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去把那張紙拿來。”一直在暗角處坐著的司空雲珂終於發話了,剛才的一幕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也聽的明明白白。要是他跟柳月憐較起真來,那辱罵皇上的罪她可吃不起啊!
“是。”喬斯低聲應道,司空雲珂的臉色有些黑,足以看出他現在不高興,很不高興。喬斯不禁在暗地裡為柳月憐捏了把汗,心裡喊道:“姑奶奶,你說誰不好,偏得說皇上,這下誰都幫不了你了!”
“有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子,以後可別再自以為是了,你若再敢在姑奶奶我面前痞一次,我就敢再對你流氓一次。”
看著紙上的那些話,司空雲珂的臉更黑了,但看到空白處畫著的一個吐舌頭擠眼睛的鬼臉,司空雲珂的唇角又不禁上揚。抬眼看見喬斯正莫名地看著他,司空雲珂又抿起薄唇,可又實在是想笑,搞得後來矛盾的嘴都抽筋了。最後,司空雲珂乾脆將那張紙一扔,大步流星地走了,喬斯忙將紙撿起來,想放回原處又怕跟丟皇上,衡量之下,後者重要些,便拿著那張紙,也跑了。
“犯人田蟾因心性不良,致難民蘭媽媽墜樓身亡,屬間接殺人。經庭上再三審議,念田蟾是初犯,又誠心悔過,判其為刺刑,並流放邊疆為役,另賠償死者家屬五千兩紋銀,三日內兌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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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柳月憐被傳到庭審處聽審,本以為可以聽到好的訊息,但司空雲珂最終還是讓她失望了。轉眼看向一旁旁聽的司空雲珂,柳月憐雙拳緊握,毫不掩飾她的憤怒和殺意,但理智仍將她拉了回來,她不能笨到在這裡殺人,不然還得賠上自己的性命,當真不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倒要看看司空雲珂能護得住田家人幾時。
“民女黍離對此可有異議?”判官假惺惺地詢問柳月憐,柳月憐看也不看他,卻對著司空雲珂似笑非笑地說:“皇上的決定,民女敢說一個‘不’字嗎?”
“大膽!”柳月憐的態度對司空雲珂是極大的不敬,幾個官員不禁站起來呵斥她,“來人,把這……”
司空雲珂擺擺手,起身至柳月憐面前,因為身高的關係,倒真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他的臉上仍看不出喜怒,聲音也毫無起伏,卻是肯定的語氣,“你心裡對這個決議不滿。”
“民女不敢。”柳月憐直視他的眼,毫無懼意。
司空雲珂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道:“孤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孤只想告訴你,不要做愚蠢的事,否則,死的人會很多。”
司空雲珂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柳月憐唇角勾起,微屈了下身子,朝司空雲珂一禮道:“民女謝皇上提醒。”
不再駐足,司空雲珂背著手由角門離開,其他人也相繼離開。
房間裡一直響著錚錚的琴聲,不若平常的悠遠柔美,聽起來倒有點肅殺之意,令人禁不住膽寒。翟白已經在院子裡坐了很久了,自柳月憐回來後,他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此時的柳月憐並不需要語言的勸慰,那麼,他便只有默默地守護。等她發洩過了,一切都會好的。
而與此同時,靈雙也偷偷地躲在廊柱後,看著翟白那深情而孤獨的身影,眼裡禁不住一直淌著淚。她心裡有了埋怨,不怨上蒼對她的不公,卻怨房間裡的那個人,明明已經如此幸福,為什麼還不滿足,還要這般傷害他?靈雙為翟白感到不值,為他而心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