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內。
陳牧盤算了一下，旁敲側擊的問了問康洪磊有沒有張譯跟段奕宏這兩人。
康洪磊笑道：“你怎麼跟我選的人差不多！我就覺得這倆人很適合！”
陳牧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咱倆英雄所見略同！”
接著陳牧又說道，“咱國內比較有氣質的演員你比我認識得多，其他人就先讓你推薦吧。”
“你放心，我性子你應該也清楚，我肯定是不會瞎來的。”
現在康洪磊成名已久，在圈裡也算是有點名氣的導演了，憑他的號召力，應該是能夠召集到《團長》的原班人馬才是。
不過陳牧也有自己的打算，這部戲，他也想試試水。
除了幾個主演不能變之外，其他的配角陳牧都有點想試試。不辣，張立憲，要麻，蛇屁股，就算是豆餅也行啊！
把這個想法跟康洪磊一說。
康洪磊上下打量了陳牧一眼：“我倒是覺得你挺適合裡面一個角色的，保證難度會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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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陳牧好奇道。
康洪磊笑道：“迷龍！你這性子跟迷龍差不多虎，應該可以演出那種感覺，而且本色出演也能稍微降低一點演技。”
這倒是有點出乎陳牧的意料，他覺得自己比較契合不辣，但轉念一想，迷龍也行啊！
好歹是劇裡面唯一一個有老婆的人！
讓康洪磊把迷龍這個角色備下來，兩人接著商量其他角色。
等角色說完了，兩人終於聊到了重頭戲。
“那……咱們這部戲的投資是多少？”康洪磊開門見山。
陳牧仔細想了想。說道：“不低於五千萬。”
在陳牧的記憶中，段奕宏他們一幹演員的總片酬不過才一百萬，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出名，一集的片酬五千也就頂天了。雖然不知道現在他們火沒火，不過既然還沒拍《團長》應該也還沒火起來吧？
而且那時候總投資不過才三千萬，現在自己多拿了差不多一倍出來，應該夠了。
康洪磊一下就樂了：“夠了夠了，這麼多？”
陳牧比較實誠，問道：“夠麼？”
“夠夠的了！也就是他們，你要是請一些小鮮肉，你這五千萬都不夠一個人的片酬的。”
康洪磊說的是實話，他最近幾年不拍電視劇的原因就在這裡，資方邀請的都是當紅的小鮮肉，而投資又只有那麼一點，片酬全被小鮮肉給吃了。
這就導致沒演技，沒佈景，沒特效，這種電視，拍出來他都覺得丟臉！
現在好了，遇到個識貨的了，懂得用段奕鴻他們這一批物美價廉的演員，這他拍起來那不得爽上天！
兩人接著聊，這一聊下去，康洪磊驚為天人，陳牧對所有的情節全都說得細緻無比，分鏡，燈光，畫面排程，全都說得頭頭是道的！
他還以為陳牧對拍攝有著異於常人的天分，哪裡能猜到陳牧不過是看完了全部的《團長》在那裡跟他吹牛比呢！
讓康洪磊去組建劇組之後，陳牧就趕緊接著連載《團長》了，順帶在最新更新的章節後面，宣佈了《團長》的拍攝計劃。
所有網友都振奮了。
“真的嘛？”
“這麼快就要拍攝了？”
“牛犢子不是還沒寫完麼？”
“我就一個要求，還原度！還原度！別特麼給我整什麼小鮮肉，誰愛看那玩意誰看去！”
“牛犢子會演什麼角色嗎？”
“不能吧？牛犢子又沒演過戲，這看著小說就很難演了。”
“我覺得也是。”
網上議論紛紛，而陳牧則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專心更新著。
小說裡，康丫死了，蛇屁股死了，獸醫死了，豆餅死了，要麻死了，炮灰團已經十不存一了。
每寫死一個角色，網友就在陳牧的微博底下大罵。然而罵歸罵，擦乾了眼淚還是接著往下看。
康洪磊看得直嘬牙花子，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牧居然真的把所有人都寫死了！
這讓他怎麼拍？
要真實，但也不能這麼真實吧？
再說了，要是讓網友們知道是自己的鍋，那不得活活把自己給罵化了！
又過了兩天，迷龍死了，被死啦死啦給親手槍斃了。
網友們看到這裡紛紛發出哀嚎：
“牛犢子你夠了！這是故意的吧？！”
“這絕對是故意的！”
“媽的！別讓我找到你家的地址！”
“哭死我了！太不當人了！”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寫？你就不能當個人麼？”
在抗議聲中，陳牧又發了一章：
死啦死啦：“狗肉！”
那便算託孤了，我木然地點點頭。
然後他一口便把那根菸捲下去了三分之一，向著虞嘯卿伸手：“總也打過幾場慘烈的戰，再給我摸摸槍。”
對虞嘯卿來說那是絕不猶豫的，他拔出那枝南部遞過去，他實在太理解這種要求。槍半路被一隻手截了，手來自那些便衣。
……
死啦死啦：“師座。”
虞嘯卿悶悶地：“什麼？”
死啦死啦：“西進吧，別北上。”
他摸槍的時候就已經把那個空膛給拉開了，現在他直接把一發子彈填進了槍膛裡，快得虞嘯卿都沒看清他往裡邊塞了個什麼玩意，然後他把槍口塞進了自己嘴裡，槍口頂住了上顎－槍聲喑啞，聽上去象一發臭彈，但是他直挺挺地往後栽倒了，和通常吞槍自盡的人不一樣，他的頭並沒被掀開，甚至連彈孔也沒有。
……
我聽見又一聲清脆的槍響，我回頭，看見峙立在白線邊的行刑隊裡，克虜伯跪著，他跪著，把槍口支在自己的下頦上－他已經把自己的腦袋打穿了。周圍亂成了那樣，行刑隊還要按規章站著嚴整的隊形，一時沒人去管他。
……
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喪門星。沒有見過不辣。不辣真的一蹦一蹦離開了禪達，帶著他的小RB，我想他是回湖南了。整年之後我還拿著軍用地圖想他到底蹦到哪兒了，我想他一定能蹦回家。
死了，死啦死啦死了，克虜伯追隨而去，不辣回了湖南，喪門星不知所蹤。
雖然還沒到結局，但所有人都不忍再往下看了。
陳牧寫到這裡，心情也並不平靜，正靠在窗戶平復心情，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寧幼薇紅著眼眶站在門外：
“你怎麼可以這樣？”
陳牧慌了，“夢裡的事當不得真啊！”
寧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