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祈琢磨了一會, 沒琢磨出個所然來。
從他升上中級導演後,員工們觸發的劇本有時候他也會收到拍攝的資訊。宗祈這幾天什麼都沒幹,際上卻沒閒, 他想挑一部扭轉己導演q風評的劇本,讓觀眾老爺們看到他的導演才華。
這麼算起來,時間其很充裕。唯一需要擔心的事是明天宗祈要去鬱塵雪家裡,因為答應了給他做飯。週日本來約好了齊寧舟,但他這不剛剛驅使員工們去道門道觀大鬧一場,還把嬰俑給偷回來了, 心裡正有些心虛,哪敢去見齊寧舟和他師父, 於是找藉口推掉了。
今天荒木帶鬼嬰出門了一趟,回來後鬼嬰的緒一直懨懨的, 但的確穩定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需要宗祈武力教育逆子。
據安娜所說,荒木直接把它拎到薛又晴面前去了, 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嬰靈現在已能夠接受己的員工身份, 兢兢業業為他打工。
荒木的思,她打算帶鬼嬰一起去拍一部新電影。
小紅現在頭髮受損後,反而把拍電影的事暫且擱置來了,據說她這幾天準備收編收編江州境內的鬼,還拍胸脯說遇到好苗子拉來給宗祈當新苦力。
“這麼想來......給鬱教授做完飯後, 未來幾天我都比較閒。”
宗祈躺在床上,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算,發現己沒有特別重要的日程安排。
他反手開啟手機,看了眼雙魚玉佩的拍攝時間。
【拍攝時間:由於該大劇本為現向劇本, 劇本拍攝日期最短三小時,最長三天】
三天時間,倒是剛好足夠。
而且宗祈仔細閱讀了一規則,發現雙魚玉佩還剩三次開啟機會的思是說,這個副本他還開啟三次。
一部電影重拍三遍有什麼用?
系統一直提示他說這是現劇本,這又是什麼思?
宗祈越想越覺得納悶。因為系統還重說了,導演在劇本內的選擇能會影響到現。
“之前地圖上並不存在荒村,後來出現了荒村,這算影響現。現副本或許也往這個方向思考......”
宗祈看了眼剩的三次拍攝,覺得等明天過後,己考慮試招募一次演員進去看看。
這年頭建國後不準成精,能搞到這麼多b級厲鬼已夠他橫走,往上什麼a級厲鬼那是想都沒想過。
這部s級大劇本一看很兇險,宗祈決定好了,乾脆把鬱教授請過來一次,大不了付50%片酬好了,安娜也安插進去,然後把小紅帶上,多請幾位a級演員,務必武裝到目前最強。
算片酬一分錢拿不到也沒關係,因為這部電影對他至關重要。
宗祈隱約覺得,能當年爺爺的失蹤沒這麼簡單。
奶奶從來沒提過這塊一模一樣的雙魚玉佩,後面奶奶老年痴呆病越發加重,估計回頭也把這件事忘了。
包括導演系統的來歷,一切都是迷霧......如果不踏進去的,他永遠也不知道事的真相。
宗祈已做好準備了!
這能是他最大方的一次,將100%片酬拱手讓人,前無古人,後無來,史無前例,開天闢地的一次!
想好這些之後,宗祈便安心地睡了,在心裡列了一張買菜清單,打算明天午直接買好菜去鬱教授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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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祈雖然會做菜,但也僅限於簡單的日常小炒,比如什麼辣椒炒肉西紅柿炒蛋,麻婆豆腐鐵板韭菜。
畢竟生活水平限制了他的發展。連前幾天那頓海鮮大餐都是跟燒烤攤老闆偷了幾招,然後回來現現賣的。雖然做出來效果不錯,但宗祈頂多也做給員工嚐嚐,沒有膽子拿到鬱塵雪面前賣弄。
不過鬱塵雪既然說了做什麼都行,宗祈也沒買什麼大菜,隨便到菜市場挑了幾個己拿手的,又去買了條活魚,讓老闆幫忙去鱗剖開。
買完這些後,他才提袋子,懷忐忑不安的心敲響了樓上的房門。
“篤篤篤。”
三聲過後,門應聲而開。
鬱塵雪今天還是穿一身萬年不變的白襯衫,笑眯眯地拉開了們,極為然地接過了宗祈手上的袋子。
“午好。”
“教授午好。”
宗祈來過好幾次了,進門輕車熟路地換鞋。
鬱塵雪家裡的鞋櫃十分整齊,平時連一雙鞋都看不見,明顯沒多少客人造訪的樣子。宗祈一次來,穿的是雙布藝拖鞋。然後從他來後,這雙拖鞋一直擺在玄關,看起來反倒像鬱塵雪家裡住了兩個人一樣。
“我今天只買了些簡單的菜,也不知教授吃不吃得習慣。”
“小祈做的我都喜歡。”鬱塵雪柔和地說。
他今天心看起來特別好。不知道為什麼,宗祈直覺這麼覺得,於是他也問出來了。
“因為畫了一幅很滿的作品。”
鬱塵雪也沒有迴避,爽快地承認了己的好心。末了,還有些味不明地問:“小祈想看嗎?”
