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常的話讓蘇恆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你可知道我與他們之間的賭注關係重大？”

“我自然明白。”蘇無常點頭道。

“若是事有可為，我會考慮你的要求。”蘇恆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若是我贏了，自然一切好說，若是輸了，我都會消失，恐怕你也會如此吧。”

就在二人談論之時，突然上方傳來了可怕的震動，能透過真龍脈的阻隔將力量傳遞到此地，可想而知其可怕的威力。

第一世李龍樹同樣也感受到了，腳下土龍脈源源不斷地湧出力量修復著第一世李龍樹已經受傷的身體與神識。

“我上去看看。”第一世李龍樹並沒有讓蘇恆出馬，現在的蘇恆傷勢不輕，再說到了此地，他去不去意義不大。

原本他與蘇恆也是公平競爭，可既然上方傳來不知名的波動，那他也只能無奈使用了土龍脈的力量，以免在此地被什麼強大存在擊傷，影響大計。

“無常，你去看看吧，我繼續參悟你的黑蓮子。”蘇恆放開紫府的限制，蘇無常化作一道流光，腳踩黑蓮衝了上去。

……

太清和玉清大打出手，二人的實力目前相差不大，尤其是伴隨著三大化身的無限靠近，那股來自太古的傳承力量也在往三人體內灌輸，只等待三人徹底化歸為一，成就太上。

玉清掌中的符文化作一方世界，將太清封印其中，而太清則幾乎成為了天道化身，一舉手一投足都擁有莫大的威能，玉清的力量甚至在靠近他的時候，就被無形的波動盪了開去。

玉清的符文世界很快就被破開，但是太清剛衝出一個世界，下一個符文世界便將其重新籠罩。

“玉清，你再執迷不悟，我可真就要出手了！”太清臉上終於露出了惱羞成怒的表情。

“比過之後再說吧，你雖然有天道之眼，但即便如此，現在的你也不過堪比天仙，三大化身歸一，你才能成為完整的太上，壽與天齊。”玉清面色慘白，符文世界不斷被沖毀，就像是一座大山不斷轟砸在他的神識之上，傷害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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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在一邊觀戰，原本他想趁著太清沒有徹底恢復的時候，佔據化歸主導，可是太清恢復天道之眼，上清的心思就淡了。

之後玉清堅持符文之道，這讓上清似乎又看到了另外一種不一樣的道路，也許這可以讓太上的路走的更加寬廣一些。

太上天道號稱可以直接溝通天道的存在，太上經歷了數萬年的推演，成就了天道之眼，從此便與天道相合，宛如上古時代的鴻鈞道祖，可現如今玉清不滿太清直接化歸太上的做法，而且他的道似乎同樣有效，上清在短時間內也無法取捨，只能讓二者繼續爭鬥，總要決出一個適合未來太上的道。

就在太清和玉清爭鬥激烈之時，從下方傳來了一股浩瀚的力量，第一世李龍樹緩緩走出來，在他身上土龍脈的力量源源不斷，一股獨屬於真龍脈的力量在這片地底盪漾。

“二位，若要爭鬥回到大地上豈不更痛快？何苦逼近真龍脈？若是一著不慎，二位可就要就此消亡了。”第一世李龍樹言語客氣。

眼前這三人，他一眼便知道了其中原委，甚至遠古時代的弘義王蘇恆，在轉世之前，也曾盜取了眼前這三人的本源，借用了化身之法，這才有了現在十八尊轉世之身，雖為一體但也互相獨立，這才能夠九人聯合掌控一條真龍脈。

“原來是你這小賊，想不到跟釋迦一樣是個禿驢，滾開！”第一世李龍樹剛一出現，那股氣息就被太清認了出來，當年偷盜本源之時，就屬太清被偷的最多，不然也不會一直在天道村，還變成了一個少年，甚至連那些本源記憶都消散了，一直到上清過來之後，才出現第一縷本源記憶。

第一世李龍樹絲毫不以為意，他看向太清，“當年本尊偷盜了各位本源，這也是為了人族大業，還望各位勿怪。”

“但今時今日，三位化歸，我並不阻攔，只是還請三位離開此地，否則我也只能出手了。”

第一世李龍樹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落在太清的眼中，簡直要把太清氣個半死。

就像是吃幹抹淨翻臉不認人一樣，這傢伙，無賴到了一本正經，簡直就是無恥！

太清將玉清放在一邊，直接往第一世李龍樹掠去，在他周圍，無數泥土化作齏粉，地底深處出現了令人驚恐的數萬米空洞，無數威壓在空洞中交織傾軋。

眼看著太清竟然把戰火燒到他身上，第一世李龍樹也大概明白了太清所想，他向後輕輕走上一步，“事已至此，太清道友再如何生氣，也於事無補了，何苦再為自己惹上大敵？”

“大敵？就憑你這樣的小賊，還配與我相提並論？”太清那雙永遠都沒有情緒的天道之眼，如今被憤怒逐漸侵蝕，他雙手從上而下一劃而過，第一世李龍樹瞬間挪移出去，但還是有一片衣角被割開。

沒有任何蹤跡可尋的攻勢，可是威力卻極為驚人，李龍樹身後，大地再次轟然崩碎，不斷有泥土化作粉末，這數萬米的巨大空洞再次被拉長了數萬米。

“看來太清道友不聽勸，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我了。”第一世李龍樹腳下土黃色的光華瞬間大放，最終化作一方大幕，朝太清遙遙罩下。

太清面露譏諷之色，“既然為賊，那便莫要自立道義。”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當了娼妓就不要再自立牌坊了？”另外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蘇無常坐在黑蓮之上，撐著腦袋看向正在打生打死的眾人。

“你身上也有小賊的氣息……”太清看向蘇無常，憤怒地咆哮，他本源被盜取，所以他的天道之眼都不穩定，眼下一連看到兩個賊子，這讓他平靜的內心頓起波瀾。

“張口閉口小賊，這話聽著就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這幅模樣，會被人打的？”蘇無常看向太清，

“對了，忘了告訴你，下面還有一個人，他是我們的本尊，估計就是他當年直接把你的本源帶走的。要不要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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