“喂,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在我姐姐的指導下有所進步啊,那今晚的晚飯是不是該你請?”葉心可不認為鄒拾光剛才的情況沒有自己姐姐幫忙。

“沒錢。”鄒拾光這是實話實說。

正當葉心要反駁的時候,葉晴開口了:“其實今天還是我從他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今天就我請客,鄒拾光,你也一起來吧。”

“姐姐。”

“嗯?”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這回換葉晴的臉紅了紅,“你這丫頭,一天到晚想些什麼,在亂說,信不信我關你禁閉。”

看著這兩姐妹花笑鬧,再加上無意中參悟醫道,鄒拾光也是心情較好。

不過常說,禍福相依。

杭城某大廈屋頂,一道黑影矗立。

“鄒拾光?王守仁啊王守仁,你要是找個其他人當弟子,我還要費一番周折,這個小子嘛,桀桀桀……”

這邊,葉晴正帶著葉心和鄒拾光在一處不算豪華但特別乾淨的餐館解決晚餐問題。

這丫頭還這能吃……

鄒拾光看著正不顧形象狼吞虎嚥的葉心。

“看什麼看,我這是不想浪費糧食。”她自顧自地辯解到。

一旁葉晴也是無奈地笑了笑。

“唔。”把滿嘴食物嚥下,葉心看著鄒拾光,“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眼睛是……誒,你又怎麼了?”

“鄒拾光?”葉晴也試探著也能。

而此時的鄒拾光,臉朝下,一隻手撐著頭,一張臉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如果仔細看,他的雙眼開始慢慢染上血色。

“心魔!為什麼會……”鄒拾光現在清晰地感覺到,老師用來封印心魔的那個光團上,開始不斷地出現裂紋。

“我離開一下。”

才說完,他留下就一臉凝重的葉晴和一臉茫然的葉心自己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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