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的競爭，開始的時候，或許會因為某一個點子取得暫時的成功。可發展到後面，一定會形成人才競爭和制度競爭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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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潔柔紙品公司，真的是一個人才都沒有，它雖然是李文傑提意成立的公司，可李文傑也沒把自己當成公司不可或缺的人才。

李文傑說了一大通之後，王立仁沉默起來。

他似乎有點點被李文傑給說動，但是，距離下定決心跳出來，彷佛又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

“王工，你可以慢慢想，那就是我的一個建議而已，反正有些事情遲早是要面對的，遲面對，不如早面對。”李文傑差不多了之後，又補了一句。

“嗯，我會慎重考慮的，對了，李先生，李小姐，你們這次來，是打算採購具體哪方面的裝置？”王立仁點點頭後，就跳開這個話題，轉向李文傑他們此行的目的上來。

“呵呵，你就算不問，我也要向王工你請教的。”李文傑笑著道。

“你說，如果我能幫上點忙，我一定盡力。”

“是這樣，我們在柱城成立了一家紙品公司，我們公司並不是造紙廠，我們也不是做衛生紙。我們是計劃生產餐巾紙，就是將已經製造好的製品，切割成小塊，然後再摺疊和封包......餐巾紙在發達的大城市已經開始流行了，我們呢，也是趕個時髦，除了做成十張一包的小包裝之外，我們還希望可以新增香薰，讓紙巾聞起來能夠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軋紙機我們公司是做過，而且，我們已經將他改進了小型化，就是不需要太大的廠房，至於摺疊與打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其實也不難......全國做這方面裝置的公司，就我所知，只有四家公司，其中兩家在鹿島，我們是一家，另一家是海峽對岸過來投資的......不過你說的，對紙品做香薰處理，以前都是對硬紙做，像軟紙，好像還沒有一家公司做，不過，應該只需要在摺疊前，加裝一個霧化裝置就可以，香味要想維持長久，實際上就需要將某種香味劑液化，然後噴在紙品上......”

“哦，王工，那你這裡有沒有之前類似產品的圖紙呢？”

“你稍等，我記得我們給歐洲的一家公司做過相似的東西......找到了，就是這個，你看......”

“哇，這已經不是機械化，好像還帶有點半自動化的意思了呢，這你們也能做？”李文傑實際上並不是很看得懂圖紙，他就是懂一點點皮毛而已。

“呵呵，這是我研發的裝置，體積並不大，當初就是靠它拿到的機械部成果一等獎，我們是出口嘛，掙外匯的東西容易獲獎。”王立仁自豪的笑著道。

“那這一整套裝置全部弄下來，成本要多少錢？”李文傑問道。

“不算你那個香薰霧化裝置，大概十四萬左右，當然，我們當年的出口，也是靠價格低，在羊交會上拿到的訂單。”王立仁喝了一口水後回答道。

“十四萬，這包含運費和安裝費嗎？”

“不包含運費，運費是乙方自己出，至於安裝，因為他們本身就有技術工程師，我們將詳細的安裝圖紙做好了發過去後，他們對著圖紙就可以自行安裝，何況，當時他們還派了技術員過來，驗收產品的時候就順便學了安裝。因為是在國外，所以我們派人去的話，成本會比較高。”王立仁道。

“那現在恐怕你們更不會提供安裝服務了的咯。”

“還別說，你真猜對了，大多數訂單，是沒有那方面服務了的。就算有，也是我去。我們公司以前還有一個很好的工程師，你坐的就是他的辦公桌，不過他病退了，現在就我撐著，在隔壁還分來了幾個大學生和中專生，但是他們根本幹不了這活兒。”

“技術是企業生存之本啊。”李文傑道，

“可不是嘛，產業報國，歸根到底還是技術，我們以前有個工程實驗室，現在怕是長灰塵了。沒辦法，公司已經基本上沒有研發費用了，我這邊，想買一些裝置來試驗，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王工，要不，你到我們公司去幹吧，你要是去了，別的不說，總工程師一定是你的，另外，工資絕對是你現在的三倍起步，你覺得呢？”如此的一個人才，李文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們公司......呵呵，我還是考慮考慮吧。”

王立仁的話有些委婉，可李文傑還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王工，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公司是剛成立的民營企業，所以覺得有些不保險，覺得有些屈才了？”李文傑直白的問道。

“不，不，我沒這意思，我只是還沒想好要離開。”王立仁就算是那麼想的，可當著李文傑和李豔婷的面，他也不會那麼說啊。

這就是知識分子的一中委婉。

“其實，你這麼想，也沒錯，有顧慮，也是正常的。只不過，未來的充分競爭市場，一定是民營企業的，因為我們會很在乎客戶，重視客戶。雖然我們現在剛成立，但是，我們絕對有信心不遠的將來將其發展成一家有規模和上檔次的大企業。王工，有些東西是這樣，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做個假設，如果我們已經是國際公司了，那你想，就算我邀請你加入，你還會有一個好位置嗎？諸葛亮再出名再有本事，他的地位也不如關羽和張飛，為何？不就是因為關羽和張飛是劉備的結拜兄弟，是他販履的時候就在一起共同創業打拼的嗎。就是這麼現實，您要是現在加入我們，你就是創業元老了，我們公司發達了，你自然就水漲船高。出去拼一把，總比坐在這裡無所事事的等死要好得多。”李文傑遊說的口才拿是一套一套的。

李豔婷坐在旁邊，一直就插不上嘴，她感覺，自己就像個學習的實習生，只能坐在旁邊學習李文傑是如何與人打交道談事情。

這一番話，一個正常的初中生根本就說不出來。

李文傑能夠說得那麼自然，那麼一層一層的深入，就得益於他是“過來人”，是有豐富經歷和能看到未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