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間房子可是三嘎子爹留給他的祖產，沒有這三間房子他們兩口子只能流落街頭了。兩口子發愁地不行，最後抱頭哇哇大哭。

孩子太小，公公婆婆又死得早，孃家也困難，秀戀不忍帶著不滿一週的兒子出去打工，怕孩子遭罪，只能指望那幾畝薄田。

當三嘎子聽到只要女人跟趙森林睡覺能減免罰款的時候，他就動搖了。

抱著媳婦哭了一通，三嘎子說：“秀蓮，很多人都去跟趙森林睡覺了，不如你……你也去吧。”

秀蓮當時就瞪大了雙眼，怒道：“俺不去！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讓自己老婆陪著支書睡覺？”

三嘎子說：“我也沒辦法啊？這樣罰下去，可該咋活？搗毀房子，咱們只能露宿街頭，你要是不去，兒子也養不活。”

三嘎子沒有強逼媳婦，只是讓她考慮考慮，因為他們兩口子很恩愛，那一夜秀蓮幾乎沒閤眼，抹著淚哭了一夜。

天亮以後，他對男人說：“嘎子，你真的要俺去找趙森林睡覺？”

三嘎子說：“別說的那麼難聽嘛，咱不是被逼的沒辦法嘛，去不去由你。”

女人說：“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步一旦走錯，那可是一輩子彆扭，咱們的好日子也就沒有了。”

男人說：“沒錢，還談啥好日子，只要捱過這一劫，咱們的日子才有希望。”

看來男人是下定決心了。秀蓮嘆了口氣。只好說：“好，我去找季森林，五千塊罰款一旦抹了，我就成人家的人了。”

嘎子說：“我知道，秀蓮，委屈你了。”

秀蓮就不做聲了，特意洗了臉，梳了頭，當天晚上就進了趙森林的家門，那一夜，秀蓮沒有出來。直到天明才回家。

秀蓮走進趙森林家門的時候，趙森林剛剛放下碗筷。

他娘大面瓜沒有起，自從她得知小玉是石女以後就一病不起，人也虛弱地不行，整天在炕上唉聲嘆氣。

再後來小玉的病治好了，跟了紅旗，人家竟然懷了孕，大面瓜的病就更嚴重了。因為她感到了後悔，覺得自己錯失良機，白白失掉了一個好媳婦。

趙森林一邊照顧老孃，一邊忙著跟女人上炕，還要管理大隊那攤子爛事，整天累死累活的。

但是他樂在其中。

趙森林也不是看到所有的女人都上炕，長得歪瓜裂棗的，臉上五官不正的，都被他義正言辭打發了回去。自動送上門也不行。

俺是大隊支書，應該注重名節，請你知道自愛，如果女人硬來，森林就表現出一如既往的正義面孔，還把女人暴損一頓。

今天秀蓮來就不一樣了，因為秀蓮跟別的女人不一樣，這種女人不但漂亮，而且很難搞到手。

趙森林一看秀蓮進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笑嘻嘻站了起來：“秀蓮妹子，啥事？”

秀蓮也不藏著掖著，她漫無表情，一字一句說：“森林大哥，你想不想睡了俺，跟俺上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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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幾乎把趙森林弄蒙，見過主動的，沒見過這麼主動的。

趙森林就猶豫了一下，問：“你啥意思？”

秀蓮說：“沒啥意思，咱就是做個交易，俺跟你上炕，你把三嘎子的罰款免了，就這麼簡單。”

趙森林陰陰笑了：“你把我趙森林當什麼人？我有那麼齷齪嗎？”

秀蓮懶得跟他廢話，說：“你上不上吧，上就拿白條來，不上俺就走，俺絕不幹那賴皮賴臉的事兒？”

秀蓮說著甩袖子就要走，趙森林一下就慌了：“弟妹，弟妹你留步，有話咱好好說嘛。你看，五千塊也不是個小數目，要是我有五千塊，到城裡能找不少小姐呢，還能在乎你？”

秀蓮苦苦一笑：“你還不是嫌城裡的小姐……髒？少廢話，用俺的身子換你的白條，幹就幹，不敢就拉倒。”

趙森林說：“你身子不值那麼多，五千塊啊……要不，你多來幾次，咱慢慢抵消，每一次我給你減五百塊，怎麼樣？”

秀蓮立刻說：“成交，大不了多來幾次，就這麼辦。”

女人很利索，伸手去解釦子，釦子解開，白生生的身體跟雪白平滑的肚子就顯露在森林眼前。

鄉下的女人是乾淨的，也是純潔的，就像純天然無公害的野菜一樣受人歡迎。這也是森林不願意到城裡找小姐的原因。

到城裡找小姐是花錢買罪受，弄不好惹一身病回來，就會得不償失。

當初的熱病，還有小麗死的時候染上的花柳，一直在森林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青崖山的女人已經夠好了，不必捨近求遠。

秀蓮剝光了自己，往趙森林的炕上一躺，岔開大腿說：“來吧，想日你就快點。”

