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各大聖宗組織運送坤元石以來,各大洲域忽現了一批又一批的異族遺珠,有的是古魔一族,有的是詭怪一族,有的是幽冥族,型別各異。
但有一個共同點,這些異族均是當年在遠古戰場,那些異域生靈遺留在風雲大陸的遺珠。
也不知是怎麼走漏了風聲,讓那些異族遺珠異常猖獗,紛紛從暗處走到了前臺。有的甚至還率先發動對一些宗門的襲擊,讓風雲大陸修真界出現了久違的動盪。
各大洲聖宗高層雖然紛紛釋出剿滅異族的命令,但卻多次無功而果。
一時之間,讓修真界人人自危,有的宗門甚至釋出封山的公告。
任修真界風雲際會,凡人的世界平淡如初。走街串巷的小販,吆喝吶喊的街頭藝人,茶水館嬉笑的店小二,還有街角衣衫不整故作恭敬的乞丐,還在那二兩白銀賣力。
在黃沙城的街角,一個長得清秀的乞丐悠閒的躺在地上,盯著刺眼的烈日,也不向過往的富家子討要銀兩。
與此同時,在劇烈他不到兩米的地方,有兩面石牆,石牆的中間是一條二尺小巷,因為狹窄陰暗,行人少走,潮溼的地面變成了行人堆放垃圾的場所。
“10號已進入黃沙城。”
這時,那陰暗骯髒的小巷內,傳出一個嗡嗡之聲。仔細瞧去,卻是一面石牆撬動的聲音。
乞丐頭也不回,只有嘴角微動:“要在城裡動手嗎?”
“不,大人已經在珠墓崖佈置了天羅地網。想辦法讓他們從西門的黃雲山進入珠墓崖即可。”石板再次發聲道。
“要從燕州國進入蒼茫山,要麼走東門穿越公溪口,進入浩瀚元國;要麼走黃雲山,從珠墓崖過去。”乞丐淡淡的述說,停頓片息,又繼續道:“公溪口水湧灘急,常年風暴肆虐,偶爾有空間亂流,不宜橫渡。如若在公溪口外圍再故意洩露一點氣息,想來可以將10號逼迫走西門的。”
“話不要說的這麼滿。那些人族心思狡詐,一般障眼法豈能騙得了他們。”石板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
“這你就不必操心了。人族雖多智,但生性多疑,且剛愎自用,這點正好可以利用。加之這一年來的交手,那些對手的脾性都已摸得一清二楚了。”
“1號雖有實力,但為人狂傲,不愛聽勸;21號為人老實,不敢得罪人,屬於牆頭草;41號和61號二人妒忌心極強,對於那5號得寵已然心生不滿。”
“只是那5號心思聰慧,果敢得當,又深的10號信任,倒是個麻煩。”
聽著乞丐侃侃而談,石板不自覺的譏諷道:“你倒是很瞭解你們人族,看來以人族自相殘殺還真是大人的一步妙旗。”
乞丐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說道:“若你再多嘴,本座不介意先將你給除了。”
“哼!”石板果然不再譏諷,但是眼中那濃濃的不屑表露無疑。
“回去告訴大人,歷某一定會讓10號前往珠墓崖的。滾!”乞丐顯然被石板詭怪的話給激怒了,如若不是考慮到自己受限於那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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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怕當場將這詭怪擊殺也是可能的。
“呵呵,本帥還不想在你這待了呢。”說著,化為一抹青煙消失在小巷中。
“總有一天,歷某要將你這石板的魂魄煉化成燈油。”
看著石板離去,乞丐惡狠狠的說著。
“看來的讓小四他們先去公溪口那裡佈置一番了。”乞丐喃喃自語,取出一枚傳音符,朝著天空指點,化為青煙消散。
於此同時,在黃沙城東門外面萬里之遙的溪口,一群漁夫正在拉扯漁船,只見其中一個漁夫眼神微動,一隻手從那纖繩上拿開,在那破敗的衣袖裡一捏,一道聲音傳入識海。
那漁夫沉吟數息,然後將纖繩一放,朝著左邊的青年漁夫道:“小三子,四哥有點事,今兒個就先走了,你們多使點力。”
那小三子明顯一愣,關切的問道:“四哥有需要幫忙嗎?三兒別的沒有,就是一棒子力氣還使得。”
那漁夫用手在小三子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說道:“四哥在城裡的生意出了點問題,需要趕回去處理一下,你大字不識一個的,能幫四哥什麼?還是在這多撈點食材的好。”
那小三子被漁夫說的也不好意思,用手撓了撓頭,傻笑著說:“四哥說的是,三兒去了也是只能吃幹飯的,那三兒就等四哥回來了。”
“嗯,放心吧,四哥很快就會回來的。”漁夫說完,又回頭朝著那纖繩最前頭的老頭喊道:“老張,你看著點兒小三子,這小子木頭木腦的,不要被溪口風浪卷了去。”
