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晉江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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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開玩笑, 我和然然在一起了。”

梁夙年說完,滿場寂靜。

黎塘和沈學豪樂顛顛看戲,肖池張著嘴巴半天合不上。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 卻也只能乾巴巴發出一聲聲:“我操......”

“我操......”

“我勒個操......”

“我去啊.........!”

黎塘不厚道地直接笑出了聲。

肖池卻沒有閒工夫管他,兩邊看看陳文耀,看看劉毛毛:“你們都早知道了???就我一人被矇在鼓裡,最後一個知道???”

“沒有, 我剛知道。”

“我也。”

“那你們怎麼一點兒都不臥槽?”

“實不相瞞,我驚訝了一秒, 然後就覺得這件事合情合理了。”

“我也。”

“......”

肖池一時語塞。

目光再次回到對面官宣的兩位新人。

特麼的, 好像確實是這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內部消化嗎?”

肖池抱著茶杯喃喃道:“你們兩個居然同宿舍談戀愛, 這也太刺激了吧?”

說著, 轉向另外兩位當事人,不可置信:“我看我們班同學談戀愛心情都很波瀾, 你們整天在宿舍, 真的不會覺得飽受折磨嗎?”

黎塘:“兄弟,請你時刻謹記我也有女朋友這件事, 好嗎?”

“雖然我沒有女朋友,但這也並不影響什麼。”沈學豪道:“他們倆為了避開我和黎塘兩個電燈泡,早就搬出去了。”

“???”

這下貨真價實三臉懵逼了。

“你們什麼時候搬出去的,我們怎麼完全不知道?”

“這裡同居了?梁哥你也太快了。”

“艹,難怪最近這段時間約你打球十次有八次都拒絕, 我竟然還以為你是要認真複習備考!”

“抱歉。”

小梁同學誠懇致歉:“頭回戀愛沒經驗,不知道這些要跟兄弟報備。”

肖池:“就這?”

“不然?”

梁夙年無辜道:“我也就談這一回戀愛了,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給你保證一個下次不會麼?”

“......”

行吧,你贏了。

肖池憤憤拿過選單:“你們兩個完蛋了,瞞報重要軍情, 今天不喝他兩百杯,休想踏出這個火鍋店,哦不對,休想跨出這個卡座!服務員!”

他豪氣點了幾扎的酒,梁夙年和謝嘉然無言對視一番,看來今晚這頓火鍋不會太好過。

劉毛毛笑話他:“兩百杯你的酒量允許嗎?別沒把人梁哥和嘉然喝倒,你先趴下了。”

“這不是還有你們麼?”

肖池揮揮手:“今天咱們單身狗聯盟成立,不把這兩口子喝趴下,你們都跟我姓!”

“......我怎麼覺得還沒開始喝你就已經不清醒了?”

“我也。”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事實證明不是所有人的狠話都具有威懾價值,肖池就是代表人物中的翹楚。

應了劉毛毛的話,他揚言要灌人,卻先把自己灌了個懵,梁夙年什麼時候停杯看戲的都不知道。

吃到最後,除了他和劉毛毛,剩下的或多或少都有點兒腦筋不清眼神發矇了。

包括被肖池從一開始就盯上的謝嘉然。

“轉場轉場!說好的,吃完了就去ktv,嗨他一個通宵!!!”

“那就走啊,反正吃飽了,別浪費時間。”

“我們就不去了。”

梁夙年牽著謝嘉然站起來:“包廂已經給你們訂好了,直接過去就行,然然喝多了不舒服,我先帶他回家。”

他看向剩下幾個裡唯一清醒的劉毛毛:“辛苦你當晚監護人了,要是搞不定他們或者有什麼狀況就給我打電話。”

“能有什麼狀況,放心吧,通宵唱k咱們也不是第一回了。”

劉毛毛衝他們擺擺手:“你們回去吧,交給我就行。”

梁夙年和謝嘉然剛走過屏風,忽然聽到肖池醉醺醺一聲吼:“梁哥,嘉然!新婚快樂!不醉不歸!”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起來。

“謝了兄弟!”

接近十一點,大街上的人一點也沒有少,大家都在往廣場上匯聚,等著跨年時分的到來,跟身邊最愛的人一起倒數邁進新的一年。

謝嘉然撥出的一口氣在眼前散成白霧。

他撓撓梁夙年手心,轉頭看他,眼睛裡氤氳著一點醉意,亮得驚人。

“哥,新年快樂。”

“然然新年快樂。”

梁夙年摸摸他的臉,有些涼:“冷不冷?”

