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陳戎來過，又走了，這南明根本沒有半點希望，最起碼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不僅沒有在絕境中孕育出新的秩序，反而愈發混亂，如果不是滿清實在不得人心，來中原經常搞大屠殺，恐怕南明會第一個被推翻。

哪怕滿清現在滅亡了，南明也不可能統一，反而會讓亂世繼續持續不知道多久，直到某位開國君王出現。

陳戎是有實力解決掉滿清的，他飛行又不需要花費力量，而且他也不害怕龍氣，不敬畏韃子們供奉的先祖，一個人飛在天上，時不時對著下面用念力放大招，念力耗光就飛走休息。

這種賴皮玩法，在這個時代幾乎是無解的，根本沒有人能夠解決他，花上個幾年時間，他就能把滿清給通關了。

入關的滿清才多少人，十幾年時間恐怕都讓他殺完了。

只是這種玩法的結果就是——誰來統治呢。

陳戎不太想丟下個爛攤子，可是之後就算有機會能回到副本，他恐怕也不會選擇這個副本。

主要沒什麼好東西，茅山術要再過幾十年才開始強盛起來，留下來的東西經過戰亂也沒剩下啥，真想撿練氣士的漏，倩女幽魂不香麼。

陳戎還是時間太短，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慢慢去反清，去扶持一個勢力，去統一天下，從零開始統一天下他又沒有開資源掛，光是培養班底都夠嗆，一點點搶未免太艱難，先幹掉清廷的話，就會變成亂世，關鍵是現在的南明也是強弩之末，各種矛盾頻出，打了這麼久的仗，百姓也都倦了。

思來想去，好像蝙蝠法師的想法更具有可行性。

實際歷史中康熙直到康熙六十一年才死，可電影裡卻在康熙二年的十四年後，也就是康熙十六年，康熙就嗝屁了，肅親王無兒無女馬上要被扶上皇位。

陳戎如果趁著這段時間多幹掉一些滿清的死硬派，培養一下樹根，等到時候蝙蝠法師把路鋪好……

也許可行。

自離開京城——遊歷天下——去往南明，接著再度回到北方，已經過去兩年半的時間，他幹掉了數不清的人，周身纏繞的怨念、因果幾乎重到可以讓普通的法師或者練氣士當場暴斃，確認了南明完全沒救，三王內訌之後滇黔防線告破，南明已經徹底失去逐鹿天下的能力。

清廷也沒有多好過，南方戰線在不斷的拉長，陳戎兩年半的時間已經成為讓康熙以及一眾大臣相當頭疼的人物，殺不死、追不上、打不過，偏偏在他身上損失太多的人手，幾個八旗的高官、王爺全部都被滅掉。

上面的通緝一次一比一次重，陳戎名聲傳遍了大江南北，底下人卻已經完全不敢動手，哪怕看到他這個不加掩飾的外形與道袍也根本不敢動手，任由他大搖大擺的進城，可以說清廷威嚴掃地。

關鍵八旗老爺們還沒啥好辦法，逼的下面人不得不裝聾作啞。

這次陳戎從南方回來，一路到京城根上，直接把清廷給嚇壞了，嗚嗚泱泱的軍隊將整個京城封鎖了長達一個月，明確知道他又離開了，這才解除封鎖。

老爺們怕啊！

陳戎才沒有在乎他們，自顧自的沿著京城開始開始搜尋樹根與高雄的蹤跡。

……

這天萬里無雲，時值半夜，酒館之中，兩個男人相對而坐。

“高雄？”陳戎一口喝乾杯中的酒，面對著眼前爛醉如泥的男人，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

“你是誰！”高雄搖搖晃晃的支楞了起來，滿眼的血絲，顫抖的手去摸腰間的刀。

“陳戎。”陳戎譁啦一聲給自己倒滿。

“人屠！”高雄跌坐在椅子上，也不去摸刀了，別說現在酗酒已經廢掉的他，就是全盛時期，他也不可能殺出人家的戰績。

陳戎微微一笑，“看來江湖上給我的外號不怎麼友好啊。”

“朝廷發了你的通緝令，就叫你人屠。”高雄醉醺醺的抱起陳戎的酒壇子，腦袋伸進去，大口大口的喝著，看樣子這傢伙醉酒之餘面臨人屠的壓力直接讓他無所顧忌了。

“我要帶走你家的孩子，還有那塊玉佩。”陳戎一指點在高雄的腦袋上。

他的醉意被法力驅散，低低的笑起來，“怎麼，難道人屠也要去投靠肅親王嗎？”自打高雄與肅親王為敵，他就眾叛親離，朋友親人全部都畏他如蛇蠍，甚至有貪婪者去投靠肅親王，出賣他以換取進身之階。

“呵”陳戎輕笑一聲，“那孩子不是肅親王的子嗣，但是他可以是肅親王的子嗣，握在你手裡遲早會出問題。”

高雄猛然抬頭，眼神中充滿了決意，“你要殺了我，就殺了我，要是想利用那孩子，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以為你有機會做鬼嗎？”陳戎冷笑一聲，“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而已。”

陳戎從來不標榜自己是好人，他從來都是唯結果論，只要達到滿意的結果，他不吝於用些卑劣的手段。

高雄倉啷一聲拔出刀來，還沒出手就被陳戎一巴掌打翻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你看看你，還有力氣反抗我？”陳戎譏笑道，“要是想的話，我給你機會，從此之後每年我會帶著他回來一次，你要是能擊敗我，孩子隨便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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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沒有理會滿臉灰敗的高雄，這個約定不過是他的惡趣味。

陳戎前腳走出客棧，就發覺自己身後多了兩個人。

“奇門”

“遁甲”

“見過人屠。”一男一女兩個怪里怪氣的傢伙笑著問好。

“你們兩個傢伙找我有什麼事？”陳戎知道他們倆藏在這個小鎮，甚至極有可能高雄和年幼的樹根都是他們保下來的。

“沒什麼沒什麼。”奇門過來繞著陳戎走了兩圈，伸手捏著山羊鬍子笑眯眯道：“久聞人屠大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造這麼多殺孽，小心生兒子沒屁眼喲。”遁甲馬上又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