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之戰,與電影之中打成血海不同,這一次清軍的實際陣容是陳昭訓練一年的軍隊。
且兵力佔優,直接幹脆利索的野戰擊敗對方,然後用火炮壓制住了舒城城頭的火炮,然後一股腦轟破城門,殺入其中。
太平軍守城統帥葉天籟心膽俱喪,只得舉白旗投降。
主動投降的不只是他這個統帥。
還有大將程學啟、悍將丁汝昌。
他們的投降,使的安字營不用打巷戰,減少了傷亡,所以陳昭十分爽快的赦免了他們。
這一戰,安字營實際兵力高大七千五百人,不僅有悍勇廝殺的精卒,還有陳昭親手打造的火炮和火槍。
這都是陳昭結合盧修斯-福克斯贈送的高科技才能,利用當前的科技水平,打造出來的火炮和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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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比不上大工業流水線的產品,卻也是當世第一流。
所以安字營佔據著絕對優勢。
此戰以損失一二百人的代價,斬殺太平軍兩千人,其餘盡被俘虜,舒城也算十餘年來第一次豎起清軍的旗幟。
.............
一方動,八方明。
在戰略相持階段,有人冒出頭,想要攻打舒城。
龐青雲的所做所為基本都是全程被人注意著,關心著。
所以陳昭第一時間把陸大山的軍隊給清洗了一遍,做到了真正的隔絕內外,所以傳遞到廬州的訊息,都是他一手炮製的。
大破敵軍是真,攻破舒城也是真,可具體的細節,某些人聽到的訊息就不那麼準確了。
軍機處以及其他戰場上的大佬,得到的訊息高度的統一。
那便是龐青雲率軍大破太平軍,攻佔舒城,自身傷亡微不可計。
一時之間,所有大佬的目光基本都是驚異至極。
……
一間雅緻的茶房,軍機處的陳公正一板一眼的觀看手中的信。
是他的心腹陸大山發來的。
陳公仔細檢查過信封上火漆、信紙中的記號、暗語,確定卻是是陸大山的信,這才仔細看了內容。
內容很長,也很詳細。
大體內容是陸大山很詳細的述說了清軍大破髮匪的經過,最後說他已經發現,龐青雲招攬的清軍乃是來自六安的地主團練,團練首領叫做趙二虎,他麾下精兵實際上有五千人之多,一心想透過龐青雲搭上朝廷的線,所以才有借兵之舉。
標下看此人對朝廷十分恭順,對髮匪十分痛恨,對於功名利祿看的極重,所以想將他引薦給陳公。
但此人據說之前被朝廷坑過,有點猶豫。
所以標下以為,還請陳公不領辛苦,親身趕赴舒城,親自招攬這個趙二虎。
一旦趙二虎的數千精兵加入陳公的綠營兵中,那陳公必定可以是想心中之志。
陳公對陸大山的表態十分滿意。
有了可收之兵,他倒是沒想著自己招攬,而是想著引薦給自己。
硬是要的!
對於招兵買馬,擴大勢力,手裡的可戰之兵越多越好,陳公當然不會反對。
只有手裡有了強兵,他才能在軍機處挺直腰桿子,也能在和朝廷的種種博弈中獲取最大最豐厚的那一份。
想想人在江蘇戰場,卻能在瀘州行轅源源不斷撈銀子的李合肥,再想想身邊大肆奪取戰利品的姜公,陳公不由得眼紅了。
陸大山說的沒錯,我必須親赴舒城,將龐青雲背後的趙二虎招攬過來,這樣,我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想到這裡,他立刻安排好了行程,直接趕往舒城。
軍機處由三位大佬坐鎮,每日又忙不完的公務,接待不完的應酬,三人要聚在一起商議軍機、或者下棋閒談,都得提前兩天安排事務。
所以陳公去舒城之事,只需要給位置更高的狄公發一份公文就行了。
……
與此同時,軍機行轅處的另一處院落,一間奢華且有緊閉的房間內,跪了一排的人。
不知是過去了多久,一道嚴厲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過來。
“龐青雲拉攏的精兵,竟然是之前打垮何春的那只團練!這是為何不早說?”
“既然是團練,本來應該投奔老夫,卻被你們一番攪合,只能投奔老陳!”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過慣了好日子,一個個的開始驕狂了,隨便什麼人都敢打?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們幹得好!害的老夫白白失去了舒城之功!”
“真是一群廢物!”
“砰!”一個東西砸到房間的門,隨後響起的是清脆的碎裂聲。
跪在地上的人,身子猛著一抖。
聲音過去,房間裡安靜了下來,但氣氛卻是慢慢的變得陰冷至極,彷彿一股令人壓抑的寒氣正從房間的深處傳了過來。
“事已至此,老夫也無話可說了,去!把何魁給我叫來,”
一直跪在地上的一排人心裡都松了一口氣,一個人抱拳恭敬的道:“是,大人。”
而在另一個大院裡,狄公看完手中書信之後,又看到了陳公的公文,想了片刻,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哎!終歸還是猶豫了。”
如果當時,他果斷點,那個叫趙二虎的傢伙入他麾下,那麼他的腰桿就能更直了。
舒城之戰,他就能佔了一個很大的蛋糕。
“不過……,想封侯拜相,想坐鎮一方,終究還得靠老夫,老陳,你若是明白這一點,你我二人未嘗不能合作……”
……
兩天後,陳公率眾抵達舒城,得到了陳昭的熱忱接待。
當天晚上,陳公跪在陳昭面前,只覺得後背處陣陣麻癢,又是針刺一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齧,痛楚難當。
只聽陳昭開口道:“陳公知道我做過土匪,這是我當年苦練出的手段,叫做生死符,這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週而復始,永無休止。”
陳公只覺得天塌地陷,饒是甚又城府,也忍不住痛哭流涕,哀嚎不已。
“趙……趙當家的,老夫……老夫求……求你……”
陳工一邊嚎哭哀求,一邊忍不住跪地磕頭,同時更是躺地打滾。
滿面涕淚,狼狽不已。
陳昭微微一笑,伸手一揮,陳公只覺得身體一消,全身奇癢頓時消失。
“陳公,你知道怎麼做了嗎?”陳昭淡淡的道。
“知道,知道,老夫必效犬馬之勞。”陳公喘著氣說道。
什麼升官發財、提攜後進,什麼官場爭鬥,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陳公只覺得這些念頭可笑之極。
比起那些官場之事,還是活著就好啊。
數日後,陳公與龐青雲、陸大山等人返回廬州,立刻和狄公商議。
之後三位軍機處大佬一起升堂,狄公給了龐青雲五個營,陳公讓陸大山跟隨龐青雲。
這樣龐青雲就成了右翼總兵,加同知銜。
而陳昭則由陳公推薦,任命其為六安巡撫,加軍機處行轅護軍參議。
然而姜公作為朝廷大佬,怎麼可能看不出潛藏其中的意思,當場直接強行加入。
“龐青雲!
“我這裡有個魁字營的老朋友在等你。”
“何魁!!”
姜公話一喊,一個身穿金黃色的盔甲,明顯是有錢有勢的人從側邊冒了出來,抱拳道:“參見大人!”
何魁說完,然後又看著葉仁說道:“龐將軍,久違了。”
龐青雲看了何魁一眼,又看向陳公。
陳公面色如常。
他身上有陳昭的生死符,此刻早就做了陳昭的狗,是以面對姜公的橫插一槓,根本不在意,心中只有冷笑:“你以為你能插手,只怕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