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和自來也都沒有說話，只是同時和渡鴉隔空敬了一杯。
如果這裡是什麼特別講究“仁義道德”的世界，那麼渡鴉的行為肯定是要遭到唾棄的。
不過這裡是忍者的世界，忍者，本就是為了達成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的。
更何況渡鴉賣的是自己。
一個平民家的小孩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有多難，經歷過戰亂並親自參與過戰爭的水門和自來也當然是清楚的，對於渡鴉曾經的選擇，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是和代表你的那只冥鴉有關？”
水門岔開話題……不對，應該說是重新把話題引了回來。
“和那無關。”
渡鴉搖了搖頭，晃了晃杯子示意水門不要著急，耐心聽自己慢慢說。
“我第一次籤訂契約的時候，是直接去了冥域，雖然我只在冥域呆了很短的時間就莫名其妙的籤了契約並回到了家裡，但是即使這樣，我回來後也在床上躺了接近一星期。”
“什麼都沒做，僅僅是因為在冥域裡站了會兒。”
渡鴉苦笑了一下，那件事即使現在回憶起來渡鴉都有些心有餘悸。
當年，可是差一點就把自己玩死了。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冥域的可怕，而隨著我實力越來越強，能在冥域呆的時間卻不見增加後我就知道，冥域，將會是我最強的手段，沒有之一。”
“後來我弄到了通靈術，利用通靈術和逆通靈術以及我和冥域之間的聯絡，我開發出了兩招相互配合的忍術。”
“先將冥域投影到現世困住敵人，然後以自己為座標將敵人一起拉進冥域，最後，將敵人扔在那我自己逃出來。”
說起來原理很簡單，但是真正開發這一招的時候渡鴉可是吃盡了苦頭。
索性最後成功開發出來了，也成功成為了自己最強的一招。
而聽到渡鴉說他開發忍術的原理後，水門非常的驚訝。
“逆通靈能帶人？”水門驚奇的問道。
“我只是借鑑了部分原理，而且我和冥域的聯絡也和你們與通靈獸之間的契約關係有所區別。”渡鴉解釋道。
水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原理還是不清楚，不過他知道，和他籤訂契約的是蛤蟆一族，不是妙木……
等等！
水門突然看向自來也，把自來也嚇得一個激靈。
“你突然這種眼神看我幹嘛？！”
“老師，那個……妙木山……能契約嗎？”
自來也：……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沒契約過！！！
自來也內心瘋狂吐槽著，嘴角抽了抽，完全跟不上水門的腦迴路了。
一個山，普普通通的石頭，這東西怎麼籤訂契約啊！
不過……
“回頭我找蛤蟆仙人問問，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問他。”
自來也一邊說著一邊瞄了一眼渡鴉，這一幕渡鴉沒看到，不過水門看到了。
水門輕微點了下頭，表示支援自來也的想法。
表完態，水門又和渡鴉聊了起來，他還是有很多疑問沒弄清，今天難得渡鴉願意主動說這麼多，必須要把握住機會。
“那麼你現在是因為從冥域轉了一圈，所以才會虛弱成現在這樣的？”水門問道。
“是，也不全是。”
“身體上的虛弱是，精神上的不是。”
渡鴉重新給自己倒滿酒。
“之前也說了，我能抽取被我殺死的人的某些東西，有時候我也會抽取到別人的記憶……具體的看運氣。”
“而記憶這東西……一次兩次還好，數量一多了對我本身的性格和思維方式就會造成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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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渡鴉特地看了看水門和自來也，看看他們是否聽懂了。
這裡渡鴉又說了個慌，其實記憶對他基本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經驗心得會。
例如隨便一招忍術，如果是記憶，那麼渡鴉能獲得的就是關於這招的結印以及注意事項，最多不過是那個人都在什麼場合下使用了這一招。
而如果是單獨抽到了這一招忍術的使用心得，那就會得到那個人關於這一招忍術的個人理解，只要渡鴉願意，完全可以瞬間掌握這一招忍術，甚至能達到和對方差不多的水平。
聽起來很不錯，但是如果是很多人對於同一招忍術有不同的見解呢？
亂就一個字。
而且經驗、心得是一種很主觀的東西，其中不可避免的會包含一個人的三觀和看待問題的視角。
一個兩個還好，數量一多連渡鴉的性格、處事方式等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但渡鴉不想太深入的解釋這兩者的不同，因為它們的不同完全是渡鴉自己總結出來的，並沒有說明書存在，渡鴉自己都不確定自己總結的對不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都差不多的，只要他們能大致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行了。
水門和自來也也沒有辜負他們的腦袋，紛紛示意自己聽懂了讓渡鴉繼續說下去。
“不巧的是上次戰場上我殺死的那些人裡大部分給我帶來的都是記憶，再加上以前沒消化乾淨的殘渣，這導致最近我的壓力很大，我需要一直壓制它們。”
“但是我剛剛又去了一趟冥域，它對我造成的傷害不僅是肉體上，更多的還是靈魂上的衰弱……不是損傷，是衰弱。”
“這導致我現在壓制不住它們了，我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好好消化他們。”
“最好是……能想個辦法發洩一下，這些年來積攢的殘渣太多了，我也是現在才發現的。”
一直安靜聽著的自來也聽到這頓時“泡”不住了。
“那剛剛我是因為刺激到你了，所以你才對我出手的？”
渡鴉點了點頭。
“那也就是說……我那一下白挨了？！”
水門一臉好奇的看著兩人，雖然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他們應該在說很有趣的事情。
“也不算是白挨，至少是幫我發洩了一下。”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多給你幾下，讓你挨的那一下更有意義與價值！”
這邊自來也還沒表態，那邊已經基本聽明白了的水門率先開口了。
“我支援！渡鴉，我跟你講，我老師特別抗揍，這方面他是專……”
嘭！
一大片水花去了過去，不過以水門的速度有可能會被打到？
事實證明……確實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