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怕陽光?”
“不怕嗎?”楚歌反問。
白雅頓了頓。
“不算怕的,我若是想的話也可以在白天活動,我不是人變成的鬼,而是妖,多少沾了些妖的特徵。”
楚歌:“可你這裡只是分魂。”
“那你準備怎麼辦?”白雅忽然笑了一下,“或者說你打算把我跟你其他的那些鬼一樣的打包了嗎?”
“沒有——”
一股彷彿危險的感覺都讓從身邊升起,楚歌彷彿沒有察覺,仍舊緩緩的說道:“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這樣對你?”
“你說你從不騙鬼?”
“……?”
楚哥想了想,這好像是之前他對司明明說的話。
“目前我確實沒有發現……但如果被我發現你騙我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完,在陽光落下來之前,白雅化為一隻白色的烏鴉,落在了楚歌的手臂上。
但是這並不是終止,緩緩的這只白鴉彷彿消失了,其實是融入了楚歌的手臂。
最後在楚歌的手臂上形成了一隻白色的烏鴉的圖案。
這是……類似於封印。
如果他願意的話,在這個圖案上面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把這一部分白雅的分魂徹底封印在自己的手臂上。
獲得這一部分的力量。
楚歌陡然意識到剛才白雅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怎麼可能?”
他低聲笑了一下,又重複了一遍:“怎麼可能……老婆,你對我的信任度也太低了。”
“我頂多………”
白雅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輕柔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
她意識到了,人形態不能阻止楚歌耍流氓,烏鴉形態的她也不能阻止楚歌耍流氓,現在連變成了一片圖案都無法阻止!
這個人,簡直是……
無所顧慮!
從幼兒園出來,他伸手打了輛車。
嗯,目的地是某個幼兒家長的家裡。
一個女孩,現在還在陽光幼兒園就讀的女孩的家長。
沒錯,就是高老師家裡。
來來回回打車都花了多少錢了!
這必須找個免費苦力啊!
這樣想著的楚歌,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切了一些。
伴隨著住在高老師家裡的兩隻鬼全部被消滅,現如今這個家裡只剩下了一個可憐的,嗯,怨靈。
有時候,楚歌也很難明白,人死後變成鬼的這種規則。
明明在這個家裡受到的最大的冤屈,戴綠帽帶了十幾年的男人應該最為怨恨,可偏偏他只是成為了一個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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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禍首,那兩個分明死於失誤的人卻變成了厲鬼。
由人變成鬼,是天道給人留下的最後一條退路。
可以透過變成鬼去復仇或者是實現生前的一些願望,可這條路有時候顯得並不公平。
無論是怨念或者執念,都太過主觀了。
鬼不一定都是無辜的,被害死的,有的惡人死後仍就能成為惡鬼,他們害人害鬼,同樣無惡不作,因此也就有了他們這一類人的存在。
幾天沒住人,高老師的家裡已經蒙了一層淡淡的灰。
家裡的門上次被強行破壞了,現如今也只是白破壞的門板仍舊放在原位,沒有人過來處理一下。
不過周圍的鄰居見過那樣的陣仗,也沒誰說是進來偷什麼東西之類的。
當然,就算是進來了……
這裡面還有只鬼呢。
幾天時間不見,司機大叔的氣息彷彿變得更強了,他躲在房間裡的某個角落,白天完全沒有現形,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完全無法看到外面發生的事情。
比如現在,他就準確的捕捉到某個可怕的氣息,突然闖進了他的私人空間。
這個氣息不能說是熟悉吧,只能說完全認識……
而且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什麼情況?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變成紅衣了?!
到底是誰有能耐把你弄死的呀?!
不是,這你被弄死了,你回來找我幹嘛?!
跟我無關啊!
司機大叔欲哭無淚。
原來自己恐懼的人活著讓自己恐懼,死了之後更讓自己恐懼。
一片絕望中他看到的楚歌揚起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後直接把他裝瓶打包帶走,同樣被打包的還有自己可憐的小紙車。
老天爺,你看他!
