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緩緩走向了雷雲封,神情十分冰冷。
此時雷雲封倒在地上,掙扎著起身,但捂著臉的樣子顯得十分悽慘。他目光當中是無法散去的驚恐,看到這裡,秦義真的確定了他不是在故意露破綻。
於是,秦義接著上前。
“雷雲封,不知道這個時候你有什麼感想呢?”秦義身上的殺意漸起,對於這他從來就沒有打算遮掩,“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麼要擄走小念。”
這是他們一切恩怨的開端,至少對秦義來說,這是他和雷雲封仇恨的開始。
雷雲封忽然笑了,但卻是慘笑著,目光看著秦義噴射出仇恨的光茫:“秦義,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時沒有把那個女孩給上了!”
“如果當時我上了她,現在的你一定很絕望吧?”
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秦義不可能放過他,雷雲封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慷慨赴死的悲壯。他不會向秦義求饒,因為他知道這是完全沒用的。此時雷雲封最想做的就是在臨死前噁心秦義,最好看著他憤怒的表情。
只有這樣,雷雲封才會感覺舒服一些。
果然,聽到雷雲封的話語,秦義的臉上立刻湧現出了無法遏制的憤怒。
“雷雲封,你真不配做一個人!”
秦義心中懷著怒火,再次上前。他直接將雷雲封提了起來,而後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啪!
隨著聲音響起,雷雲封的身體在秦義放手的那一刻頓時飛了出去,空中再次落下兩顆帶血的牙齒。
“嗬嗬嗬……哈哈哈!”雷雲封狂笑著,甚至顯得十分癲狂,“秦義,你就憤怒吧!你殺了我,儘管殺了我!我不會讓你知道,你妹妹在我手中的那段時間,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且,就算你得到了錦繡山河圖,也絕對掌握不了這座遺蹟,就算殺了我,我也要讓你無法安心!”
秦義再次上前,將雷雲封打得不成樣子,而且每一下全都是照著他的要害去打,絲毫沒有留手。雷雲封的臉上已經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傷痕,被秦義打得不成樣子,幾乎看不出是原來那個雷雲封。
只是到了現在,雷雲封竟然還在強撐著,不斷地嘲笑秦義,激怒秦義。
看到這裡,秦義都有些佩服他了。沒想到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他竟然還能夠做到這一步,不知道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還是什麼原因。
秦義的目光依然冷冽,看著倒在地上不成人樣的雷雲封,他緩緩開口:“小念當時發生了什麼,還有,這張卷軸如何使用?”
雷雲封的嘴角擠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我不會說的,哪怕你再怎麼折磨,也絕對得不到答案。”
看到這裡,秦義沉默了將近半分鐘之久。雷雲封看到秦義沉默的表情,臉上的嘲諷越來越盛。
忽然,秦義再次拿出了魔劍,眼中似乎在閃著一絲光茫,不過拿到光茫卻如同冰塊一樣冷。
秦義將魔劍緊握著,舉起,而後淡淡說道:“我相信你。”
他本來就沒有抱希望從雷雲封口中得到答案。既然折磨了這麼久他也沒說,那麼也沒有必要繼續折磨下去了,秦義也累了。無論如何,只要有這張卷軸,遺蹟的事情早晚能夠弄清楚。
至於雷雲封,他的生命也應該到頭了。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秦義舉起了魔劍,看著雷雲封嘴角的諷刺,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他的目標十分準確,直接刺向了雷雲封心臟的位置。
隨著一聲輕微的聲響,劍落,血出,雷雲封的眼睛立刻死死的瞪了起來,而後他的腦袋一歪,雙眼便失去了焦距。
雷雲封死了。
雷家的二公子,自以為是的天才,如今終於回到了他應有的歸宿。
死亡。
下輩子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免得我看到你噁心!
