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加入了兩個王母間的戰鬥，一番交手後沈行知更是沒有感覺出兩個王母有什麼不同，那個天外天的王母與沈行知認識的王母實力完全一樣，就連戰鬥方式都差不多。

“你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你？”沈行知的出現讓天外天王母大驚失色，不過她在意的好像不是二打一，而是出現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很顯然天外天世界是將洪荒世界視作映象世界的，這裡的存在也知道另一個世界有一個和自己幾乎一摸一樣的存在。

“人皇小心，她是天外天世界的天庭之主。”王母也在此時提醒沈行知，不過天外天世界的王母竟然是天庭之主，這倒是出乎沈行知預料。

從出現在這裡沈行知就沒有看到天外天世界的玉帝，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天庭時王母為尊，也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人皇？你們域外心魔裡竟然出了人皇？”鴻荒王母的話讓天外天的王母對沈行知更加好奇，而從她口中可以得知，天外天將鴻荒世界稱作域外，而鴻荒世界的生靈則被視作心魔。

頃刻間沈行知腦海中無數念頭閃過，他忽然有些明白鴻荒世界和天外天世界的關係了，而在一些小說中也有心魔世界的存在。

任何生靈都存在著心魔，而鴻荒世界和天外天世界都將對方視作自己的心魔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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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心魔或者說映象世界的存在，對於普通人來說沒什麼影響，甚至普通人生生世世都不知道對付的存在，可是對於修道有成的大能來說，這些存在確實會成為自己心魔般的存在。

“你和王母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其實你們還是不同的。”交手時沈行知也插了一句嘴，這句話讓兩個王母都好奇的看向了他。

“哪裡不一樣？”天外天的王母再次問道，她明顯比洪荒王母更好奇。

即便在說話時沈行知也沒有停手，並且出手越發凌厲，不過這次他還是回答了天外天王母：“你的話比她多。”

話音未落沈行知出手更加兇險，而王母聞言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只是這句話讓天外天的王母大怒不已。

沈行知雖然和天外天的王母沒有仇怨，但是當他選擇幫助洪荒世界王母的時候，便選擇了自己的立場，到了他們這種層次，一旦立場確定也就不會再手軟。

原本兩個王母是勢均力敵，現在沈行知的加入就打破了這種平衡，很快天外天王母就露出了敗像，而一旦敗像顯露，沈行知和王母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就在沈行知想要一舉擊殺天外天王母的時候，洪荒世界王母忽然急切的傳音道：“人皇且慢，她一定要死在我手上。”

聽到王母傳音沈行知連忙收手，而下一刻洪荒王母也以毀天滅地的一拳轟擊在天外天王母身上。

只見天外天王母身軀瞬間破碎，這一拳連同她的元神真靈也灰飛煙滅。

不過很快沈行知就感覺到了異常，這異常不是來自已經灰飛煙滅的天外天王母，而是來自洪荒世界的王母，就在天外天王母隕落的那一刻，洪荒王母身上的氣息竟然出現了變化，那種感覺非常玄妙，倒不是說王母變強了，但是給沈行知的感覺就是眼前的王母比以前更加圓滿了。

“娘娘不是殺了她，而是將她吞噬了？”沈行知現在驚駭不已，他也猜到了王母為什麼會阻止自己出手而要親自動手。

王母沒有立刻回答沈行知，而是好像在感悟自身的變化，直到片刻過後王母才睜開眼睛，看著沈行知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王母有些欣喜的對沈行知說了一句：“如今我才算真正的有了進階混元的可能，這也是成就混元的必然條件。”

沈行知心中再次震撼，他明白這個天外天世界和洪荒世界果然不是獨立的，兩個世界看樣子有某種奇特的關聯。

似乎看出了沈行知有許多疑惑，王母輕輕一笑，而後看著玉帝和紫微大帝交戰的地方說道：“人皇有什麼疑惑待會問玉帝吧，他知道的比我多，應該能給你許多想要的答案。”谷

王母說完就身形一閃離開，她直接加入到玉帝對戰紫微的爭鬥中，有了王母的加入紫微頓時不敵玉帝。

沈行知也看向了三人的戰鬥，只是當他的目光與紫微帝君對視時，他竟然從紫微帝君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覺。

而且沈行知注意到，眼前這個紫微帝君比他記憶中的要強大太多，畢竟洪荒世界的紫微帝君遠不是玉帝的對手，而眼下的玉帝明顯不再隱藏實力，可與天外天的紫微帝君也只是勉強打個平手。

