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就兩千萬吧！”
朱慈烜還真是一個豪橫的主啊。
路易十四開了兩千萬兩的價，朱慈烜還真敢給——不就是兩千萬嘛？
算個屁啊？
現在，由於朱慈烜一直在支援這個奧斯曼國！
所以，奧斯曼國現在，在軍事上，顯得是格外的強勢，以至於，壓的是歐洲，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朱慈烜還真擔心，奧斯曼人一發狠，就把歐陸各國給打沒了——這才打了多久啊？
不打個屍山血海的，就想停戰？
哼，想的美！
而法蘭西國的財政，朱慈烜是有所瞭解的，再加上，經過西班牙國這一檔子事，想改馬紮然，還有路易十四，大概是不太敢再貿然加稅了——萬一加著加著，把自己加到了斷頭臺上呢？
因此，朱慈烜必須要給他們點支援了。
這筆貸款，就是對他們的支援。
而且這銀子，實際上也沒流出去——這筆貸款，是用來在大明朝購買軍火，及各種物資的。
因此，朱慈烜是連還價都沒還價，直接同意了法蘭西國的獅子大張口。
並且，還對他們的軍購訂單，一路綠燈！
朱慈烜這邊，要向法蘭西國賣軍火。
另一邊，奧斯曼國也在找著下家——奧斯曼國也不是傻蛋啊。
這世界上，能執掌一國的，有幾個傻蛋？
奧斯曼國現在也感覺，只靠大明朝供應軍火，有些不太靠譜。
所以他們也得竭力的找下家，而這個世界上，能夠提供軍火的歐洲，跟他們是死敵，也唯有一個，大順朝能夠幫忙了。
因此，這奧斯曼國，就跟大順帝國，成了好朋友。
在大明朝給他們提供了苦味酸這種新式炸藥後，他們便毫不猶豫的，跟自己的好朋友，大順帝國分享了，並且，希望大順帝國，可以給研究出來其成分，然後與他們共享，或是低價賣給他們成品的火藥。
而大順帝國，也不負眾望，竟然還真研究出來了這玩意的成分。
“皇爺，這個東西，不算什麼高難度的東西，朱明能搞的出來，估計也是湊了巧……”
一個戴著水晶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站在李自成身邊，朝李自成彙報著自己的研究成功。
大順朝是有一大批高階知識分子的。
其中，不少還是朱慈烜手底下的徒子徒孫——很多現代科目，都是朱慈烜奠基下來的。
他現在在大明朝，可不僅僅是那個至高無上皇帝陛下，同時呢，還是一位，用知識教化天下萬民的導師教員！
在大明朝，朱慈烜是很多新興行業的“祖師爺”。
他的照片，更是被當成祖師爺頂禮膜拜。
不過，饒是如此。
還是有不少朱慈烜的徒子徒孫，跑到了大順朝這，給李自成賣命了。
這裡面，有極少數，是厭惡大明朝，或者是被大明明的官府，衙門給坑過的。
另外呢，還有許多，就是曾經在大明朝境內，赫赫有名，一度成為朱慈烜頭疼的大難題的藍衣衛，一點一點的綁過來的……
嗯，這一批實際上佔了多數。
大順朝的藍衣衛，曾經的主要工作內容，就是綁票。
綁票過來後，也不勒索財貨，而是直接打包送到大順這邊。
目的，就是為了大順的科學事業！
這種手段，雖然可恥，但也成功的給李自成，弄出來了一批有用的人才，此時，給李自成介紹著苦味酸的這個斯文青年，就是其中一位！
不過，從剛剛被綁過來時的不情願。
到當下，這個名叫孫敬波的化學老師，卻成了李自成，成了大順朝的堅定擁護者。
原因無他，如今在大順這個社會，可比在大明朝爽的多了——在大明朝那邊，他算個屁啊？
一個小老師而已。
多了不少，少了也不少。
可在大順朝這，不只當了官，而且，還享受著非常多的福利——譬如說分宅子，分田地，從印度，搶來了美人後，再分他們幾個……
這福利，就是孫敬波心甘情願的給大順朝賣力的原因——在大明朝，他可沒這個待遇啊。
“碰巧弄出來的？”
李自成有些不信，在他看來，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肯定是朱明，費盡心機，然後想方設法製作出來的，怎麼可能會無意中搞出來的呢？