胖子和方平先都在一旁沉默,沒有說話。
沒想到,這個和神風局作對許久的雷雲封,終於還是死了,而且是被秦義殺死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內心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呢?是感覺雷雲封罪不至死嗎?還是其他原因。
不過他們不會反對秦義的任何決定,如今的他在神風局當中已經處於領跑的地位了。而且和封平的關係還這麼好,很可能是被作為神風局下一代領導人來培養的。現在看秦義,也漸漸有這個意思了。
不知道為什麼,秦義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是敵人終於死亡之後,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茫然嗎?不過秦義卻又有一種釋然,至少這一劍落下去,他就已經無法回頭了。
無論是對雷家,還是對神風局。他的身份已經完全繫結了,有些責任就算想要逃避也不可能了。
不知道這一切是好還是壞,為了保護小念,如今他卻讓她不得不和神風局扯上了關係。在參加逃亡者節目之前的那種無憂無慮的普通生活,如今是一去不復返了。
將魔劍拔出來,黑色的劍體看不出沾染血液的痕跡,秦義看著雷雲封的屍體,很快就離開了。
很抱歉了,讓你客死他鄉,不過這也是你的報應了。
無論是擄走小念,還是和領主合作差一點給整個華夏帶來重大的災難,哪一點對雷雲封來說都是死罪,他的死亡並不可惜。
看著沉默不語的方平先和胖子,秦義緩緩說道:“繼續去搜尋附近吧,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漏掉的地方,搜尋完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出去吧。”
兩人點了點頭,便到宮殿的其他地方去搜尋了。
至於秦義,他緩緩拿出了那捲卷軸,將卷軸攤開,上面畫著一幅很模糊的山河圖。如果秦義猜得不錯,這應該就是遺蹟的核心了,只是如何利用這幅山河圖將整個遺蹟都征服呢?
秦義毫無頭緒,知道這一切的不是領主就是雷雲封,但一個不在地球,一個已經死了。
但是秦義又必須要掌握整座遺蹟,如今魏炎、李彪、管海平這三人還下落不明,而且秦義也還不知道該如何從這個遺蹟裡出去,除了掌握整座遺蹟,他沒有別的辦法。
媽的該死的雷雲封,死都死了還留下這麼頭疼的問題。
說實話秦義本來是想要用極刑對雷雲封進行逼供的,但是看他那種眼神,秦義知道就算用極刑也很有可能毫無收穫。當仇恨到達了一定的地步時,任何痛苦都不足以抵消,秦義哪怕對雷雲封千刀萬剮,他也幾乎不可能將卷軸的秘密說出來。
這一切還是要他自己摸索。
秦義有些頭疼,想著要不要拭著滴一滴血進去?畢竟看小說的時候很多靈寶都是滴血認主的。
不過秦義割破食指後,將一滴血滴入錦繡山河圖,卻沒見什麼反應。
呃……看起來這個方法行不通,這山河圖不認他秦義的血。
想到這裡,秦義也有些沒轍了,手上拿著這山河圖翻翻轉轉,半天弄不出一個對策來。
只是令秦義有些詫異的是,他真的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圖畫似的,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這種感覺讓秦義有些難受,就好像是看到一個很熟悉的畫面,但就是想不起來出自哪一部電影。
秦義甚至有種感覺,只要他搞清楚了這熟悉感的來源,甚至就可以直接破解這山河圖了,到時候甚至能夠直接掌握這座遺蹟。
當然,這些想法都有些美,但並不妨礙秦義空想。
因此,秦義再絞勁腦汁的回憶著,自己究竟是再什麼地方見過這樣一副畫。
如果秦義沒記錯的話,相比於這幅模糊地山河圖,當時他見過的畫應該是清晰的。甚至秦義有種感覺,自己好像就在逃亡者節目當中見過這樣的畫。
只是,究竟是什麼時候,在哪裡?
真的想不起來了,這種憋著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秦義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暫時放棄了去尋找那種熟悉感的來源。
此時稍微一瞥能夠看到雷雲封的屍體,想到他的所作所為,秦義就感覺十分的解氣。如今雷雲封死了,也算是一個敵人就此被消滅了。也許從北邙山出去以後,他的重心就要轉移到對抗雷家上來了。
儘管有領主這樣一個令人窒息的敵人在頭上壓著,但至少短時間內雷家還是神風局的敵人。
“不知道雷雲封的死亡能夠給我帶來多少膜拜值呢?”秦義手握著魔劍,想著。這把魔劍只要透過不斷的殺戮就能夠升級,如今雷雲封算是死在魔劍之下的第一人吧。
“看來魔劍的殺戮條件挺苛刻的,殺了雷雲封之後,魔劍上的寶珠竟然沒有絲毫變黑的跡象,不知道還要殺多少人。”
秦義想著,而後便開啟了系統空間,打算看一看魔劍殺戮的膜拜值記錄。這個記錄和其他人透過內心膜拜給秦義提供膜拜值的記錄時分開來記錄的。
但是,剛剛開啟系統空間,秦義就有些傻眼了。他發現,魔劍的殺戮膜拜值的提醒,他根本就沒有關掉!
也就是說,在殺死雷雲封的那一刻,系統就應該有膜拜值入賬的提醒了。然而並沒有。
想到這裡,秦義不由得看了一眼雷雲封的屍體,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