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走著,秦義長長嘆息。
而後,秦義漸漸走向了遺蹟深處。首領立刻跟了上去。
這座遺蹟很大,如同一座地下城市一般,令人震撼無比。哪怕被時光沖洗得面目全非,但依然倔強的堅挺著。
越走越深,秦義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
忽然,他看到了幾個人。那幾個人也在看著他,目光之中流出了一絲震驚。
為首的是一個少女,看著秦義怔怔地說不出話,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這一切。
“秦義?”她小心的喊道,似乎怕是幻影。
秦義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時間百感交集,無數情緒湧上心頭,竟然說不出口了。
最終,千言萬語只匯成了四個字:“好久……不見。”
“真的是你?!”雲月的目光閃著一絲晶瑩,但她卻帶著驚喜的笑,“是你……來找的我?”
“聽說你被困在這裡,所以我就來了。”
秦義緩緩上前,雲月也一步一步上前。
兩個人的思念終究來到了一處,分離了將近一年,如今的重逢不知道是埋藏了多久的情緒。
他們緊緊相擁著。
這時候,天地彷彿小了,整個空間就剩下了他們兩人,時光幻化成了一瞬間的飛花,帶來了夢幻一般的情感。
沒人說話,沒人發出任何聲音。
“我沒想到,竟然是你過來。”雲月輕輕拭了淚水,“一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在我之上了。”
“秦義,這一年……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秦義貼著雲月的耳垂,輕輕說道。
過了許久,兩人才漸漸分離。她並不是很容易嬌羞的少女,大大方方的拉著秦義的手,向其他人證明她與秦義的關係。
“這些是和我一起來調查的人,在這將近一年的事件中,沒有他們,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做。”
這時,原本的四個人緩緩摘下了口罩,都對秦義露出了笑容。
三男一女,其中有一個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另外兩個都以接近中年,女子看起來也有三十多歲了,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起,兩人似乎是夫妻。
“沒想到,傳聞中的秦義和我們的神風大人竟然是這種關係,我真是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笑容溫和的中年男子上前,“我是李守,初次見面。”
“這位是趙柔,是我的妻子。我們有幸能夠跟隨神風大人來此調查。”
一旁的女子也對秦義露出了微笑,點頭示意。
另外兩人也做起了自我介紹,年輕的那位名為鄭方形,而比較年長的則名為常舫邢。
“聽說你們被困在了這裡,封平就派我來這裡解救你們。如今終於找到了。”
雲月忽然說道:“我們的調查已經接近尾聲了,如今在遺蹟當中還有最後一點工作,先把這些做完再回去吧。”
秦義點了點頭。
其餘四人陸陸續續進入了遺蹟之中完成最後的收尾調查,雲月卻沒有動作,而是靜靜的站在秦義身旁。
其實收尾的事情早就已經弄好了,但為什麼雲月會特別說出要收尾的話呢?
只能說,一年的思念,有著無盡的話要訴說。但說話,總是需要時間、需要空間的。
只是中年白人首領不明白華夏的含蓄,此時依然呆呆的站在一旁。
“這是誰?”雲月疑惑道。
“我新收的一個小弟。”秦義的目光轉向了首領,顯得有些冰冷,“你也別閒著,趕緊去和他們一起調查,等他們收尾完成之後再跟著回來。”
首領儘管不是很理解,但卻猜到了那麼一絲原因,因此立刻跑去了和其他人一起。
整個遠古遺蹟,空蕩蕩的,只剩下了兩個人。
肅穆什麼的都是狗屁,在如火焰一般的情感面前不值一提。
秦義怔怔地看著雲月,一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一年不見,她似乎變得更美了。
雲月眼中光茫流轉,已經是漸漸流出了毫不掩飾的情意。
兩人就這樣擁吻到了一起。
如同乾柴遇到烈火一般,許久的分離,兩人等待重逢的這一刻,等得實在是太久了。
津液交融,情感交織,熱烈的火將一切融化,化為了最濃最濃情,如同塵封了無數年的酒,在開窯的那一刻揮發出了最濃烈的芳香。
哪有之前的平靜?哪有之前的淡然?
