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先輩將熱血和生命埋葬在黑暗中,只為同胞和子孫後代能夠擁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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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雞公山療養院的地下秘室內,存放著一隻巨大的保險櫃,裡面隱藏著一個秘密,如同潘多拉的盒子,開啟後就會把惡魔釋放出來。鄭秀敏更改了保險櫃的密碼後,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老道士在秘室內外的牆壁上畫滿了道符後,累的虛脫過去,我忙去扶他,一名武警戰士忙也過來幫忙。
鄭秀敏便吩咐:“袁大夫,小孫你們倆快送道長回二樓房間休息,翟衛你留下負責把守這裡!”
這個名叫翟衛的戰士忙敬禮領命,端著步槍站在了秘室門口。
我和另外一名武警戰士小孫扶著老道士就往秘室外走去,剛出了地下秘道,一陣冷風吹來,令我們都打了個寒顫。我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緊身衛生衣褲,腳上穿著一雙紙質的拖鞋,視野裡一片黑暗。
老道士睜開了眼睛,當即質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小孫忙解釋:“我們奉鄭中士之命送你回房間休息。”
“不行,我還不能休息,趕快送我回地下秘室。”老道士急切的命令,小孫就向我望來,徵求我的意見。
這時我們聽到了交談聲和腳步聲,緊跟著一隊人打著手電朝我們這裡走來。
老道士見我們沒有送他返回地下室,就道:“袁大夫,那倆鬼魂的屍骸還沒有找到,我們不能離開,否則他們還會出來搗亂的,而且鄭軍醫和翟衛也會有危險!”
我表示同意,小孫卻道:“可上級的命令我必須要服從,況且這位老同志身體的確需要休息。”
老道士回答:“我的身體不打緊,大家的安全才重要!”
說話間,這隊人就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兩鬢銀髮的老幹部,身後跟著喬大夫和兩名武警戰士,見到我們,便詢問:“小孫,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小孫稟報:“鄭中士已經在處理了,她命我把這位同志送回房間休息。”
老道士便向這個老幹部解釋:“我的身體沒事,不過裡面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一定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秘室。”
喬大夫就向我們介紹:“這位是療養院的老院長舒寒雨,對地下室的情況比較清楚。”
舒院長便命小孫帶著老道士一起返回地下室。
途中,他就向我們介紹:“這做療養院原本是蔣介石在雞公山的別墅花旗樓,解放戰爭時,我們部隊奪下了這裡,曾經作為南征的臨時指揮部,建國後,便改成了療養院,專門接收退役老戰士。”
一進入假山下面的地下通道,一股寒意迎面撲來。
老道士自言自語道:“這裡必定進行過劇烈的交戰,雙方都有傷亡。”
舒院長打量著他,點頭回應:“這位老兄說的沒錯,當初中統留下的特務退守此處,我們的隊伍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直到我們留守與此的戰士不斷受到襲擊身亡,組織上才重視起來,命工兵營重新探查,從而發現了假山下面的地下空間。”
老道士從一名武警戰士手裡取過一根軍刺,在地下走廊的牆壁上不斷敲擊。
舒院長繼續介紹:“這座地下秘室一共有五間秘室,我們在進攻時,跟據守裡面的特務發生了激烈的交火,我方死傷慘重,這些特務也都被殲滅。”
“秘室內的電臺和檔案全都被毀壞和焚燬,我們還在其中一間秘室內發現了幾具毀壞嚴重的屍體,經過辨別,可以確定是我們的同志,死前被這些特務殘酷虐待過。”
我跟在他們後面,登時想起了肖克。
老道士在走廊的盡頭停止了敲擊,肯定道:“砸開這堵牆!”
舒院長雖然有些質疑,但還是下令。兩名武警戰士拿來大錘和鋼釺,幾番敲砸,就砸開了一口破洞,裡面一股寒冷襲來。
喬大夫當即捂住了鼻子,道:“不好,裡面的空氣有問題!”
眾人忙用衣袖或者手帕捂住口鼻,喬大夫先扶著舒院長離開,很快兩名武警戰士就為我們拿來了防化服和防毒面具,我穿上後,登時感覺暖和多了。
鄭秀敏也換上了防化服跟防毒面具,拿著強光手電筒進入破洞內。
裡面是一間刑訊室,破舊的電燈尚存,我拉下了牆壁上的開關,電燈亮起,雖然隔著防毒面具,我仍聞到了一股腐臭和黴味。
後面的武警戰士拉過一架強光燈,將秘室裡照的雪亮。
我看到刑訊椅子上癱坐著一具乾屍,旁邊還有兩具身著中山裝的乾屍,他們倆胸口的黨徽表明了這兩具乾屍的身份。
老道士對我道:“袁大夫你看,這兩具乾屍正是在放置保險櫃的秘室內攻擊我的倆鬼魂,他們和這位犧牲的同志被困在這個秘室裡,作了亡魂後仍然在爭鬥。”
“肖克,椅子上這位同志名叫肖克!”我解釋。
鄭秀敏聽後,立刻命武警戰士去請舒院長和喬大夫,舒院長返回後,就命人把兩具屍體移出去,然後讓喬大夫檢查椅子上的乾屍。他跟鄭秀敏仔細檢查秘室內的情況。
老道士領著我出了這間秘室,向我質問:“你怎麼知道椅子上這具乾屍的名字的?”
我回答:“我夢到的,你怎麼會來這裡的,其他人呢?”
“他們都還被留在秘密訓練場內,不過你很快就能跟他們見面了!”老道士回答。
鄭秀敏匆匆走出了剛剛那間秘室,來到我們倆身旁,嚴肅的道:“譚道長你留下休養,我要帶袁大夫趕回洛陽參加庭審。”
老道士忙道:“鄭軍醫,別把我獨自留下啊,要不把我還送回訓練場去?”
鄭秀敏解釋:“正如你所說,地下室內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我們仍需要你的協助。一參加完庭審,我就把袁大夫帶回來。”
“現在幾點了?”我開口詢問。
夜一片漆黑,經過這次靈魂出竅,我已經忘卻了時間和日期。
鄭秀敏回答:“現在是2001年2月9日凌晨5點47分,9點開庭,我們必須在9點半之前趕到洛陽老城區法庭。”
這裡是雞公山,在信陽,距洛陽直線距離有300多公裡,我們乘專車高速行駛三個多小時應該能夠來得及。
鄭秀敏帶著我和老道士回到二樓房間,她從地上的包裹內取出了一套衣服,對我道:“你的衣服譚道長已經捎來了,趕快穿上。”然後對老道士道:“道長,你怎麼睡覺了,我們就要用早飯了!”
老道士隨口道:“你們不必管我,我現在急需睡覺。”
當我穿上了保暖衣和毛呢西服後,登時感覺自己精神多了,不過衣服上卻多了一個破洞,我用古幣向買書老頭換回來的麝香也被毀掉了。
我正在發愣時,一名武警戰士送來了早飯,鄭秀敏叫我吃飯。
早飯仍然是饃菜湯,我匆匆吃過後,鄭秀敏對我道:“你拿好私人物品跟我來!”
我拿上了手提袋,裡面裝的是幾本醫書和針具包,跟著她離開了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