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劉光天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見他情緒不高，何雨柱忙問：“怎麼了？”

“我，我心疼。”劉光天聲音帶著哭腔，養豬場是他從無到有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小豬也是他一頭頭接生的。

經過兩年多的發展養豬場已經有五十六頭豬了，每個月都可以宰殺，劉光天為此很驕傲。

而現在這份驕傲卻被他親手毀了，劉光天感覺心在滴血。

看著劉光天痛苦的模樣，何雨柱沉默不語，自己做錯了嗎？

不，我沒錯，想了一會兒他堅定了起來，想搶奪我的果實，那就要看有沒有那個胃口。

後悔嗎，有點，如果再做一次選擇，何雨柱仍會如此。

唯一錯的就是讓劉光天去動手，自己低估了養豬場在他心裡的地位。

“光天。”何雨柱站起來給他鞠了一躬：“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去動手的。”

劉光天趕忙扶起了他：“柱子哥您說的那裡話，這不怪您，養豬場您也傾注了很多心血。”

“要怪就怪袁主任，李主任，如果不是他們非要插手，您也不會那麼做。”

“唉。”何雨柱拍了下他的肩膀：“別難過了，等到了機修廠咱們再重建一座新的養豬場。”

“只能這樣了。”說完劉光天手一伸：“柱子哥來一根。”

兩人到樹蔭下邊吞吐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何雨柱只吸了一根，劉光天一根接一根。

一盒煙快抽完了，後廚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何師傅，劉光天你們怎麼不去。”小馬在後面找到了兩人。

何雨柱板起了臉：“你還好意思說，你們一個個跑那麼快，我倆再去，廚房出點事怎麼辦。”

“額。”小馬面色有些尷尬，小聲解釋：“我們不是關心豬了嗎？”

看到劉光天腳下一堆菸頭，他努了努嘴：“他這是怎麼了？”

“小馬你個蠢貨。”劉嵐的聲音從他背後來：“你不想想光天之前是幹嘛的。”

“哦。”小馬恍然大悟，劉光天在那邊搞了兩年一點問題都沒出過，袁主任接手沒多久就死了一頭，其它的也生上了病，他心情能好才怪呢。

“造孽啊。”小馬搖了搖頭表示惋惜。

“誰說不是呢。”馬華咬著牙過來了：“這些人幹實事不行，搶果實倒有一套，搞不好豬一頭都活不下來。”

“外行管理內行大多如此。”何雨柱插了句嘴，隨後擺擺手：“別都圍在這，該幹嘛幹嘛去。”

廚房裡，眾人無心幹活，義憤填膺的討論著養豬場的事，罵的最多是袁主任，其次是楊主任，最後是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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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豬場在軋鋼廠工人們心中地位非同一般，運動會開始後，原有的配額被消減了不少，甚至有時候還會斷供，更加凸顯了養豬場的地位。

它不但能保證工人們吃上肉，更是他們在外吹牛裝X的資本。

運動會剛開始，李主任為了拉攏人心，每個工人分了二兩，走在回家的路上，工人們昂首挺胸，回到家又是一聲聲靚仔，那X別提有多爽了。

因此養豬場出事的訊息很快傳遍了軋鋼廠，廠裡的氣氛很是焦灼。

中午，李袁楊三人接到訊息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養豬場。

袁主任最為著急，何雨柱管理的時候屁事兒沒有，自己剛上任沒多久就出事了，兩者一對比不顯得自己很無能麼。

滿頭大汗的他完全沒注意到工人們不爽和略帶仇恨的目光。

李主任半喜半憂，喜的是他可以借這個機會摁死老袁，憂的是擔心工人們把怒火燒到他身上。

沒有他點頭何雨柱不會下來，工人們的眼光老袁沒注意到，他可看的一清二楚。

一旦他們鬧起來，再大的背景也保不住自己。

同時李主任還在想這件事跟何雨柱有沒有關係，他總覺得這裡面透露著古怪，兩年多的心血說不要就不要，李主任是不信的。

他答應的太爽快了，沒提條件也沒鬧，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懷德，千萬不要小瞧了何雨柱。”李主任想起負責人告誡他的話。

“幾十萬財產說捐就捐，並且是主動上捐，這個人眼光魄力非比尋常，你不要被他的綽號迷惑了雙眼。”

又想到許大茂劉海中的事，李主任確信了這是何雨柱布的局，抬頭看了看太陽，明明熾熱無比，李主任卻感覺背後發涼。

這次是老袁，說不定下次就輪到自己了，有第一例的金身，只要他不犯原則性錯誤，自己就拿他沒辦法。

要麼狠，要麼忍，要麼滾，李主任臉色陰晴不定，一時拿不定主意，還是問下岳父的意見吧。

楊主任表面很擔憂，內心卻樂開了花，他巴不得養豬場的豬全死完，到時自己挑動工人把事情鬧大，這兩人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他倆下臺自己的機會不會就來了麼，楊主任揚起了嘴角。

“馬祥，馬祥。”剛到養豬場袁主任大喊了起來。

“袁主任我在這呢。”馬祥的聲音從豬圈裡面傳來。

“你小子躲那幹什麼。”袁主任大聲訓斥。

“我怕捱揍。”見自己的靠山來了，馬祥先伸出頭四下看了看，見沒有工人便開始告狀：

“袁主任您要為我做主哇，如果不是我機靈躲在這裡，說不定您就見不到我了。”

想到工人們得知其它豬也生病時憤怒的樣子，馬祥仍心有餘悸。

“他們怎麼沒打死你。”袁主任破口大罵：“你不是說這裡交給你沒問題嗎？”

馬祥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他完全是按照劉光天制定的流程餵養的，至於為什麼會生病，他只能歸於自己倒黴。

上午的事讓他意識到必須把鍋甩掉，甩誰身上呢？

聽著豬的叫聲馬祥想到高洪濤曾經跟自己說過劉光天留了一手。

有一天他來的比較早，遠遠的看到劉光天在給豬喂東西，他問劉光天喂的什麼，劉光天告訴他是預防豬拉肚子的藥。

學配藥的時候高洪濤說劉光天喂的不是這種，自己以為他離的遠沒看清，現在一想，劉光天可不就是留了一手嘛。

既然這樣，乾脆把鍋甩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