但只見到他，朝面前的孫敬波問。
“這玩意製作可難嗎？”
“不太難，技術含量不算太高！”
後者搖了搖頭，回答說道，然後，又說道。
“不過，依臣看，此物用來染布，最合適不過了，比用來當炸藥，要好的多了……”
“成本呢？成本高不高？”
這時候，大順帝國藍田郡王工部尚書劉宗敏，操著自己的大嗓門詢問道。
時至今日，大順帝國工部尚書這個差事，劉宗敏當的已經有些吃力了——畢竟他之前不過是個鐵匠而已，而工部尚書在大順朝的權力，可重的離譜啊。
因為大順帝國，壓根就沒有民營經濟，民辦工廠，所以，一切跟“工”有關係的東西，都是歸劉宗敏去管的。
以前倒比較好管。
都是些手工業，無非就是些匠戶了。
或者就是些礦山了，還有制火銃，鑄大炮的事。
劉宗敏管起來，倒也得心應手，可現在，這關於“工”的東西，技術含量越來越高，劉宗敏就有些頭大了，此時，聽到他的詢問後。
孫敬波倒也不敢馬虎，趕緊的朝劉宗敏道。
“藍田郡王，這個價格倒不甚高昂……”
“不過，比那個白糖，還是要稍微貴一些的……”
“唉，打仗的東西，怎麼能不貴？”
李自成擺擺手說道。
然後又，忍不住皺眉。
“不過，比白糖造的火藥還貴，這成本也不低啊……”
“皇爺，是比白糖造的火藥的成本略貴……”
孫敬波見李自成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緊解釋道。
原來，白糖火藥是有兩個價的。
一個是往外賣的價，一個是成本價。
孫敬波剛剛說的是成本價，而李自成則誤以為，是往外賣的價了。
這倆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無論是大明，還是李自成，在賣白糖這件事上，目標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儘量的往高了抬價。
大明朝那邊，是限量供應。
而李自成這，量倒是不太限了，不過價格嘛，也水漲船高。
此時，聽到了孫敬波的回答後，李自成頓時樂了，他大笑了幾聲。
“那得趕緊辦一個廠子，多製作此物！”
“這玩意不貴，還好使！”
“皇爺，還可以往外賣，賣這玩意，也是個大賺頭啊……”
“皇爺，此物雖然好用，但製作卻頗為危險，還是應該小心為上，萬一……”
一旁的孫敬波趕緊提醒，告訴李自成要搞安生生意，要不然的話，這苦味酸要是炸起來。
數量少了還好。
數量多些，那說不這，還要把李自成要新建的長安城，給炸壞了哩！
“對對對，這廠子最好不要擺在長安……”
一聽到孫敬波的提醒，李自成頓時點頭，不過，他卻不是說什麼搞安全生意，而是要把廠址給設離在長安之外。
大順帝國營建的長安新城，不只是天下第一城。
也是大順第一城。
這座大順第一城，在規劃中，將容納大順帝國，絕大多數的國族人口——李自成要把國族們攏到一塊。
因為，他帶到印度的國族太少了。
如果散的太開。
那十有八九是要被阿三們稀釋的。
這麼多人，聚在一座城裡，城是夠大，但如果工廠發生了意外，那得造成多少大順國族的意外身亡？
所以，李自成是提議，把工廠給擺的遠遠的。
如果不是因為，考慮到製作這玩意的技術，是不宣之秘，不能夠讓阿三們知道了的話。
李自成甚至，都打算用阿三們來生產這東西。
這邊，李自成才收穫了一種苦味酸這種威力巨大的炸藥秘方。
外面，實驗室外，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了進來，旋即，但見有人進來通報。
“皇爺，有人從日本國來了……”
“日本國？”
李自成一愣，有些詫異的在四周打量了幾眼，然後不解道。
“朕跟日本國，向來是沒什麼來往的，怎麼就有人來了哩？”
李自成這話實際上是說錯了。
他跟日本國之前是有來往的，範進學甚至還出使過日本國呢。
