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錯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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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森靜羽辭職一事,除了鬼燈深表遺憾,眾合地獄一片歡呼聲。

男獄卒們個個喜極而泣,歡天喜地放鞭炮慶賀,眾合地獄的女獄卒身邊多了好些紅著臉晃盪窺視的男子。當天花街的營業額爆滿,連被稱為超級黑店的花割烹狐御前也客滿,狐狸姑娘們忙的腳不沾地,妲己笑語嫣然地將消費提高兩倍,把前段時間的損失統統撈回來。

一時間,眾合地獄呈現一派的欣欣向榮,粉紅心心亂飄晃瞎單身貴族的氪金狗眼,空氣中的含糖量嚴重超標,讓這一區域的亡者產生呼吸困難、精神受創等症狀,具體表現為遍地灑淚四處狂奔尋找火把,想要燒死一對對黏黏膩膩的狗男女。

隨著白澤在花街走動,森靜羽受邀成為暗黑武術會嘉賓一事散播開去。

好不容易逃脫ed悲劇的男鬼們從白澤的解說裡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參加暗黑武術會確實與他們無關,可萬一領便當來到地獄轉正,前段時間的恐怖事件馬上又要重演,而且時限是地老天荒……

oh~~~~no!!!!!

比條子掃黃老婆捉姦更加兇殘有木有!!!完全不給熱愛美女的狼君們留活路的節奏!!!!

於是再次來到地獄做工作交割的森靜羽收穫一片關心,走到哪都會有好多同僚與非同僚的男鬼朝她手裡塞東西,各種祖傳的符籙靈寶不要錢地扔給她,一副傾家蕩產支援她奪冠的堅毅,技術科的職員更是廢寢忘食好幾天為森靜羽準備一大包袱專門對付妖怪的兇器。

森君,請務必照白澤大人所期盼的長命百歲!!!

“森君的人緣真好啊。”閻魔大王仰望堆到閻魔殿天花板上的“高山”,尋思大家都這麼積極,只他口頭上關懷兩句是不是不夠誠意。

“其實好多跑來送東西的我不認識,本來不想收的,可是他們把東西扔下就跑了,我正想麻煩大王想辦法替我還回去。”森靜羽疑惑地歪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人氣猛然高漲,匆匆一瞥送禮的都是男的。好奇怪,明明大多數是陌生面孔。

“要送回去?為什麼?你既然要參加那麼危險的比賽,收下就好了,都是大家特地為你找來的用得上的東西。”

“唔……雖然不應該用惡意揣度他人的好心,但總覺得他們送東西的心思非常失禮,每次聽到他們堅毅果斷地祝福我長命百歲都老彆扭,好像上戰場的是他們的樣子。”以前一個個看到姐都一臉見鬼的模樣,突然熱心起來肯定沒好事。

“是嗎?”閻魔大王摸著鬍子。森君長得很甜美,可她幾乎不參加獄卒的聚會,只在阿鼻地獄和眾合地獄任職過,和大多數獄卒沒什麼交清,那麼多男鬼跑來獻殷勤的確不正常。“我知道了,回頭我問問鬼燈讓他發個佈告請物品的原主來領回去。”

正說著,鬼燈就帶著三隻動物走進閻魔殿。

“發什麼佈告?”

“這些。”順著閻魔大王的手指,一鬼三動物一起抬頭仰望那堆危險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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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夥伴一起驚呆了!

“為為為為什麼有這麼多可怕的兇器?!!”小白嚇得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閻魔大王終於要露出真面目了嗎?終於要變成恐怖大魔王了啊啊啊啊啊!!!”

“小白,冷靜,冷靜。”鬼燈擺擺手,淡定地說:“那些大概是大家送給森君的裝備。大王除了體型,無論哪一方面都不具備成為恐怖大魔王的素質。”

閻魔大王瞬間黑臉:“鬼燈君這麼說真是太失禮了!”

小白看了閻魔大王一眼,很認真地點頭:“鬼燈大人說得有道理,不過為什麼大家突然要送那麼多危險物品給森君?”

“怕森君比賽輸了。”

“原來如此,大家果然都很喜歡森君呢!”