那老張憨厚的笑了笑,道:“小四,你快去吧,小三子跟著我們這幫老骨頭,別的不說,保證他避開風浪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漁夫點了點頭,又朝著小三子笑了笑,眼中帶著不捨與不甘,轉身離去。
小三子等一干漁夫看著越走越快,很快消失在視線的小四,又拉拽著纖繩,開始吆喝起來。
在距離漁夫所在海岸萬里之外,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男子自海平面浮現而出,看著遠處滾滾風暴,再次回首一望,微微一嘆,朝著前面走去。
此人正是從萬里之外趕來的小四,只是此時距離他離開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他竟然橫跨了萬里之遙,顯然不是普通漁夫那麼簡單。
漁夫行走於風暴邊緣,手中出現一抹淡黃色令牌,對著前面的虛空 一劃,在前方凌亂的虛空竟出現一道光門。
他一躍而入,光門隨之化為風浪,消失不見。
下一瞬,漁夫出現在了一處巨大的宮殿中,這裡有著各色詭怪嬉笑打鬧,見到憑空出現的漁夫,大家好似見怪不怪,有的還對著吐了吐鮮紅的舌頭。
漁夫朝著宮殿深處走去,每走一步,身體便蛻化一分,走著走著,原本的破爛衣物消失不見,原本的憨厚面容也變為了一幅腐爛的肉臉。
窩陷的眼中閃爍著綠茵茵光芒,右腳腫大,左腳卻只剩了枯骨,全身煞氣沖天,竟有丹成巔峰的樣子。
來到宮殿的一間大殿,裡面端坐著一個人影,看了眼化為腐屍
詭怪的漁夫,淡淡的道:“小四,怎麼又這幅模樣了?”
漁夫看了看俊秀青年,沙啞著說道:“歷河淵老大傳來話,讓我們在風眼之地設伏,將近期從此路過之人全部伏殺。”
聽到此話,那人影懶散的身體一下端正起來,眼中寒光一閃,道:“小四,你已化聖三百年,對於人族恩怨還沒看開嗎?”
那人見漁夫眼中的不捨與眷念,不禁微微嘆息。
漁夫那腐爛的面容抖動了一下,思緒彷彿回到了三百多年前的場景。
他原本只是黃沙城一個小村莊的漁夫,一次意外捲入風暴,被風浪擠壓,導致骨骼碎裂,血肉不存。
也不知在風浪中過了多久,當他的身體被甩出風暴,丟棄在泥沙上時,他已經失去了意識。
醒轉時,他發現自己半邊臉皮血肉被風浪割落,腿腳也被泥沙上的蟲蟻啃食的只剩骨頭。
在他心生絕望的時候,一個模糊身影出現,在求生慾望之下,他獻出了靈魂與自由,得到了血液轉化,變為了一個不人不鬼不妖不魔的腐屍詭怪。
在那位大人物的點化下,他很順利的突破到了丹成巔峰,倒是到了丹變化嬰時,卻是因為心中的執念放不下,一直未能突破。
於是,這百餘年來,他不斷改變身份,化身人族,想以此突破執念屏障。可因執念太深,不但未能突破,反而加深了對人族的眷念。
“放心吧,既然答應了大人,我自當極盡全力的。此次來此的無論是誰,都妄想從此過去。”漁夫冷漠的說道。
“嘿嘿,小四,不是於某不信任,而是你的執念太深,只怕會影響你的判斷啊。”那自稱余姓詭怪冷笑著說道。
“於耽遊,你休要含沙射影,鶴某雖然曾經救過一人,那也不過是償還前身的人情罷了。你若不服,自可去大人那裡報告的。”見於耽遊陰陽怪氣的話語,漁夫也是冷冷的斥道。
“何必激動呢,於某也是怕你人心氾濫,壞了大人安排的事罷了。話說回來,鶴虞四,你打算如何做?”於耽遊臉上堆滿詭異的笑意,淡淡的說道。
“哼!鶴某自然按厲老大的意思去辦,帶領部眾詭將詭帥在公溪口的風暴之北做好佈置,那裡風浪較為平緩,是繞道風暴的最佳之地。如若那些人族要從公溪口去往浩瀚元國,繞道進入蒼茫山,就只能走這一條道。”
鶴虞四沙啞著說,身周煞氣瀰漫,隱隱有化嬰詭王的氣勢。
於耽遊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他乃遠古詭怪後裔,天生的詭怪族,但因資質欠佳,雖然修行了上千年,修為卻還不如這化聖不過三百年的人族腐屍,這讓他心中既怨怒又忌憚。
“好,既然小四去那北水一帶,那於某就在南側佈防,如若人族真來此,倒也可以做到首尾相援,來個甕中捉鱉。嘿嘿,又是一堆新鮮血食啊。”於耽遊陰陰的說著,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邪惡至極。
鶴虞四聽到“血食”二字,眼中寒光一閃即逝,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朝著另一邊的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