他一個紅衣大白天的還能在太陽底下活動!
這不科學!
不科學啊!老天爺!
司機大叔同樣的進了楚歌的揹包。
心裡的吶喊是半個字也喊不出來了。
他看到了……一二三四……
數不清的紅衣。
都被打包裝在這裡了。
“……”
原來我竟是受害者中地位最低的那一個。
筆仙坐在自己的筆上跟他打招呼。
“喲,小老弟,你怎麼也被打包了?”
司機大叔:“……”
我覺得你的氣息挺眼熟,你上次是不是還在罐子裡裝著呢?
這話他是不敢說,斟酌一下言辭,司機大叔開口道:“因為我會開車?”
筆仙:“……”
很好,一個開車的都比我有用。
得想辦法提升自己的能力了,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楚歌處理掉……
楚歌絲毫不知自己揹包裡的鬼已經卷起來了。
這年頭做個鬼都要內卷,世道艱難的過分。
帶上了司機大叔,楚哥還是買了飛機票。
袁悠家搬去的地方比較遠,現在買機票過去,到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傍晚了,處理完事情天就已經基本上黑了。
然後就可以讓司機大叔帶他回來。
完美的省下一張飛機票!
他楚歌機智的一批!
然後楚歌在飛機的登機口陷入了沉思。
“先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儘快登機哦。”
空姐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笑起來格外的讓人愉悅。
然而。……
楚歌低頭看了看。
地上沒有這位空姐的影子。
他又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還在當空照著,肆意揮灑著自己的光芒。
“你科學嗎?”
楚歌突然問道。
空姐愣了愣,然後依舊笑容甜美的回答:“先生,我們當然都相信科學,請您儘快登機哦,不要耽誤其他人的時間。”
“……”
楚歌還是走上了這架飛機。
不少人已經在他前面上的這架飛機了,他若是不上去的話,這一架飛機上所有的人都得涼。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走上飛機的後一分鐘,有一個穿著邋里邋遢的人陡然衝了過來!
“你們不能上飛機,這架飛機有問題!”
“先生請您不要胡言亂語,我們的飛機臨行前的安全檢查都全部檢查了一遍,並不存在任何安全隱患。”空姐攔住了他,耐心地說道。
“正常的飛機安全肯定沒問題,但是這架飛機不正常!”
邋里邋遢的男人焦急的看著還在不斷的往飛機上走的乘客:“喂,你們不要再上了,這架飛機真的不對勁!你們改成下一趟不好嗎?上了飛機的人都出來!這架飛機不能坐!”
空姐仍舊很有耐心,笑容甜美,但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有些嚴厲了:“先生,你再這樣,我們就要叫保安了。”
看著這個邋里邋遢的男人並沒有聽話的離開,空姐直接叫了保安。
兩個保安立刻走了過來,準備把這個邋里邋遢的男人往外拖。
“艹。”男人罵了一聲,猛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黃色的東西:“我有票,我也是這架飛機上的乘客,算了,讓我上去吧。”
空姐的臉色重新變回剛才的甜美:“好的先生,請你快上飛機,祝你旅途愉快。”
“還愉快個毛,活著就不錯了。”男人嘀咕了一聲,走上了飛機。
楚歌微微揚了楊眉毛。
這哥們拿的可不是機票,而是一張黃色的符紙啊……
幻術學的不錯?
鬼都能騙?
好巧不巧的,這個男人四下看了看,然後選擇了這裡面長得最好看的楚歌身邊坐下。
楚歌不置可否。
看來收拾這架飛機,工具人多了一個。
完美。
就是……
楚歌想起剛才這個男人用符紙代替機票,就突然覺得自己花了那好幾百塊錢划不來!
靠,還能那麼玩!
他怎麼就沒想到?!
這架飛機即將起飛的時候,楚歌回頭看了看。
座位還有一大半沒有坐滿,證明買到這樣的機票具有偶然性。
不是,他突然有點想不明白了。
這架飛機的工作人員,憑什麼敢把票賣給他?
只要在遊戲裡,怕不是已經被隊友舉報強行送人頭的行為了?
