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的喜歡青峰哥，就要學會放開他，看著他快樂，他快樂，你也會快樂，不是嗎？”

湘靈說：“那俺咋辦？就這麼等？等他一輩子？等到他滿臉皺紋，老掉了牙？俺沒那個耐性。飯吃進嘴巴裡才是自己的，俺不會放棄。”

小玉說：“傻丫頭，那不是愛。”

“那什麼才是愛？”

小玉說：“等你放棄了，才知道什麼是愛。”

“放棄？”

‘“對，放棄。”

湘靈哇地一聲哭了，抱著小玉的肩膀哭個不停，肩膀一抖一抖，哭的好傷心。

旁邊的二娃倒了黴，無端的挨了湘靈一腳，又挨了青峰十個嘴巴子，疼得他呲牙咧嘴，手臂也斷裂了，殺豬一樣嚎叫。“你們說完了沒有，我該咋辦？叫救護車，快呀，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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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這才想起來叫救護車，把二娃送進了醫院，從此以後，二娃從不敢跟青峰照面，只要青峰出現的地方，二娃都躲得遠遠的。

呂青峰跟湘靈的事情在村裡傳的風言風語，家喻戶曉。

很多人對呂青峰的人品產生了懷疑，覺得他是有錢燒的，娶了老婆，還跟湘靈扯不斷理還亂。

青峰把這些傳言當做放屁，置若罔聞不予理睬。但是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那天從縣裡回來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進門就撲到在炕上。

玉芬不知道為啥，上去拍了拍青峰的屁股：“咋了這是？有啥事煩心？喝這麼多馬尿？”

呂青峰二話不說，一下抱住了玉芬的腰，把老婆按倒在炕上。

玉芬吃了一驚：“青峰你幹啥？這大白天的。”

青峰醉醺醺說：“咱倆是兩口子，管他白天黑夜，想弄就弄。”

玉芬拗不過青峰，只好順從了，兩個人脫了衣服，進了被窩，動作起來，被窩裡風很大，忽閃忽閃的。

還好家裡沒人，呂輝煌跟呂何氏走親戚去了，兩個孩子上學沒在家，任憑他們怎麼叫，家裡也沒人出來干擾。

但是恍惚中，玉芬聽到青峰呼喚著湘靈的名字，動一下叫一聲：“湘靈，對不起，”

再動一下，再叫一聲：“湘靈，對不起。”

一直活動了幾百下，喊了幾百聲：“湘靈，對不起。”

玉芬就知道，呂青峰是真的對湘靈動情了……。

1994年的春天，萬物復甦河開雁來，整個世界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睜開了眼，遠處的山綠了，近處的水青了，楊柳全都綻出了稚嫩的新綠。

趙大牛再次領著他的原班人馬回到了K市。

生意還要做下去，所以大牛再一次陷入了繁忙中。

他的秘書秀蓮跟他的關係更好了，無論大牛幹啥，秀蓮都搶著做，只要大牛一欠身，秀蓮立刻就喊：“放著俺來。！”

大牛一抓水杯，秀蓮就喊：“大牛哥別動，小心累著，放著俺來！”女人趕緊奪過大牛手的水杯，幫著男人倒水。

大牛剛一抓電話機，秀蓮就大喝一聲：“放著俺來，大牛哥小心累著，俺來接電話。”

大牛剛一拿檔案，秀蓮又喊：“放著俺來，檔案送到哪兒，俺去。”

趙大牛不滿意了，秀蓮的過分熱情讓他覺得很拘束，這女人咋了？神經兮兮的，拿個檔案也能累死我？

大牛就不耐煩地從老闆椅上坐了起來，秀蓮又大喝一聲：“大牛哥，放著俺來，你要去幹啥？俺幫你做！”

趙大牛一皺眉頭：“秀蓮，你咋了？”

秀蓮眨巴一下聰慧的大眼：“沒咋了啊，俺怕你累著，想做啥，俺幫你。”

大牛說：“我要上廁所，這你也幫我？莫名其妙。”

“喔”秀蓮大失所望：“上廁所啊，那你自己去吧。”

大牛走進了廁所，旁邊的紅旗就捂著嘴巴笑。

秀蓮一瞪眼：“狗日的紅旗你笑啥？”

紅旗說：“秀蓮嫂，其實大牛哥上廁所，你也可以幫啊。”

秀蓮問：“怎麼幫？把尿盆提進辦公室啊？燻不死你！”

紅旗說：“不是，你可以讓大牛哥把他撒尿的東西，別進你撒尿的東西裡面，他尿你身體裡，你上一次廁所，把兩個人的尿都撒了，大牛哥不就不用上廁所了嗎？”

秀蓮一聽臉蛋紅到了耳朵根，知道紅旗在笑話她，嬸子嫂，正該聊，小叔子不逗弄嫂子，就不是青崖村出來的人了。

秀蓮雖然沒生氣，可是有點惱羞，就罵他：“你個死紅旗，小心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