趙森林就忙活開了，他先上好門閂，拉好了窗簾子，然後打來一盆水，洗乾淨手。

他像老和尚唸經那樣，做事之前要沐浴更衣，以示對房事的尊重，這是新添的毛病。

他慢慢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先是襯衣，然後是背心，背心脫下來，裡面是瘦小枯乾的身材，兩排肋骨根根凸起。

趙森林永遠像個瘦猴，怎麼吃也吃不胖，沒辦法，吃的那點營養，還不夠女人抽的呢。

他喜歡女人勝過一切，這輩子他就是為女人而生，為女人而活。他知道自己死後可能會打入十八成地獄，愛怎麼地怎麼地吧，這輩子快活了再說。

褲子脫下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就一覽無遺了，兩條麻桿一樣的腿只打晃。大腿還比不上別人的小腿粗，長期的不運動讓他殘廢的腿幾乎萎縮。

他的左腳上纏著一塊白布，那條白布一年四季都不解下來，那是他的短處。

幾年前被湘靈打斷的哪只腳永遠也沒有復原的機會了。他已經拄著柺杖走了好幾年。

他惱恨湘靈，惱恨呂青峰，也惱恨青崖村任何一個比他幸福的人。常年久積的惱恨讓他的心裡產生了畸變，幾乎都要變態了。

他瘋狂地找女人也是在為自己的心理報復，憑啥你們比我正常，憑啥你們比我過得好。憑啥你們一窩一窩的生兒子，我趙森林就沒有女人喜歡？

他陶醉在這種報復的快感裡，他不但要把村裡的好女人統統睡一遍，還要弄得呂青峰苦不堪言。最好跪地求饒。

下一步他要睡了香草，睡了大牛的媳婦牡丹，讓趙大牛跟呂青峰痛不欲生。

現在女人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的中計終極是呂青峰家窖藏的金子。

李家子孫三代都想得到呂家的那匹財寶，可惜是森林的爺爺死得早，臨死前也摔斷了雙腿。

他爹趙黑龍用了一輩子心機，甚至不惜自己閨女去做呂青峰的三房，可臨死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呂家一兩銀子。

秀蓮就那麼躺在炕上，扭過臉不去看趙森林，他跟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感情，這完全是一筆交易。

森林慢慢低下身子，按照自己的一套固定的路線挑弄女人。先是親了秀蓮的臉，然後吻了女人的唇。再就是脖子，順著鎖骨一點點向下。

從始至終秀蓮都沒有衝動，趙森林根本撩不起她的興趣。

女人惱恨趙森林的霸道，同時也惱恨丈夫的懦弱。她知道，被趙森林這麼一睡，她跟三嘎的好日子是徹底過到了頭。

森林吻遍了秀蓮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知道這樣下去沒用了，就直接進入了主題。

他把秀蓮抱在懷裡，秀蓮的身體豐滿而又結實，女人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平淡，她的呼吸一點也不急促，心跳也很平穩，這讓森林產生了一種***的感覺，感到忒沒意思。

他抱著秀蓮說：“妹子，來點感覺行不行？”

秀蓮問他：“要啥感覺？”

趙森林說：“那怕你動一下，叫喚一聲呢，我怎麼覺得像***？”

於是秀蓮就叫喚起來：“嗯嗯嗯，啊啊啊……”

森林不愧是老手，他的手法跟花樣層出不窮，左三右四，九淺一深，九快一慢，他慢慢嘗試著不同的花樣兒，於是秀蓮就開始喊：“五百，五百，五百，五百……”

這麼一喊，把趙森林喊得幾乎楊偉，他停止了動作，對女人說：“咱先說好，不是一下五百，是一次五百。你這樣再喊下去，我還要倒貼你錢？”

秀蓮就說：“我知道，我腦子裡淨是錢，沒別的。”

這一夜秀蓮叫喚了一夜，也興奮了一夜，她不得不佩服趙森林的高超絕技了，怪不得把全村的女人搞得服服帖帖，人家是真有本事，比俺家三嘎子強多了。

但是這仍然無法抵消她心中的憤恨，一個勁的暗暗罵趙森林不是東西。

森林今天夜裡跟秀蓮一共逮了三次，那時候東天邊已經矇矇亮了。

秀蓮爬起來，使勁推了推趙森林的肩膀：“起來，給我開條子。”

森林就慢慢爬起來，拿出一張條子，開了五百塊，大意是：三嘎子家已經交了部分罰款，每次五百，分期十次付清。

秀蓮拿到條子以後很不滿意，問：“不對啊，你一夜弄了三次，三次應該是一千五，你以為俺數學不好啊？”

趙森林就說：“帳不是這樣算的，每夜五百，弄幾次都是這個數。”

秀蓮就很生氣，怒道：“白白便宜了你兩次，明天開始，只許你弄一次，咱再也不吃虧了。”

趙森林把秀蓮送出了家門，就回屋睡覺，秀蓮也返回了家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