懷著這樣迷惑的心情,楚歌繼續打量起這架飛機。
跟司機大叔的鬼計程車有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把這架飛機弄下來了,是不是以後出遠門也不用買機票了?
近的坐出租,遠的坐飛機,還都是私人作家,想想還挺美?
楚歌看著駕駛艙的位置的眼神陡然變得危險了起來。
再度把飛機打量了一遍,楚歌確定了。
這架飛機除了不到1/3座位上坐著的乘客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活人。
倒黴的……
飛機平穩起飛,彷彿與一般的飛機沒有任何兩樣。
“兄弟你是幹啥的?到d市去做什麼啊?”
楚歌問了問自己座位旁邊的這個男人。
“你問這幹啥?”
男人有點警惕。
“我看兄弟你特別投緣啊,沒準我們倆是同行呢。”
“我拆遷隊的。”
“巧了,這不是,拆遷這事我也幹過!”
“……”
男人有點無語。
“拆遷最難忘的還是那建築物倒下的一瞬間,怎麼都結實可靠的建築物,在那一瞬間陡然化成了飛灰,這畫面感絕了!”
你們家的拆遷一瞬間拆了就變成飛灰了,你當是拆紙灰嗎?
就你這樣的還拆遷隊的?
待在家裡喊:富婆,餓餓,飯飯才有可能吧!
男人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楚歌。
他不想理楚歌,可楚歌想理他。
“你拆遷隊的,拆過哪兒啊?”
“多了去了,多半是沒人的爛尾樓之類的。”
“難怪你穿的這麼破破爛爛邋里邋遢。”楚歌點了下頭。
“……”男人回頭瞪了他一眼,“我這是跟要被拆的建築物裡面的東西打了一架,不然我也是光鮮亮麗的。”
“西裝革履,光鮮亮麗?”
“……”
這個人好煩啊,他可不可以閉嘴啊?!
“兄弟,你覺得這個空姐怎麼樣?”
正巧這個時候空姐推著車從他們身邊路過,楚歌指了指空姐對這個兄弟問道。
“……”男人更加無語了,“不想死就別惹人家。”
“瞧你說的,惹一個空姐,怎麼還跟死不死的產生關係了。”楚歌笑了一聲,突然說道,“你猜她會對誰出手?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出手阻攔,可能會捱罵。”
“什麼?”
男人一時間沒領會楚歌的意思。
“空姐麼,懂的都懂,你看前面的那哥們那一脖子的大金鏈子,肯定被這個空姐盯上了。”
“……你能把思想放乾淨點嗎?”男人一時間有點想罵人,但是他抬頭看向前面的哥們的時候,頓時瞳孔一縮。
這個男人的陽氣比一般的女人還要少,是生病還是腎虛……這個東西先不管了,但是如果鬼要挑目標下手的話,絕對是從他開始!
再一看空姐,這個時候,她已經搭上這個人的脖子了!
男人二話不說,跳了出來。
兩根手指間捏著一隻黃符,陡然朝著空姐的手背上拍去。
空姐尖叫一聲,似乎是嚇了一跳。
黃符遇到她的瞬間直接燃燒消失,空氣中流傳著一股腐肉的被燒焦的惡臭味。
“你幹什麼?”
那個被男人救下的人回頭瞪了他一眼,“不要亂來干擾別人的事情!”
這是被打斷了好事兒的不滿呢。
空姐笑容甜美,但眼神裡沒有了一絲溫度:“先生飛機正在飛行途中,請您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繫好安全帶………”
“就是就是,你這人怎麼這樣呢?”
“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好不好?!”
“之前在外面就聽到你在叫上,現在在裡面你還不安分,再這樣的話就要叫警察了!”
“這人哪裡來的,這麼邋里邋遢的,怎麼配跟我們坐在同一個機艙裡?”
周圍的人越發不滿,看著男人的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叫警察。
男人:“……”
楚歌聳了聳肩。
“我說的吧,叫你別管閒事,人家豔遇來了,你去阻攔算什麼事兒?”
“我豔遇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