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全是陌生的面孔，唯一一個臉熟的，還是一個看起來精緻得有些娘的男人。
陳牧還沒反應過來，轉頭四處看著：“武驚呢？他人哪去了？”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他們伸手：“你好你好，你們就是武驚說的嘉賓吧？感謝你們來參加《殺破狼》的首映儀式。”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全都一臉怪異的看向陳牧，底下的記者更是一臉的震驚，彷彿陳牧說了什麼駭人的訊息一般。
咔咔咔。
又是一輪閃光燈轟炸。
那個精緻得有些娘的男孩似乎非常憤怒，正向走過來就被旁邊經紀人模樣的人給攔住了。
“這裡是《無法吳籤》的首映發佈會，陳先生，你走錯地方了。”《無法吳籤》的導演說道。
陳牧一下就楞了，此時他才看見沈如靜跟郝秀兩人在臺底下不停的向他招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錯地方了。”陳牧有些臉紅，這尼瑪跑仇人地盤上來了。
正想下臺，就聽到有人開口。
“來都來了，還是請陳牧說兩句吧，看看作為對手，他是怎麼評價《無法吳籤》的。”
這是把陳牧給架上了。
《無法吳籤》跟陳牧的《殺破狼》勢成水火，陳牧嘴裡怎麼可能有好話，但真要說對方垃圾，那也得看情況。
像陳牧現在這樣，走錯了地方，還在人家的首映儀式上大放厥詞的話，別說路人緣了，觀眾都不一定能看得下去！
而且只要陳牧開口了，這裡面就有很大的文章可做。
陳牧下臺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娘得很的人正挑釁一般的看著他。
看到這一幕沈如靜嘆了口氣，完蛋了，自己的發佈會都恨不得不讓陳牧說話了，這些人居然還把話筒塞陳牧嘴裡？
陳牧笑了笑，這不是廁所裡打地鋪，離屎不遠了麼。
“那我就說兩句？”他也認出來了，這不是朱成濟麼！
《無法吳籤》的幾位主創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牧面對著記者，清了下嗓子，道：“我還沒看過這部片子，評價什麼的也就談不上，但在電影製作上，我還是可以給一點建議的。”
說著陳牧問導演道：“這部電影投資多少？”
“一億兩千萬。”
“一億兩千萬！”陳牧重複了一遍，“原本我是從來不關注其他電影的，畢竟他們怎麼拍，票房都超不過我，但《無法吳籤》我還是聽說過的。”
聽到這裡，所有的記者都有些失望，還以為陳牧會說什麼驚人之語，沒想到還是抬轎子那一套，不過想來也是，在這種場合，陳牧除了說點客套話之外還能說什麼？
難不成真的把人家電影說得一文不值？
“主要還是我跟電影協會的恩怨，這裡面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協會是協會，電影是電影，不得不承認，電影協會這麼多年還是有好作品的。”
聽到這裡，眾人更加失望了，陳牧這是要慫了啊。
“但是，好作品裡面絕對不包含《無法吳籤》。”
？？？
底下的記者眨眨眼睛，這個轉折你不覺得有點生硬麼？？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製作精良，劇本經得起推敲，特效也十分的完善，甚至演技也非常的不錯的一部電影，怎麼就稱不上一部好電影？
為什麼？”
陳牧拿著話筒問朱成濟。
朱成濟居然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還是前輩你解釋一下。”
朱成濟都快笑瘋了，原本只是陳牧跟電影協會之間的恩怨，但只要他接著說下去，整個電影圈子就真的容不下他了。
那些導演，那些演員，誰沒有幾個朋友。
對公的話，他們還沒有多上心，但這要是私人恩怨，陳牧肯定就要被記仇記得死死的！
“演技不行，怎麼做人還沒有點自知之明了呢？我說的就是你啊！”
然而陳牧下一句就把眾人給鎮住了。
“你的演技承擔不了主演的責任，帶動不起劇情裡的氛圍，就是有你們這種小鮮肉，才會讓電影圈裡的爛片越來越多，你們的片酬把電影成本給硬生生拉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然而電影的製作成本上去了，劇組花在影片上的資金卻大大降低了。
道具，化妝，特效，編劇，群演，配角，觀眾，這麼多人，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小鮮肉的存在，拿到手裡的錢，全部縮水！
我其實很同情《無法吳籤》的其他工作人員，導演面對著一個沒有絲毫演技的人要裝得十分滿意，老戲骨們對著一個念數字的演員要裝得深情並茂，甚至觀眾也得忍受著這一切。
你說這一切你要不要負起責任？”
陳牧說完，滿場的寂靜。
現場的記者都傻眼了，陳牧是真的敢說啊！
當著這麼多人，還是在人家的首映儀式上開炮？？
這得是多大的膽子啊！
朱成濟也沒想到陳牧居然會對著自己開炮，一時間被陳牧給說懵了，當他反應過來，整張臉漲得通紅！
恨不得上去撕爛陳牧那張嘴！
而《無法吳籤》的其他主場，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陳牧，雖然陳牧說得很對，但這是在首映儀式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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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私底下說，他們還會覺得挺高興的，但陳牧在舞臺上這麼一說，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的，至少現在得維護一下。
幾個老戲骨開口解釋。
“其實，成濟也不錯，演技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的。”
“要拍攝的時候，我們相處得還是很愉快的。”
哪知道陳牧根本不接他們的話頭，大手一揮，“幾位老師，我知道你們的難言之隱，這是我公司的名片。”說著，陳牧在身上四處掏著。
郝秀很有眼力見的上臺遞給陳牧一打名片。
陳牧接過名片，雙手給那些老戲骨遞了過去：“你們要是有合作意向的話，儘管打上面的電話，我這邊別的沒有，劇本跟角色多得很！”
遞名片的時候，還不是單純的給完了事，而是掐了一會，讓記者仔仔細細的拍下來，才算陳牧才鬆開。
臺上所有的人幾乎都收到了陳牧的名片，從導演到演員，甚至連朱成濟的經紀人都收到了。
發完名片之後，陳牧趁著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給沈如靜跟郝秀使了個眼色，三人就這麼溜了。
留下《無法吳籤》劇組，神色怪異的接著開首映儀式。
等陳牧走後，記者們發現，那些老戲骨們都默不作聲的將陳牧的名片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