有了圓滿狀態的王母相助，紫微帝君似乎已經有了退走的意思，他雖然無法戰勝兩個頂尖強者聯手，但還能從容的抽身，不過在離開前紫微帝君看了沈行知一眼，那眼神中多有不滿。

“什麼意思？那眼神怎麼感覺是我對不起他？”沈行知覺得紫微帝君對自己敵意也很深，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當年靈霄殿之事。

紫微帝君敗走，天外天世界大軍也跟著退走，玉帝也沒有下令追擊之類的，甚至沒有讓麾下天兵天將向天外天世界深處進發，好像他們也只能在天外天世界的外圍，還不能貿然深入其中。

天庭收兵後退出了天外天世界，回到紫微星宮後玉帝坐下與沈行知安靜的交談了起來，而對於沈行的到來玉帝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玉帝好像知道我會來？”沈行知也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算算時間，你差不多也該來了，看了天外天世界，是不是有很多問題？”玉帝倒是顯得很隨意，而今日沈行知見到的玉帝，已經不像是當年靈霄寶殿上渾渾噩噩的玉帝了，也不像是那個隱忍蟄伏數萬年的張百忍，倒是有些像沈行知見過的張虛聖。

既然玉帝都這麼說了，沈行知也就不廢話，直接問了一句：“紫微帝君是怎麼回事？剛才我見到的那個好像不是認識的紫微，但也不完全是天外天的紫微。”

“當年紫微輸給了朕，他真靈進入天外天世界，與天外天的紫微融合，現在的他是你認識的紫微也不是。”玉帝簡單的幾句話就告訴了沈行知前因後果。

聽到玉帝的解釋，沈行知眉頭輕皺，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和王母娘娘的情況一樣？洪荒世界的紫微帝君真靈被天外天的紫微吞噬了？現在我看到的是一個圓滿的紫微大帝？”

“本質上來說是這樣，不過還是有不同，王母是吞噬了天外天的直接，是真正的靈魂圓滿，紫微的情況有些特殊，雖然靈魂也圓滿了，但實際上靈魂中依然有兩個紫微。”玉帝繼續解釋，他雖然解釋的也算通俗易懂，但總感覺有些繞。

“我在天外天沒有見到另一個玉帝，也就是說很久以前玉帝已經吞噬了天外天的自己？你應該也早就知道天外天沒有我？”沈行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也意識到包括玉帝在內許多存在都知道天外天沒有自己這件事。

玉帝直接點了點頭，並且繼續詳細的說道：“無論是洪荒世界的吞噬了天外天世界的直接，還是天外天吞噬了洪荒世界的，都能成就真正意義的圓滿，也就是達成混元的必要條件，這就是所謂的‘唯一’，何為混元？自然是圓滿唯一。而我在數萬年前，確實得一人相助，吞噬了天外天的自己。至於天外天世界不存在的人，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你並非洪荒世界之人。”

沈行知下意識的心中一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面說出他不是洪荒世界的人，可看玉帝的樣子並沒有什麼敵意，而且下一刻沈行知立刻意識到玉帝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於是沈行知立刻說道：“所以那個幫你來天外天世界完成圓滿的人，在天外天世界也是不存在的吧？”

“不錯，看來你已經猜到了許多事情！我從張虛聖變成張百忍是因為他，成為玉帝更是因為他，就連你一直好奇的醉生夢死其實也是他釀造的。”玉帝點頭說道，看向沈行知的眼神很是滿意，似乎他就在等著沈行知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到此時沈行知心中一大段疑團再次解開，玉帝的一生也漸漸的清晰起來。應該是很多年前張虛聖遇到了玄都大法師，在玄都的幫助下張虛聖吞噬了天外天的自己，而後他又成了張百忍，更是坐上了玉帝的位置。

“所以這一切都是玄都的安排？也是他讓你等我的？”沈行知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玄都的名字。

“你錯了，朕不是刻意要等你，玄都更不是為了你刻意安排這一切，朕有自己的理想，玄都也有他要做的事，至於其它朕也回答不了你。不過想來你應該是已經集齊了醉生夢死的材料，很快你就可以當面問他了。”玉帝這次否定了沈行知的猜測，顯然到了玉帝和玄都這種層次，他們不會將一切希望寄託於後世，更不可能將一切都押在可能的存在上，這些人都是要自己掌握自己命運的，與沈行知產生交集，或許只是因為玄都預料到了再他之後還會來一個文明守望者。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玄都自己讓火種系統判定他已經隕落，這才必然會派出下一位文明守望者。

沈行知現在也明白了，那特殊的醉生夢死，應該就是喚醒玄都的關鍵，自己所做的事恐怕大半都是按照玄都安排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