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素的眼中,李鴻儒除了運氣好,命特別硬。 若是戰場上有一百人去廝殺,只能存活下來一個,楊素覺得那個人大機率是李鴻儒。 從毛頭小子到現在,李鴻儒這一路並非順風順水。 但對方存活了下來,甚至還存活得很好。 太子謀逆爆發時間在即在,但李鴻儒就是在最後時間點跳了出去。 甚至於對方還是唐皇親自點名前去的西天竺之地。 待得李鴻儒從天竺迴歸。 金鑾殿,唐皇私問。 李鴻儒這兩關都淌了過去。 眼下只剩下最後一關,若是唐皇再度前去句驪國,李鴻儒能成功推脫,這小夥的難關便會齊齊度過。 有自己的提醒,楊素覺得李鴻儒應該知道怎麼做。 他往昔不乏和李鴻儒合作,諸多事情有驚無險,最終齊齊平安。 楊素覺得李鴻儒的命很硬。 若是按命格推理,李鴻儒的命格極為硬,很可能具備壓制他命格的可能。 “您不能來輔助我呀!” 李鴻儒大叫。 他才不要什麼楊素的輔助。 這位大佬的能耐很強,但耐不住氣運不足,幹什麼事情容易翻車。 魏王和承乾太子的境遇就擺在眼前,李鴻儒覺得自己沒法不引起警戒。 他可以和楊素交往,甚至搞點普通的合作,但李鴻儒壓根不想被楊素輔助幹大事。 楊素這是想投資在他身上,依靠他撈取所需的氣運之力。 李鴻儒連連搖頭。 他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你可以的”楊素道。 “我不行!” “你這是看不上我!” “你說的……我現在給予不了你啊!” 李鴻儒一句‘你說的沒錯’剛想脫口而出,但看到楊素捏著的瓷瓶,嘴巴上又硬生生的改了過來。 “這百草丹的方子都在我腦海中啊,若是沒了這些丹,估計這世上的百草丹就要絕種了”楊素皮笑肉不笑道。 “您能不能換一個人禍害”李鴻儒低聲道:“圖謀氣運的事情有點大,我怕支撐不住你。”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百二秦關終屬楚”楊素興致勃勃道:“何況你我皆能活很久,什麼事情都能慢慢圖謀!” “我有點怕活不了那麼久!” 若非此時還在長安城中走不開,李鴻儒都想跑去黔州祭奠承乾太子一番。 只是短短兩年,曾經的上司太子就沒了。 這是讓李鴻儒極為傷懷的事情。 但承乾太子就是前車之鑑,李鴻儒此時對楊素極為警惕,並不想讓對方輔助。 他已經很衰了,壓根不想被更衰的人影響。 李鴻儒尋思著自己什麼時候沾點氣運,而不是被楊素推著前去沾點氣運。 “反正我跟定你了”楊素興致勃勃道:“你往昔就沒少讓我幫襯,一次次都活得好好的,以後肯定也能活得好好的。” “呵呵~”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一切以你為主。” “您真找不到其他人禍害嗎?” “那往上有了大成就的不合適,那往小的培養起來看不到希望……” 楊素將李鴻儒此前的話吐口出來,這讓李鴻儒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大的不合適,小的也難說,如他這種不上不下不大不小的對楊素而言倒是正好。 “藉著魏王的關係,我也在鴻臚寺掛了個薦官之職”楊素笑道:“咱們以後可以慢慢圖謀發展,也算是榮辱與共了!” “我……我提前跟你說好,我不謀逆啊,你別往那個方向發展!” 李鴻儒想了想,決定先警告楊素一聲。 瞅唐皇這死老婆又死兒子的慘相,李鴻儒對高位者壓根就沒興趣。 他只是想撈點好處。 承乾太子忽然離去讓李鴻儒心中空空蕩蕩的,全然沒了方向。 這無疑是李鴻儒看著成長的人,雙方更是有不菲的交情,李鴻儒一直以來也盡心盡力。 但袁守城一道‘改名’,將他從諸多事情硬生生摘了出去。 終歸是人算不如天算,往昔諸多盤算齊齊落了空。 雖然效力於大唐,但李鴻儒顯然感覺自己少了一些什麼。 或許是奮鬥的方向,又或是寄託的物件。 他此時的思想有些問題,但無疑不會想著去搞造反等事情。 “那就可惜了”楊素抿抿嘴道:“‘帝傳三世,武代李興’,這東土的天下確實說不定會湧出一些可能。” 十餘年前鬧騰得沸沸揚揚的《秘記》事件,前兩年又被人重新翻起。 楊素顯然也極為有興趣,此時胡謅了兩句。 這讓李鴻儒好一陣晃頭。 “您什麼都別想”李鴻儒搖頭道:“咱們搞點小氣運就罷了,那種掉腦袋的事情肯定成不了。” “這倒是!” 楊素一愣,最終也點了點頭。 不管他怎麼圖謀,又或透過什麼手段佔據某種大優勢。 但凡最後揭曉底牌,以他的狀況大機率是輸家。 事情越大,他成事的可能就越低。 在圖謀大唐江山這種事情上,他必敗無疑。 這種帝王和高臣的氣運不能拿,也不需要去做想。 李鴻儒一番話將楊素一些小心思消弭得乾乾淨淨。 “我西行透過泥婆羅國時,乘機要了德瓦王一樁好處,咱們合謀合謀,或許能從他們國度撈一點點氣運!” 李鴻儒想了想。 若是能拿到大唐國庫的赤鳥玄色陣旗佈陣,他們確實有一些挪用氣運的可能。 泥婆羅國不大,也不算強。 但有總比沒有要好。 依楊素的氣運,李鴻儒覺得對方可以好好洗一洗。 這不僅僅是幫楊素的忙,更是能避免自己被對方輔助拉下馬。 “嘶~” 只是聽了李鴻儒的話,楊素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謀奪氣運這種事情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 若非戰爭覆滅國度帶來的強盛氣運,也就新藩國臣服時才能沾邊一些。 夾雜在各大勢力之中,誰家的國度也沒可能隨便對人低頭。 李鴻儒這不聲不響之間就搗鼓了好處出來,楊素一時也忍不住有著驚喜,只覺自己這番選擇果然沒錯。 “你的命果然很硬,我現在終於放心了!” 在長安城見到的都是糟心事,楊素躺在王福疇的府邸中,只覺這兩年終於聽得了一樁好事。 擺弄風水陣法不是小事,看似簡單,實則需要的能耐不小,泥婆羅國地遠,能文善武的李靖老到要進棺材了,繼承者侯君集被砍了腦袋,剩下的續接者有限。 而朝廷夠資格的文臣難於長途跋涉前往這個國度。 此時朝廷還與句驪國有著交鋒。 短時間內,這樁好處很難有人搶走。 甚至於朝廷很可能並不會在乎多這麼一個偏遠之地的番邦小國投靠。 但對楊素而言,這就是久困在沙漠中的一口救命水。 他目光有些灼熱,只覺李鴻儒這小夥的運氣相當好,也極為配合到他。 這是他缺什麼李鴻儒送什麼,一切都做得堪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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