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安吉拉的木偶和本人比例一模一樣的大小,木偶臉上完美復刻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淡藍色的長髮、身穿制服,而且身上還印刻著一個漏斗的圖案。
“時間沙漏嗎,說起來這個圖案有點像是字母T的樣子,再加上安吉拉對時間感知被放緩了100倍···這該不會就是T公司的圖示吧?”
江海覺得極有可能,心想等有機會回去問問約翰或者加林娜這件事。
在這裡提一句——那個沙漏的確是T公司的圖示。
而那個X的木偶雖然也同人類是等身大小,可是木偶本人毫無特色,只是黑髮、西服、白大褂……江海之所以能認出對方,是因為他臉上貼著一張紙···
上面寫著X。
嗯……沒錯,X的木偶直接把身份寫臉上了。
“不愧是主管,這麼與眾不同···”
江海感到一陣無語。
這兩個精細的木偶上有比一般木偶更多的引線,不只如此,他們手上還牽引著數捆長長的引線,可那些引線並沒有盡頭,延展出去卻憑空消失在了地面上···就像其他木偶身上明明沒有任何支撐,卻牽起木偶的引線。
“該不會別的木偶身上的引線都源自這兩個手上的線吧?”
江海產生了這樣的猜想,隨後他開啟了血瞳——
在血瞳的狀態下,他非但能看懂那些古怪的文字,而且他的視力也可以得到加強,對某些東西也能看得更加清晰。
原本色彩單調的引線,在血瞳的注視下突然被賦予了色彩——他又看到了“線”,而且是不同的“線”,他發現纏繞在X身上的線又一部分的顏色和安吉拉手中牽引的線是同一種色彩。
“意思是X被安吉拉牽著走嗎?”
江海突然笑了起來。
“哈,也不能算是錯,雖然是安吉拉指引著X,和用鎖鏈牽引著走也沒什麼區別嘛——”
笑完後,江海又開始思考,光路的指引到這裡就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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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形狀的線條,意味著枷鎖,而施加枷鎖的原因無外乎束縛、利用。”
“身上有線的員工也好,部長也好,甚至異想體,都能解釋得通···”
“而Yesod、Hod、zach,在經過抑制後對自己被喚醒的使命得到了明悟,態度由‘不情願、被迫’轉變成了‘自願、甘於奉獻’,所以他們不再被引線所束縛——”
“可這和系統提到的‘謊言’有什麼關係?”
“但如果把引線的束縛理解成被欺騙,似乎也說得通,不過異想體身上的‘線’有些難以解釋···”
“我本以為我知道前因後果···但現在看來,我不瞭解的還多著呢。”
江海嘆了一口氣,聳了聳肩。
“可這和匹諾曹到底有什麼聯絡啊,我現在只看到了一圈木偶戲。”
“系統說,匹諾曹是謊言……可眼前這一切和謊言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麼一想,整個公司確實是建立在謊言上運作的,員工們陷入X等人精心編織的謊言陷阱——包括部長在內也是被困在其中,可異想體難以解釋···異想體身上的線和員工身上的線有所不同嗎?”
江海回頭看了一眼,光路已經消失,現在沒有回頭路可走讓他再多看一眼。
“看來關鍵不在X身上。”
透過X的木偶,江海暫時只能想到這麼多了,他的視線緩緩移動到安吉拉身上。
“束縛著安吉拉木偶的引線和X手上的並不相同,也就是說它並非**所限制著。”
江海一拍腦門。
“對了,腦葉的真正的主角並不是X,甚至也不是安吉拉···他們只是整個劇本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真正制定劇本的並不是他們啊!”
“他們只是明面上的主角,而真正奠定這一切的,卻不是他們——”
想著,江海拿出了一片榮耀之羽,火羽一出,當即照亮了整片黑暗。
“而是···那兩位。”
原本該沉睡在黑暗中的兩個木偶,在火羽的照耀下終於現出了原形。
A和C。
一個是制定一切計劃的人,也是失憶前的X;另一個,則是建立基礎理論體系,獻身成為提取cogito的水桶之人。
“這就是艾因和卡門啊···”
兩者的木偶比安吉拉和X的木偶還要精細,甚至可以用栩栩如生來形容。
只見A身上被五顏六色的引線所束縛,同時也牽扯著無數引線。
與此同時,江海也搞明白了束縛安吉拉和X引線的來源,皆是源自A。
“果然···真正束縛安吉拉的,是這個男人啊···”
江海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了。
雖然弄清楚了X和安吉拉的木偶是怎麼一回事,可是A和C的木偶卻更讓人費解。
A身上被五顏六色的引線所纏繞束縛,而C她自己···卻有些獨特。
紅色的線從她的指端延伸出來,又憑空消失,可她身上卻也被紅色的線條所纏繞,而紅色的線,江海只從C自己木偶身上見過。
“束縛A的線,很可能是首腦、眼線、爪牙,與腦葉為敵的大小公司,腦葉的建立肯定令A樹敵無數,光之種計劃的制定更是讓他為都市所不容···至於制約A的具體是什麼,我覺得在這裡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C···”
江海嘆出了一口氣。
“作繭自縛嗎···”
“系統說的匹諾曹,是這個意思嗎?”
隨後,資料視覺化下,卡門的木偶解析出的名稱,正是【匹諾曹】。
“···”
“···”
“···”
“自己···欺騙自己的謊言嗎?”
“···我不能接受。”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就在江海想要找出證據回駁這一切的時候,卡門的木偶——確切說一點應該說是匹諾曹,她的鼻子突然戲劇般的變長了。
人總是傾向於聽到自己希望聽到的,濾過自己不能接受的,而那些根深蒂固的觀點一旦被衝擊到,第一時間所感受到的往往都是難以置信。
“呼···”
初刻的震驚過後,江海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