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憶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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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奔不成後,兩人回到了H縣,回到他們那個已經是已經是一片廢墟的家,林老頭下定決心,再困難也要把日子過下去,再辛苦也要撫養林不凡長大成人。

於是林老頭決定自謀生路,要生存就先要有住的地方,不能居無定所,他決定重新要把房子建起來。

林老頭一家平時與街坊鄰居都相處不錯,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林老頭要重新建房子得到了街坊們的幫忙,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林老頭把磚頭瓦塊清理出來,揀出完整的還能用的磚頭瓦塊,就在原來的地基上,把磚頭重新砌起來,再撿幾根能用的木頭做房梁,蓋上瓦片,重新建起了兩間小平房,雖然比不上之前的兩層小樓,但也總算了有了一個能住的地方。

這讓林不凡很興奮,終於又有了一個家了。

為了生活下去,必須要有收入,於是林老頭請人做了一個三輪車,天天跛著腳,蹬著三輪車去撿垃圾,收破爛、收飲料瓶,運氣好的時候一車廢品能賣十來塊錢,更多的時候每天賺幾塊錢,但就是為了這幾塊錢的收入,林老頭掙得也很艱難,甚至會遇到危險。

林不凡就曾親眼目睹自己的爺爺因為在一條街上見到一個礦泉水瓶,被另外兩名撿垃圾的圍在一個死衚衕暴打一頓,只打得林老頭嘴裡吐血才罷手,三輪車也被砸壞了,因為林老頭越界了,走到了同行的地盤上去了。

即便如此,有了微薄的收入,就有了一絲生的希望,林老頭從沒想過放棄,看著林不凡6歲了,該上學讀書了,於是他辛辛苦苦攢下錢,送林不凡上小學。

白天,林老頭蹬著三輪車出去撿垃圾收廢品掙錢,而林不凡去上學讀書;夜晚,林老頭就在昏暗的燈光下給林不凡輔導功課。

林老頭當年度過幾年書,算是有點文化的人,年輕時還做過一所鄉村小學的代課老師,因此輔導還有能力輔導孫子的功課。現在白天他掙錢維持生計,晚上就教林不凡習字算數甚至做人的道理。

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天天上學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接送,一日三餐有魚有肉,生活無憂無慮,林不凡經常就會問:“爺爺,為什麼我們不能像他們一樣,過上和他們一樣的生活?”

“孩子,記住,之所以給你取名叫做不凡,是爺爺希望你長大後能做一個不平凡的人,能做大事的人。

孟子曾經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爺爺,你總是給我說這句話,我都能背下來了,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年幼的林不凡不解的問。

“這句話的意思是,上天將要讓一個人成為幹大事的人,一定要先使他的內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勞累,使他經受飢餓,以致肌膚消瘦,使他受貧困之苦,使他做的事顛倒錯亂,總不如意,透過那些來使他的內心警覺,使他的性格堅定,增加他不具備的才能。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字——忍。”

“那忍不住怎麼辦呢?”

林老頭嘆了口氣道:“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嗯!”林不凡堅定地點點頭。

就是這樣諄諄教誨,讓林不凡從小就具備了異於同齡人的忍耐力,這也為他之後在遇到各種困難和挑戰的時候都能經受住考驗,最後成長為一名出色的特種兵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相依為命的日子雖然清苦,好在爺倆都對生活充滿著希望,雖然每天都是粗茶淡飯,但就算是一碗稀飯,一碟鹹菜,爺倆也吃得開心,他們就這樣堅強的活著。

然而,好景不長,兩年後,林老頭再次發生意外,永遠離開了林不凡。

那天是週末,學校早早的放了假,林不凡揹著書包,一路小跑的往家趕,趁著時間還早,他要早點趕回家把作業做完,然後幫爺爺撿塑料瓶去,那樣可以多賣幾個錢。

誰知道,還未跑進家門,就看到他的家門口圍了一圈的人,林不凡認識他們,都是街坊鄰居叔叔伯伯阿姨們,平時都對他爺倆還很照,顧幫了他們不少忙,,此刻大家都在議論著什麼,林不凡很奇怪,但他隱約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家門口。

這時有圍觀的鄰居看到林不凡,急忙喊道“小凡回來了。”眾人聽到後趕緊讓開一條道,林不凡就看到了靜靜躺在地上的林老頭,全身衣服沾滿了塵土,額頭上的血跡已經凝固,眼睛緊緊閉著。用木板蓋的房子房頂破了一個大窟窿,用來做房梁的木棒從中斷為兩截,上面還有大片的血跡。

原來是房頂垮塌,木頭擊中了林老頭的腦袋,林老頭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眼看就要不行了。

“爺爺,爺爺,你醒醒,你怎麼了啊!!!”林不凡使勁搖晃著林老頭的胳膊。

半晌,林不凡眼睛睜開一條縫,嘴裡微弱的吐出幾句話:“凡凡,爺爺不行了,答應爺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堅強。。。”話未說完,聲音漸漸微弱,最後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林不凡蹲在林老頭的屍體旁邊,默默擦拭著林老頭身上的血跡,這兩年和林老頭相依為命,已經讓他成熟了很多,仿若一個大人一般,儘管心裡悲傷,但是他咬住嘴唇,任憑眼淚掉下來,打溼了衣襟,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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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凡失去了爺爺,那一年他八歲,他成了一名孤兒。

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林老頭的遺體被火化後安葬在公墓裡面,而對於怎麼安置林不凡,居委會的張嬸兒也熱心,把街坊鄰居都召集到一起,共同商量林不凡以後該如何生活下去,小小年紀肯定沒法自立,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送去孤兒院被別人領養,要麼送去親戚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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