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妖的麻煩源於金呱呱。 但李鴻儒也沒料到這幫妖沒有分散,依舊還湊在一堆。 這讓陶依然尋覓金呱呱時遭遇了一堆妖物。 戰鬥的結果壓根不需要去猜想。 在擅長飛縱又暴力的陶依然面前,這幫妖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 “我們好慘啊!” 豬妖朱七七哭得稀里嘩啦。 本以為是幸福與自由生活的開始,但朱七七等人發現這種舒坦日子沒過多久,日子比此前還難熬。 陶依然沒下禁制,但陶依然打人時比下禁制還痛。 那是一拳一拳到肉。 若這幫妖彼此沒什麼感情就罷了,朱七七還能趁著陶依然等人上山時偷摸跑。 但她敢跑,陶依然就敢殺。 “不用傷心,我嫂子也是妖,你們被她揍一頓又不吃虧”李鴻儒安慰道。 妖類崇尚的理念很簡單,拳頭為王。 若對方是大妖,腦袋裡就少有什麼反抗的念頭,只覺聽大妖的話沒錯。 李鴻儒想了想自己的身份,順手又給陶依然插了一個妖的名頭。 “她明明是人!”朱七七道。 “是妖。” “可我看她明明是個人呀!” “我嫂子嫁給了我師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我嫂子以前是個人,她嫁人後也勉強算是妖!” “噢~” 雖然腦袋裡依舊有點迷糊,但朱七七不知怎麼感覺心裡舒坦了一點,沒了此前的恐懼和抗拒。 陶依然會前去吐渾國大城中購買食物,而朱七七則留在此處做伙食。 “如果你嫂子以後能對我們客氣一點,不天天吊著我們,我們肯定會很感激她的”朱七七吭聲道。 “一會我跟嫂子說說這個問題!” 李鴻儒算算時間,只覺朱七七等妖被吊的時間有點長。 這種倒黴的境遇可以算是才脫離狼穴又入了虎窩。 但人若是與妖長期生存,需要帶一定的戒心,防止翻船。 陶依然有戒心很正常。 若是不將這幫妖綁著,李鴻儒估計陶依然可能睡不著。 時間愈發臨近傍晚就餐的時間,朱七七不斷烹飪食物時,遠遠之處已經有白牛和狼下山。 “嫂子!” 李鴻儒遠遠招呼了一聲,頓時讓白牛上的人影縱身而起。 宛如蜻蜓點水,陶依然穿著霓裳羽衣的身體在半空中一縱而過,落到了茅屋前。 “小弟你怎麼過來了?有老師的訊息了嗎?” 時間踏入四月中旬,此時的天山並無西域雪蓮採摘,但龐大的天山中也並不止西域雪蓮這一種藥。 陶依然的手中拿著一串宛如佛珠的果實。 不斷驅役著金呱呱等眾妖,陶依然亦是不斷有著一些收穫。 陶依然少有碰到金呱呱這種嗅覺如此靈敏的妖,關鍵她還知曉這些人的本事,又能拿捏住這些妖。 雖然對金呱呱等妖來說這種日子很難受,但對陶依然則是充實而又飽滿。 只是王福疇失蹤的事情縈繞在她心頭,陶依然不免也有些急躁,下手時少有多少客氣可言。 “我需要出使一番,老師那兒……” 李鴻儒不急不慢的敘說著自己的事情和與王福疇的相關。 他原本是想著公孫舉來此處,但沒想到自己接了個出使的任務,較之公孫舉更早來此處。 李鴻儒順道時也前來看望陶依然,將一些相關告知對方,免得陶依然心中吊著這些事情。 “她也是妖!” “她真是妖?” “鴻儒真人說的,說她也算是妖,應該勉強算是咱們的同類吧!” “真人真是個鳥妖啊,我上次看到他顯出原形飛走的!” …… 李鴻儒和陶依然交談時,一眾妖也在低聲聊天。 往昔話多的胡夭夭此時腦袋垂頭喪氣,眼巴巴的看著李鴻儒這邊。 待得李鴻儒和陶依然止住話語,胡夭夭才口直心快的問了一句。 這讓李鴻儒頓時就應了下來。 “我師兄也是個鳥妖,我嫂子雖然是人,但他們成為夫妻,那關係就很近了,妖親和妖沒什麼區別的”李鴻儒解釋道。 “人和妖怎麼能結合在一起”鐵蒼疑惑道。 “人和妖怎麼就不能結合在一起”李鴻儒指指陶依然的霓裳羽衣笑道:“你看我嫂子這模樣,都快變成鳥了!” “為了這份偉大的人妖之戀,咱們幹一杯吧!” 蛙哈哈端起小麥酒捧了個場,頓時讓金呱呱好一陣點頭。 熟人熟妖都好辦事。 甭管陶依然是人還是妖,只要陶依然對他們客氣一點,這日子就好過一點。 “你嫂子什麼時候能放我們走?”蛙哈哈低聲問道。 “她只是想借金呱呱的嗅覺找幾朵西域雪蓮,你們是怎麼衝撞上的?”李鴻儒奇道。 “就這樣?”蛙哈哈奇道。 “對啊,這事也不難,你們隨手幫我嫂子一個忙就行。” “說是這麼說,哎呀,可這事情怎麼就搞成這樣了……” 蛙哈哈可以不相信陶依然,但他對李鴻儒還是非常相信的。 聽李鴻儒這意思,他們近一年做牛做馬純粹是自找的。 “都怪那破狼,說你嫂子身上人味太重,說的話不能信!” 蛙哈哈也沒法說陶依然脾氣火爆,一言不合直接採用暴力服妖,他只能嘀咕一番鐵蒼的不是。 “我說的是實話,只是沒想到她打人那麼乾脆。” 鐵蒼垂頭喪氣的吭聲了一句。 簡單的會面,也伴隨著暴力的打鬥。 一番暴力之後,眾妖老老實實配合起來。 若是野性未泯的妖類難於如此配合,但眾妖在婆羅門習慣了被控制下的幹活,倒也還算適應。 只是這種事情不免有些小冤枉。 若是彼此能好好說話,彼此好好相處,他們也不至於如此倒黴,落到睡覺時都還要被綁一番。 “放心吧,我嫂子只是想維持一下身體的氣血,衝擊衝擊九品境界,才要尋一些西域雪蓮,待得採摘了西域雪蓮後不會纏著大夥兒”李鴻儒保證道。 “可我們對採摘西域雪蓮毫無用處啊”鐵蒼吭聲道。 本來只是金呱呱幹的活,這落到一眾妖陪著跑腿。 不僅鐵蒼覺得冤枉,便是大力牛都在不斷用腦袋鑿地,只覺這一年太過於窩囊。 但從李鴻儒的口中,他們倒是知曉了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實力。 出生於名門,境界又高,還是實戰的選手,更是具備頂級寶物輔助,陶依然的實力已經勝出了頂層的諸多大修煉者。 至少在同階之中,陶依然的對手很少。 屢次被敲打後,眾妖沒什麼逃跑和反擊的念頭,只是想知曉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嫂子要個金呱呱就夠了,你能不能跟她說一說,將我們放走”鐵蒼低聲道:“我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了。” 作為嫁入到東土的妖,金呱呱已經不想回天竺了。 鐵蒼曾經也想在東土混一混,與李鴻儒一樣去當個小官,但他覺得《抱朴子》太過於難修行,這個希望似乎有些渺茫。 再加上被陶依然敲打許久,他對東土大修煉者有了一些懼怕,想回天竺去看一看本土的情況。 “你們現在想回天竺?” 只是尋思一兩秒,李鴻儒就轉念了過來,看向鐵蒼的眼睛一時間變得火熱。 這狼妖是個斥候妖,往昔沒少幹跑腿傳訊的事情,相應也知曉諸多區域的路,能前去天竺。 “走,當然可以走了,咱們還可以一起上路啊!” 李鴻儒只覺一時不免有了一些小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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