秀蓮拿起一本書，追著紅旗的身影在辦公室裡撲打，兩個人嬉戲成一團。把小玉樂的捂著嘴格格笑個不停。

小玉說：“秀蓮嫂，既然喜歡大牛哥就明說啊，別藏著掖著。”

秀蓮的臉蛋還是紅紅的：“誰說俺喜歡他？他那麼傻，木訥地像塊石頭，誰會喜歡他？”

小玉說：“不喜歡人家，你整天屁顛屁顛圍著人家轉？還怕人家累著。”

“俺就是怕他累著，他累著了，誰給俺發工資。”秀蓮有點強詞奪理。

自從那次半夜偷偷把趙大牛睡了，秀蓮就覺得跟大牛是自己人了。大牛那個憨子，那天喝醉了，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

既然大牛不提，秀蓮也當做沒發生過，本來她想保持平常心，跟大牛繼續保持那種上下屬關係。可女人就是這樣，跟誰睡覺跟誰親，被大牛這麼一睡，她就跟塊吸鐵石一樣，不由自主就往男人的身邊蹭。

趙大牛從廁所出來，坐回了椅子上，繼續批改檔案，秀蓮覺得渴了，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剛剛喝了一口，忽然覺得一陣噁心，肚子裡翻江倒海，身不由己站起來衝進了廁所，哇哇一陣嘔吐，可是吐了半天，啥也吐不出來。

她洗了洗臉，照了照鏡子，心裡一個勁的慌亂，娘啊，俺是不是中招了，不會是……懷孕了吧？

秀蓮嫂是過來人，她懷過一個孩子，知道女人懷孕以後一定會噁心嘔吐，雙腿發軟，有時候還頭暈。

掰著指頭算了算，該來的老朋友上個月沒來，現在距離跟趙大牛親熱的日子整整過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正好是女人的妊娠期間。

秀蓮嫂的心裡打起了鼓，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

發現秀蓮衝進廁所，趙大牛有點不放心，不由自主的靠了過來，但是他沒敢衝進去，而是靠在女廁所的門邊上，等秀蓮嫂出來以後，他問：“秀蓮，咋了？”

秀蓮的臉跟紅布一樣，趕緊理了一下眼前凌亂的秀髮，掩飾著說：“沒啥，沒啥，不舒服。”

大牛說：“是不是著涼了，要不……你回家休息吧。”

秀蓮說：“沒事，大牛哥，真的沒事，女人的毛病，一會兒就好。”

趙大牛不敢問了，女人事兒，那是人家的隱私，問多了不好。

秀蓮的精神整天恍惚，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做啥也提不起興趣。

萬一自己真的懷孕了咋辦？趙大牛不承認咋辦？那天晚上跟大牛哥一夜纏綿，該不該舊事重提？她心裡沒底。

一直到下午下班的時候，這種慌亂還沒有結束。

下班以後，看著秀蓮慌慌張張離開，小玉拉著紅旗靠近了大牛哥，小玉說：“大牛哥，大事不好了？”

大牛吃了一驚，問：“啥事？”

小玉說：“你有沒有發現秀蓮姐跟平時有啥不一樣的地方？”

大牛問：“哪兒不一樣？

小玉說：“她噁心，嘔吐，一下午上了兩三次廁所。”

大牛沒有生過孩子，不知道其中的奧妙，就問：“上廁所，有什麼問題嗎？”

小玉說：“大牛哥，問題大了，你傻啊？”

“我哪兒傻了？”

“俺覺得秀蓮姐噁心，嘔吐，會不會是……懷孕了？”

趙大牛倒吸一口冷氣，立刻反駁道：“切，別胡說八道，人家秀蓮是獨身女子，沒見她跟誰交往啊？怎麼會懷孕？”

紅旗說：“大牛哥，老實交代，秀蓮姐跟了你這麼久，你就沒有碰過人家？”

趙大牛一聽忽的就站了起來，這是對他人品的侮辱，大牛這人最在乎名譽了，怒道：“放屁！我趙大牛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紅旗還不知道嗎？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大耳瓜子抽你！”

紅旗脖子一縮，說：“男歡女愛的事兒，誰也保不齊，請問，你有沒有跟秀蓮姐拉過手？”

大牛想了想說：“拉手是難免的，可是拉手又說明什麼？”

紅旗說：“如果你……那個以後……不洗手，跟秀蓮握手以後，秀蓮姐回家也不洗手，然後……那個……她就有可能懷孕。”

趙大牛一愣：“那個……是啥？”

紅旗說：“你知道的。”

趙大牛說：“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真的知道，再想想。”

趙大牛怒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不說？不說滾蛋！”

紅旗只好無可奈何吐出兩個字：“自……讀”

我暈，趙大牛氣的簡直無語了。

趙大牛一瞪眼：“紅旗，你再胡說八道，我真拿大耳瓜子扇你了，說我沒什麼，秀蓮可是好女孩。不許你侮辱她。”

紅旗說：“得得得，算我沒說過，要不這樣，咱們跟著秀蓮姐，她慌慌張張出去，我覺得她一定會去醫院檢查身體，敢不敢跟我打賭？”

趙大牛說：“打賭就打賭，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