天地只剩下他們的時候,已經不用顧及什麼了,只需要好好享受這一刻的相擁。
讓自己的情感完完全全的發洩出來。
愛需要火。
燃燒了一切之後的餘燼,便是永恆。
“走吧,這次,我帶你回家。”秦義看著她的眼眸,輕輕說道。
“嗯,回家。”
收尾的工作來得挺慢的,不過正合秦義的心意。兩人在這裡說著自己這一年來的經歷,彷彿感覺時間都停止了流逝。
雲月也承認了她原來的假名。其實那個假名來的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不過是當初她成為神風的時候封平開的一個玩笑,不過雲月後來卻當真了,還真起了一個假名。
只不過她起假名的水平並不高超,僅僅是翻開新華字典之後,看到的第一個字是“醉”字,因此就在名字裡面插了一個“醉”當成了假名。
後來人們所知道的也幾乎全是這個假名,她的真名反而無人知曉。當然,封平一直都沒有理會過這些,甚至早就已經忘記了曾經的玩笑。
過了許久之後,其他人陸續回來了,說是收尾工作已經完成了。
秦義讓白人首領走在前面帶路。
沒過多久,幾人就走出了遺蹟。
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雲月顯得有些不適應,眼睛微微眯著。但是重見天日的感覺確實令人舒爽,不由得便露出了笑容。
“在離開之前,先跟我到一個地方吧。”秦義說道。
他要回村子一趟,畢竟還有上百來號人在那裡,這件事情需要解決。如果他就這樣離開了,這些人要是鬧起事情來,根本沒人能夠阻止。
即使有米國的修行者來阻止,但到時候悲劇已經發生了,一切不過都是事後,與當事人已毫無作用。
秦義將這件事情說了之後,雲月點了點頭。而後,他們便在白人首領的帶領之下向著村落的方向走去。
過了許久,他們漸漸回到了村落。
此時,百來號人並不敢鬧事,因為秦義還沒有真正離開。他們便百無聊賴的躺在附近,無所事事。
此時秦義回來了,在他的授意之下,首領喊了一嗓子,頓時百來號人就聚集在了一起。
這些人全都是黑幫之人或者遊手好閒的混混,如今成為了修行者之後顯得無比囂張。如果不是遇上了秦義,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惡事。
該如何處理這些人?秦義顯得有些頭疼。
此時,百來號人都壓著自己的性子,不敢喧譁。他們見識過秦義的實力,害怕要是惹得秦義不高興了,會直接被他殺死,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反抗秦義。
“秦義,你打算如何處理他們?”雲月在一旁輕輕問道。
這是個問題。
其實,秦義的心裡有過一瞬間的想法,想要將這些人全都殺死。但是這種想法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一是這一百來好人實在是太多了,他要是下殺手,可能僅僅能夠殺死十幾二十個,剩下的人都會逃走。他還沒有能力在阻止他們逃亡的情況下將他們全都殺死。
而且,這樣的動作難免會激起他們骨子裡的瘋狂,到時候要是有幾個狠角色想要和秦義玉石俱焚,那也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儘管知道這些都是惡人,但畢竟和秦義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和他也完全無冤無仇,要殺死這樣一群和自己沒有仇恨的人,秦義實在是下不了手。
因此,擺在秦義面前的路只有兩條,要麼將他們永遠控制起來,比如說收服他們,形成自己的勢力,要麼,就只能將他們放了。
該怎麼做?
其實秦義是挺想將這群人收服的,畢竟擁有這樣的一支力量,對他來說有數不盡的好處。但是這樣做的問題有很多,首先是秦義根本不懂英文,無法和他們交流,這樣的話一切的命令都要一靠一個人來傳達,很難保證意思會傳到。
而且,這些人對他只有畏懼,強行收服的話肯定會引起極大的不滿。更不要說,要是收服他們就意味著要帶著他們回到華夏,這更容易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
想來想去,這怎麼看都是一個不合理的決定
如此看來,也就只有放他們離開了。
雖然知道這樣做無異於放虎歸山,但是秦義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不過,必要的威脅還是要有的。
秦義將他們的首領單獨帶過來說話,做了一頓思想教育,但秦義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效果,但他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此時秦義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理會這些,如今找到了雲月,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到華夏了。
這上百來號人最終還是離開了,不過首領看著秦義的眼神充滿了畏懼,以後應該會有所收斂。
將這些事情都拋到腦後,秦義幾人便立刻訂了回國的機票。
米國之旅很短,但以後還有機會。如今的秦義,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