不過，那時候的日本國，跟當下的日本國，可是不一樣的，那時候的日本國，是日本國德川幕府。
而現在，日本國王是大明朝的定王殿下朱慈炯。
朱慈烜的胞弟！
而一旁的手下聽到李自成的疑問，也趕緊解釋。
“陛下，這個日本國的來人，說他們是野豬會的，而且，他們還報上了左春秋的大名，屬下不敢隱瞞，就匆匆過來通報陛下！”
“哦？”
野豬會這三個字，李自成還沒太在意，在當其提到了左春秋三字後，李自成頓時就反應了過來，他板著臉道。
“看來，這是來尋根的了！”
“皇爺，要不要見？”
一旁的劉宗敏問。
李自成則皺眉，一隻獨眼在眼眶裡面轉來轉去，思考片刻後，他說道。
“他們過來，無非是想請朕幫忙，支援他們一下，對吧？”
“皇爺英明！”
進來稟報的那臣子趕緊道。
野豬會跑到大順這，明擺著就是來要援助的，而報左春秋的名，無非是想拉上點關係罷了。
“安排一下，朕可以跟他們見一見！”
李自成說道。
“皇爺慎重……”
這時，旁邊的劉宗敏，卻是趕緊阻止。
“怎麼？”
李自成有些不快的看向了劉宗敏，不解他為什麼要阻攔自己，見李自成似乎略有不快，劉宗敏不敢怠慢，趕緊說道。
“皇爺，這咱們在日本國，也沒有情報，更不知日本國內如何，這些人自稱是野豬會的人，是左春秋當初的舊部，但是，誰能證明，他們說哩是真的？”
“萬一，他們是朱賊派過來的細作呢？”
“派過來，想看一看，皇爺是否私底下，與他們朱明作對呢？”
“這……”
李自成臉色頓變，他意識到自己差一點就犯了大錯。
因為一個疏忽，就差點給大順帝國，招來大災禍。
是啊，萬一這個所謂的日本國來客，是朱慈烜派人冒充的呢？
朱慈烜手底下的日本鬼子可多去了。
找幾個人過來冒充，肯定是沒問題的。
最重要的是，李自成在日本國也沒有情報，也沒辦法查這些是真是假。
萬一是假的，是朱慈烜派過來的人在釣魚執法，屆時，說不定朱慈烜就會以此為理由，派兵過來征討大順呢。
只見到李自成的額頭上，泌出來幾滴冷汗。
而一旁的劉宗敏，則朝李自成說。
“皇爺，為保險起見，乾脆直接割了人頭，殺了了事！”
“不妥……”
李自成卻搖了搖頭。
劉宗敏的選擇，也不是不行。
但李自成卻不想這麼做，他猶豫片刻後說道。
“這麼的吧，你親自過去，審一審，看看他們的虛實……”
“這……”
劉宗敏略有不滿，但還是拱手道。
“皇爺，額接旨就是！”
劉宗敏可是很會審人的。
他會拷餉，也會審人。
經他手審理的人，經他手，上過酷刑的人，便是骨頭再硬，也得把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給說了個乾淨。
李自成實際上，也是有些心動的。
他雖然已經退到了天竺，雖然已經，沒有了跟大明朝爭奪天下的雄心與壯志，但實際上，老李同志卻也一直是心有不甘。
尤其是，前些日子，朱慈烜竟然不讓他一統印度的事，更讓李自成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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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正面又對抗不過大明朝。
那就只能夠背地裡面下點絆子了。
可就是這背地裡面下絆子，也不是那麼好下的——畢竟不能親自下場嘛。
如今，有這個野豬會主動送上門來。
李自成當即就心動了，如果不是劉宗敏的話，他現在估摸著都跟對方洽談起來，如何禍害朱明的事了。
而當下，劉宗敏的擔憂道出來後。
李自成仍然不死心，他要先審一審，看這幾個人，是不是真的野豬會成員，如果是，那就道歉，然後打錢，如果不是，是朱慈烜派過來冒充，詐他的話，那便直接砍了腦袋，殺了去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