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何雨柱先去放了鞭炮,這個叫"開門炮仗",鞭炮放完滿地紅,被稱為"滿堂紅"。
聽著四外的炮聲,何雨柱感慨萬千,這才叫年味,哪像後世好多地方都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了,不僅沒了年味,還讓習俗消失了。
傳統習俗越來越少,反倒各上洋節炒的火熱。
放完鞭炮,一家人加上老太太圍坐在一起包餃子,餃子是素陷的。
大年初一早晨第一頓飯要吃素餡餃子,意指第一天肅靜,肅(素)靜了,一整年也就肅靜了,是人們祈求平安無事的心理訴求。
婁曉娥仍舊看娃,雨水負責擀餃子皮,何雨柱負責包,星星負責亂,老太太樂呵呵時而逗兩小時而插幾句話。
何雨柱的麒麟臂槓槓的,包餃子的速度比雨水擀的快多了,包完就開始嘲諷她:
"你是沒吃飯還是怎麼滴,生產隊的驢都比你擀的快。"
雨水理直氣壯的說:"可不就是沒吃飯麼。"
何雨柱額了一聲接著懟她:"知道沒吃飯那你還不快一點。"
"沒吃飯哪有力氣幹活。"雨水回懟。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我怎麼有。"
雨水淡淡的回應:"人能和牲口一樣嗎?"
何雨柱無語:"我愚蠢的妹妹喲,說話能不能過點腦子,我是牲口那你是啥。"
"小仙女。"說著雨水還故意撩了下頭髮嫵媚的眨著眼。
何雨柱做了嘔吐的動作:"妹兒啊,大年初一的咱能別噁心人不。"
雨水切了一聲:"哥你要點臉不,你看你三十歲的人五十歲的老臉,再看看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咱倆站一起說是父女都不為過。"
何雨柱剛想反駁,雨水繼續往外禿嚕:
"再看看嫂子,你倆站一起標準的老牛吃嫩草,嫂子嫁給你真是糟蹋了。"
星星的目光在三人中不斷地徘徊,婁曉娥大聲叫著好,老太太也一臉的揶揄:
"丫頭說的太對了,白瞎了曉娥這麼好的姑娘。"
何雨柱不以為恥反而為榮的得瑟:"這叫什麼這叫本事。"
婁曉娥嘆著氣:"老孃當初不知怎麼蒙了豬油心的看上了你。"
何雨柱趁機教育星星:"孩呀你記住,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她們唯一承認的錯誤就是嫁錯了人。"
星星點點頭:"爸您說的太對了,我們班的女生就是這樣,明明是她不對,你說她兩句她還有氣,甚至有些還會哭,搞的我不是道歉就是挨批。"
何雨柱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苦了你了。"
內心卻深有同感,他想起了自己小學時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前桌女生打鬧的時候把鋼筆扔到了他桌上,書和臉上都被甩了不少墨水。
說了她兩句,她還不樂意了,哭著跑去找跑主任告狀,結果挨了頓手心。
可把他氣壞了,週末叫上幾個小夥伴,把班主任兒子打了一頓,被班主任找上門後又挨了頓揍。
婁曉娥和雨水對視後,婁曉娥扭住了何雨柱了耳朵,雨水雙手捏著星星的臉蛋往外拉。
星星小手亂抓的時候抓到了桌上了麵粉,一灑,屋內人全中彈了。
雨水中的最多,背上頭髮一片白,她哇呀呀的拉的更用力了,星星不甘示弱的想繼續扔麵粉,被婁曉娥死亡凝視後慫了。
他小聲嘟囔:"都是姑姑的錯。"
雨水拍完身上的麵粉陰險的一笑,揉起了星星的臉蛋,把他弄的滿臉都是麵粉。
星星又抓起了麵粉,婁曉娥快一步抓住他的手,扭著耳朵把他提溜到一邊訓斥:
"白麵是用來扔的嗎,這麼精貴的糧食你也敢扔,第一次你是無心的我就沒說你,你還敢來第二次,我看你是吃太飽了。"
糧食有多精貴五歲的孩子都知道,星星耷拉著腦袋:"對不起,媽媽我錯了。"
婁曉娥語氣緩和了下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希望你沒有浪費糧食的行為,否則我不會輕饒你。"
星星趕忙辯解:"媽我沒有,您要信我。"
婁曉娥輕聲道:"媽信你,趕緊去洗洗弄弄。"
"好嘞。"星星一溜煙跑了,雨水也跟了上去。
老太太笑眯眯的說:"不錯不錯,傻娥子越來越有當媽的樣子了。"
婁曉娥不依了,撒嬌道:"老太太。"
老太太拍著她的手:"好好,太太不說了,太太不說了。"
何雨柱在一邊嘀咕:"婆娘越來越兇了,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婁曉娥瞪了她一眼,老太太卻說:"兇點好,兇點在這院裡才不被會欺負。"
何雨柱突然想到了賈張氏,這大概是她的生存之道,家裡一個男人沒有,兒媳又漂亮,不兇悍點估計雞毛亂飛。
回來後,雨水繼續擀餃子皮,無事的星星跟著學包餃子,然後各種各樣的餃子誕生了。
何雨柱包的餃子是月牙狀的,到了星星那圓的,大肚的,四邊形的,開口笑的應有盡有。
家裡一片歡聲笑語,星星不服氣的大叫著一定要包一個正常的餃子,或許是沒這方面的天賦,他越包形狀越奇怪,家裡的笑聲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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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笑聲中何雨柱煮好了餃子。
餃子煮好,他先盛了一碗出來,這一碗是敬祖的。
接著按照輩分從老太太最後到兩小一一盛了起來。
何雨柱吃餃子少不了四樣東西:辣椒醬、大蒜、大蔥和醋。
大蔥整吃,辣椒醬配醋,大蒜用石臼搗成蒜泥,這樣搗成的蒜泥是絲狀的,配上醋更美味。
餃子吃完,又打扮整齊,何雨柱帶著一家人給老太太拜起了年。
老太太掏出早準備好的壓歲錢給了三小和雨水,三小錢還沒捂熱就被婁曉娥收走了。
在星星哀怨的目光中婁曉娥把一塊換成了一毛。
星星吐槽道:"媽您這中間商賺的也忒多了。"
婁曉娥說著每個媽媽都會說的話:"你一個孩子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星星眼珠一轉,轉身給何雨柱三人拜起了年,收穫了一塊一,他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婁曉娥抓住了命運的後頸,一塊一變成了三毛。
他裝起了可憐:"媽愛會消失是嗎。"
婁曉娥毫不猶豫的點頭:"是的。"
星星背影蕭條的往外走,邊走邊說:"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以前叫人家小寶貝,現在叫人小泥猴。"
屋內頓時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