“不,他們是擔心森君輸掉比賽就要來地獄做正式公務員,長期駐紮眾合地獄。與其從此生不如死,不如趁早破財消災。”鬼燈一針見血。某種程度上,他挺瞭解那些雄性生物在想什麼,或許那群傢伙從此不舉會很有趣。

“欸?森君做正式的獄卒不好嗎?她會把肉烤的很好吃啊。”小白用力朝森靜羽搖著尾巴。才吃上幾天的烤肉大餐,主廚就辭職,不過癮。

鬼燈攏著袖子低頭看它,有時候天然系才最可怕。

森靜羽也不滿鬼燈的言論,說:“為什麼我轉正他們會生不如死?我覺得和以前沒兩樣啊,只是在眾合地獄的工作時間會長一點而已。”

“那已經足夠徹底扼殺他們的雄性本能了!”見森靜羽仍一臉懵懂,鬼燈轉移話題:“剛剛烏天狗警察找你,有些關於現世和妖怪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那我先行告辭。鬼燈大人,這堆東西勞您處理一下,我不習慣無故收陌生人的送禮,而且我也用不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森靜羽回頭跟閻魔大王、小動物們道別,出了閻魔殿找了輛出租的朧車。

“是森君啊,真少見你搭計程車。”朧車妖怪說:“沒趕上回人界的地鐵嗎?”

“不是,今天要去烏天狗警察那,麻煩你快一點,辦完事我還要回人界。”

“那森君坐穩了,最大速度飛喲!”

說是最大速度,其實並不怎麼快,畢竟朧車是牛車變成的妖怪,速度可想而知。路上說起朧車之間的怪談,開頭很有說恐怖故事的氣氛,結果說的是活人體驗死亡來到地獄搭乘朧車。

比起被嚇壞了的朧車妖怪,森姑娘覺得遇上真妖怪的活人才是被嚇慘的那一個好伐。角色完全對調了!

來到烏天狗員警署,接見她的是指揮官之一的源義經。他不是烏鴉天狗,不過烏鴉天狗的頂頭上司僧正坊頗喜愛他,於是推薦他擔任烏天狗警察。

“請森君來是有關上次地獄鬼擅自偷渡去人界的惡*件,這裡有了決定需要森君的配合。”源義經說:“烏天狗警察是對地獄獄卒和妖怪的違法行為進行取締的機關,也負責追捕越獄出逃的亡者。然而,我們的行動範圍僅限於地獄內,按照規定,只有中元節才允許無條件進入人界,平時去人界辦公需要搜捕令通關證件之類的手續非常麻煩,等手續辦齊逃犯早跑的無影無蹤了,烏天狗又不能長時間在人界逗留。”

說到這裡,源義經不由嘆息。

看守森嚴的地獄之門算是大門,地獄裡還有很多隱秘的縫隙能夠通往人界,只是要有足夠的毅力和體力爬上去。

順帶說一句,上次鬼燈大人挖的那條貫穿人界到天國的通道,他們緊趕慢趕費了不少精力才重新填補好,就怕有犯人學白澤大人那樣爬上去。哪怕爬不上天國,逃犯一旦跑到人界,再要捉回來也不是一般困難。

關鍵在於地獄的居民大多遵紀守法,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不擅自越界,不像靈界那樣手伸的老長,總是撈過界挖人界的牆角。

地獄方面對人界的關注度不高,造成大多數地獄的居民包括公務員對人界不熟悉,在追捕逃犯方面多有不便。因為烏天狗容貌造型的緣故,有時候不小心被人界的靈能力者當成妖怪消滅,真是死的太冤枉,以至於回收人界浮游靈的工作必須交給獄卒們。

上次那兩隻鬼,要不是森靜羽遣送回來,可夠他們焦頭爛額。

獄卒地藏虐還好說,他以為山口晶是被判了刑到賽河原受罰的亡者,見亡魂要逃到人界便緊追上去,不料山口晶只是從假死狀態醒來,魂魄連地獄之門都不用走,地藏虐也跟著被傳送到人界。

後面的才是重點,那家夥居然敢趁機給自己放假,瀆職不說還在人界胡搞瞎搞,徑自玩的不亦樂乎。呵呵,正所謂“die”知道不?丫的被捉回來之後不用烏天狗警察出手,鬼燈大人已經讓他親身體驗地獄最真實的恐怖。

