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還是不上？”
本來就是被迫參與計劃的大痣哥此時再看到一臉紳士微笑的秦牧，他都嚇得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跑還是對抗，這讓他怎麼可能不害怕！？
這些連長、隊長怎麼說身手也是在軍隊裡數一數二，既能夠製得住新兵蛋子，又能夠降服圓滑老兵，而現在他們一群人非常不厚道地群毆一個人，結果還被反殺了！？
“我我……”
“你磕巴什麼啊？中原軍區不檢查這方面的問題嗎？”
大痣哥的臉一下子就通紅，他挺了挺勁瘦的胸脯子，剛想說些什麼，眼神卻突然轉移了視線，眯著眼睛向秦牧的身後看去。
“那那是軍部……領導……？”
“軍部領導？怎麼會來這兒？”
“領導！這裡有人霸凌！軍隊不良作風！您可得管一管啊！”
“哎呦，我的波稜蓋，我的腰間盤……都疼啊！”
簡直是末日前的一出好戲，秦牧笑容滿面，實則心裡滿是蒼涼和失望，果然只有危機降臨，人才會被改變，這麼說來，他倒是有些期望末日的到來了。
“秦指揮，久等。”
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還沒等走到秦牧身邊就微微鞠了一躬，他的軍裝和地上躺著的士兵是一個廠子出來的，但卻比他們多了領導人的威嚴和獨屬於成功男人的穩重有禮。
“原副部，來的很及時，可以看一看軍隊的生活是多麼的多姿多彩。”
地上的人都開始皺著眉頭，沒給人感同身受，倒是非常想讓人給他們幾拳。
“成何體統，小李，你去把這幾個人編號和名字記下來，各降一職，並且停止訓練項目。”
“負責軍區內一年的室內外清潔，如果做的不好，直接遣送回家，我們軍隊不需要這樣的人！”
“是！”
說著，小李就帶著幾個人把他們抓起來，按著他們往紙板上寫名字，偏偏他們還反抗不了，軍部的兵，更是經過層層選拔，無論哪個方面只會比他們強一百倍。
“領導！我們冤枉啊！是他先動手的！”
“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啊！”
“竇娥冤啊！”
“閉上你們的臭嘴吧。”
負責抓大臉哥的小李手部一個用力，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精準地掐到了他被秦牧打傷的地方，瞬間他疼的彎下了腰，連話都說不出來，乖乖在紙上寫上了名字。
“秦指揮我們走吧，還有三十分鍾開會了。”
等到軍部原副部再轉過身，臉上就變成了掩飾不住的讚賞，秦牧和他經過第一次九州國國級會議相識，就深受他的喜愛，這一次能被秦牧信賴更是推開手中的事務就趕來了。
這樣有才有能的年輕人，誰會不喜歡？誰會不以這樣的棟樑而自豪？
……
三十分鍾轉瞬即逝，秦牧隨便換了一身西裝，就來到了辦公樓門口，聽著裡面嘈雜的聲音，他輕輕地推開了磨砂玻璃門。
“秦指揮來了……”
“這個就是秦指揮？這麼年輕？”
“我天，誰還不認識秦指揮啊？”
“……”
這座上都是九州國地方軍區的首長或者是管理者，職位有大有小，地區有近有遠，滿滿地坐了一整個長方形的長桌。
“靜一下，開始開會。”
視線從會議桌的頭掃到尾，秦牧突然發現了一個特別眼熟的人，正是早上還被鎖在辦公室裡的田志翔，這一刻又很是人樣地坐在了離秦牧很遠的地方。
“今天我不打算搞什麼鼓勵政策，畢竟在座的各位將來都是有一個目標共同前進、並肩作戰的兄弟，還有的這兩天就已經處成熟人了呢……”
會議桌那頭的田志翔把腦袋東轉西轉就是不敢看秦牧，他到現在頭和腹部都疼，但脫了衣服卻沒有一點傷痕，這讓他鬱悶的很。
他在早上保潔阿姨來的時候，讓她去找了一個鎖匠，才得以擺脫那破手銬，他現在看到秦牧都犯膈應，還有那個見風使舵的保安，等今天過了，絕對不能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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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絕對不能讓秦牧揭發他，不然他這麼多年打拼來的地位和權力就白費了！
似乎是應了田志翔所想，秦牧開啟一摞資料夾中的其中一份，啪地就扔到了最前面的兩個領導人的面前。
“往後傳，一人一份。”
“拿到手後，請各位仔細檢視，然後將自己軍區不合格的地方寫到A4紙上，我會依此作為依據，來決定是扣你們軍區的錢，還是給你們撥款。”
這話剛落，會議桌上就出現了小範圍的騷動，這桌上誰都不想被扣錢，但一些貪官所領導的軍區用腳丫子想也有問題，甚至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會貪一點兒。
“不要想著反正我不知道你們的具體情況，我後續會派人去考察，實時拍照傳給我，現在也是給你們一個機會，願不願意接受還是看各位自己的意願了。”
“二十分鍾後，進入下一個流程，請各位儘快。”
唰唰的寫字聲不停地響起，秦牧就拿出軍區各領導上交的士兵檔案開始看了起來，既然在中原區，那就先看本地的，也好根據具體情況制定訓練方案。
“這個連長……”
突然一個陌生的照片出現在秦牧的視線，三連連長？秦牧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沒見過這麼一個人。
如果是連長這個職位，憑藉秦牧的記憶力早就在召集士兵的時候記住了，可是這個人卻沒給他留下一點印象。
“來，這個人認識嗎？”
秦牧招來一旁的助手問道，結果收到的竟然是助手驚訝得就像見了鬼的眼神。
“不好意思秦指揮，我沒檢查好，這個是已經犧牲的士兵。”
“犧牲？”
“是啊，就是前幾天的蜱蟲來襲，據說好像是因為一顆綠石頭還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總之特別殘忍！”
綠石頭……不就是巢穴，它在自己到來之前，還曾經來過軍區裡嗎？
突然想到什麼的秦牧在紙上隨意地劃了幾筆，遞給了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