黑髮青年擺擺手:“......還是不必了。”
宗祈不太想這個“到底畫了一副什麼畫”的問題上繼續去,因為他知道己糟糕的審美水平。特別是當初一次和鬱塵雪見面時,被問到畫面風格後,差點為己還要重修一年的恐懼。
鬱塵雪:“其粗淺來說,有些畫風很好分辨。簡單的歸類還是做得到的。”
“例如像高度近視摘了眼鏡後看過去的畫面,是莫奈。每個人的五官和肢體都十分扭曲,眼睛鼻子只能保證在一張臉上卻隨排列,大機率是畢加索。像一撮撮羊毛黏出來的,肯定是梵高無誤。很多人在聚會,這些人表如果是快樂的,那是雷諾阿;如果他們滿臉不開心和痛苦,或許是馬奈。”
“非美術系的生不會考這麼細,多半都是這些畫家的代表作,記住最顯著的特徵了。”
宗祈得一愣一愣:“鬱教授,我要是上期考試之前遇見你好了。”
鬱塵雪啞然失笑。
他拎袋子走進廚房:“大廚開工,我來幫忙打手吧。”
說,宗祈看他十分認真地把青菜西紅柿從袋子裡拿出來,一股腦倒進水池,然後開始認認真真地洗起菜來。
不得不說,這一幕具有相當義上的觀賞性。特別是鬱塵雪不僅長得好看,手指還不負他藝術家頭銜的修長,浸泡在水裡的時候,算是簡單的洗菜動作也令人賞心悅目。
但宗祈往他背後看了眼,知道這人估計是一次洗菜。
也是,平時都是大廚來家裡做飯,不濟也是每天大廚做好美味便當,切好水果放在冰箱裡,餓了直接取用,絕對不會影響食用口感。
看這麼一大串來,鬱塵雪明顯也不是個會己動手做飯的,更別說洗菜了。
等到鬱塵雪將青菜洗完,杆子跟杆子放在一起,葉子被薅來整整齊齊碼在一個盤子裡遞給宗祈後,後沉默了。
“鬱教授,還是我來吧。”宗祈委婉地說。
他今天想做的青菜是簡單的白灼時蔬,在上面淋上特製的醬汁。鬱塵雪把青菜洗成這樣,大大影響了這道菜的美觀。
“啊?好。”
鬱塵雪後知後覺地識到己能在洗菜上不是一把好手,於是又十分上道地拿起刀,覺站到了砧板前,揮手開始切起西紅柿來。
他刀的速度快準狠,不像拿菜刀,反倒像拿手術刀在做手術。
等宗祈在這邊洗完一把新的菜,回頭一看,腦門上頓時冒出三個問號。
西紅柿炒蛋,西紅柿切成塊行了,為什麼鬱教授十分嚴謹地把西紅柿裡面的籽和液體全部挖了出來,放在了單獨的一個碗裡,又沿西紅柿的紋切成片狀,嚴格按照不同的植物組織部位分類好。
“小祈,我切完西紅柿了,接來是苦瓜嗎?”
偏偏鬱塵雪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倒邀功似的將兩碗面目全非的西紅柿端到一旁,回頭衝宗祈露出一個如同孔雀開屏般的笑容,準備對接來的苦瓜施毒手。
宗祈最後恭恭敬敬地將鬱塵雪請出了廚房。
“鬱教授在外面隨便坐一會,半個小時後菜好了。待會進來拿碗筷行了,這點小事還是讓我來吧。”
黑髮青年笑容格外燦爛,然後“砰——”地將門關上,留鬱塵雪一個人站在廚房門口,和厚厚的門板大眼瞪小眼。
此時,覺得己無所不能的鬱教授難得有些茫然。
他的刀工一直很好。
鬱塵雪出國進修過醫雙位,解剖課上永遠都是全a的成績。
剛剛那顆西紅柿,他嚴格按照解剖手法,將裡面看起來不該吃的紋路去除,還很好的維持了能吃的果肉部分。
鬱塵雪扶己的巴,湛藍色的瞳孔裡滿是不解。
那為什麼宗祈不誇他,反而還把他推出了廚房?
......
半個小時後,廚房拉緊的門才終於被開啟。
宗祈手裡端盤子,穩穩當當地放到餐桌上,招呼他來吃飯。
鬱塵雪進廚房拿碗筷,剛走進去一步眼尖地瞥見了廚房垃圾桶裡倒進去的報廢的青菜和西紅柿。
鬱塵雪:“......”
一次體會到被人嫌棄的感覺,心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