馱業鬼是地獄鬼族的一種,但因為品種不同理念有差別,不像絕大多數的地獄鬼那樣循規蹈矩,長期呆在虛無地域導致精神方面和審美嚴重扭曲,認為世界就應該像虛無地獄一樣才叫美麗,辛勤勞作的人類是多餘的,老想逮著機會去人界犯案。

在馱業鬼沒有犯案之前,他們就是良民,烏天狗警察不可能總盯著監視,可一旦他們跑到人界作案就太遲了。他們專挑維持社會構造的高層出手,殺害或操控,後果很可能導致整個社會體系崩潰。尤其他們擅長隱藏氣息,讓憑氣味追蹤犯人的烏天狗警察難以施為,相當難纏。

“這次多虧了森君才沒釀成大禍。怨靈和妖怪就罷了,如果地獄鬼被靈界那邊抓到,事情會變得很複雜。”絕對會成為靈界攻擊地獄的理由,然後大肆逼迫地獄割讓主權!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責任還不是他們這些沒盡到職責的烏天狗警察擔!

說來說去,都是靈界的錯!

各界有各界的分工,靈界負責的是監督魔界妖怪,維持人界和魔界之間的結界。現在看看,丫的手越來越長,硬是搶在接引科員工趕到之前把靈能力者的靈魂收過去審判不說,還放了無以計數的鳥使者做眼線,四處監視人界的情況,幾乎把人界當成他們家的地盤!

關於地盤劃分的事,那是領導者們該撕逼的問題,在上頭沒有給出明確條文之前,他們所能做的就是手腳快些再快些,爭分奪秒和靈界搶回自己許可權範圍內的任務。

源義經可愛猶如少女的臉上不會出現類似猙獰的表情,但森靜羽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對靈界森森的怨念,和協會那幫人提起靈界時怨念具現化成熊熊烈焰如出一轍。

“事情算是順利解決了吧?義經公叫我過來,還有什麼吩咐嗎?”

“啊,是的。”甩開濃濃的怨念,源義經拿出一張委任狀給森靜羽:“烏天狗不適合做臥底,我們對人界的瞭解完全不能跟靈界相比,因此希望森君能擔任烏天狗警察的特殊編外警員,專門處理地獄物種在人界的問題。”

“這……我人單力薄,恐怕無法勝任。”別開玩笑,姐在人間有工作要忙的,哪來空閒追逃犯。接引科的工作是捉到多少算多少,可不是跟靈界比速度追蹤固定目標。

“不必擔心,近年來地獄的管理系統不斷改善,兇惡的罪犯越來越少,再加上刑場事件已交由獄卒負責,烏天狗警察的人手寬裕了許多,能夠更全面地完成監督任務,罪犯突破防線逃到人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了想,源義經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由於目前只能讓森君單獨勝任,確實太辛苦,我們決定每個月支付森君現世財物五百萬日元做工薪,森君需要打點門路搜尋逃犯的費用可以全額報銷,捉到逃犯獎金另計,如果案件棘手可以向鬼燈大人申請援助,費用同樣由我們承擔。”

“如此重要的任務,我不做誰做!”森靜羽果斷接下任命書,義正辭嚴道:“現在有多少在逃的犯人,請把通緝令都複製一份給我!竟敢破壞地獄的秩序,簡直不可饒恕!”

姑娘,你態度轉的太快了,做人能不要太現實嗎?

源義經黑線地抽抽嘴角,擺擺手說:“暫時還沒有特別記錄的,以後有情況烏天狗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對了,我們調查的通常是各地的土地神舉報的情況,森君也可以去找他們瞭解。”

“我想問一下,倘若被靈界捷足先登的話……”

“森君已經盡力了,我們不會追究的。”源義經還是比較公道,靈界有一整個部門對人界盯梢,他們烏天狗警察卻必須等線人舉報,主動和被動差太多。“可以的話,還是希望森君儘量保證將地獄鬼係數捉回,怨靈和妖怪數目較多,這個我們不強求,儘量回收即可。”

“好的,我大致明白該怎麼做了。義經公請放心。”地獄鬼就算當場格殺也不可落入靈界手中,必要時可以放出怨靈和妖怪去拖靈界的後腿。

撈過界就是不好,多拉仇恨。

真不知道靈界那班人是怎麼想的,穿過結界跑到人界的妖怪那麼多,他們不加緊給結界更新換代就算了,自己該管的事沒辦妥卻老惦記別人的飯碗,什麼心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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