謝嘉然喝酒不上臉,白嫩嫩看著一點也不像喝醉的模樣,只是眼神裡的霧氣騙不了人。

他很乖地搖了搖頭,說:“不冷。”

梁夙年又問:“那頭暈不暈?”

謝嘉然還是搖頭,卻一個沒站穩差點撞上旁邊的電杆,還好被梁夙年及時拉住。

安慰地揉揉小醉鬼差點被撞的腦袋,無奈又好笑:“說暈就好,不用這麼真情實感地給我動作演示了。”

說完,轉身蹲下:“上來吧,哥哥背你回去。”

謝嘉然也不客氣,高高興興趴上去摟住他的脖子。

走過兩步起風了,梁夙年偏了偏頭,低聲說:“冷就把臉藏在我肩膀上。”

謝嘉然聽話照做。

路過廣場聽見一陣歡呼聲,找醉鬼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哥,你之前在宿舍喝醉過,你記得嗎?”

梁夙年:“哪一次?”

謝嘉然慢吞吞轉動腦筋努力回憶:“就是打完球去吃飯,被他們灌醉了回來,那一次。”

梁夙年想起來了,笑著問:“那次怎麼了?”

“那次你欺負我了。”

“欺負你了?”梁夙年不相信:“有嗎?我喝醉了不欺負人的啊。”

“是你忘記了。”

謝嘉然悶悶翻舊賬:“你把我當成了饞饞,不僅捏我手,撓我下巴,非要我喵一聲給你聽。”

梁夙年是真忘了,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那然然喵了嗎?”

要是真的喵了他卻沒記住,不是要遺憾死?

好在謝嘉然搖頭了:“我才沒那麼好騙。”

梁夙年松了口氣放心了,正想說什麼,耳垂忽然被輕輕咬了一口。

像是被一道電流驟然傳遍全身,梁夙年嘶地咬住後槽牙:“然然?”

“你欺負我還敢忘記,你好煩。”

“對不起我錯了。”

梁夙年暗暗吸一口氣,溫順道歉:“我保證下次一定不忘記。”

......是這樣道歉的嗎?

謝嘉然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具體又說不上來。

“好吧,那我原諒你了。”

他重新歪在他肩膀上:“下次別再忘記了。”

“好,下次不忘記了。”

謝嘉然安靜下來,低緩的呼吸在耳邊清晰可聞。

梁夙年被他一口咬出的火氣也被努力消化掉了。

走過最繁華吵鬧的路段,他想確認背上的人是不是睡著了,剛有偏頭的動作,耳邊忽然傳來很輕的一聲:“喵。”

又輕又軟,拂過耳朵裡每一根絨毛。

梁夙年腳步頓一頓,呼吸也亂了節拍。

“然然,不是說不叫嗎?”他喉結滾動,發聲略顯艱難。

“那時候你只是舍友,我才不要聽你的話。”

謝嘉然看著被燈光朦朧的側臉,翹起嘴角:“但是現在不一樣,你是我男朋友了,如果是男朋友想聽,可以酌情滿足。”

梁夙年垂眼不說話了,默默加快腳步。

小醉鬼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回應,又晃晃腿:“哥,你怎麼不理人了?”

男朋友總是不安的地在警戒線蹦躂,在回去之前,梁夙年不打算繼續跟他聊天了:“然然,頭暈的話就眯一會兒,我們到家再說。”

“喔,好。”

謝嘉然果然聽話安靜了。

一直到家門口都沒再說話,甚至還睡著了一小會兒。

進入玄關,梁夙年把他放下,側身去關門。

他站在原地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抬手正要揉眼睛,就聽咔嗒一聲門上鎖,眼前景物一晃,他被抵在了門後。

梁夙年一手握著他的腰,一手託著他的後腦勺,忍了一路的吻終於落下,堵住他睏倦的呼吸。

謝嘉然僅反應了一秒,便順從摟上他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加持的原因,還是他在路上咬的那一下耳朵後勁太大,梁夙年掌心扣著他不放,很有一股不親暈他不罷休的架勢。

謝嘉然快喘不過氣了。

推不開躲不掉,呼吸不暢,只能伸手去撓他脖子。

梁夙年重重親了一口才放開他,抵著他的額頭低聲笑:“上次咬人就算了,怎麼這次還帶撓人的?”

謝嘉然忙著暈乎乎的細細喘氣。

謝小年不知什麼時候也跑過來了,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喵喵叫喚著,在兩人腳邊不停打轉。

梁夙年又親了謝嘉然一口:“小年沒你叫得好聽。”

“......”

這是什麼奇怪的發言?

他想譴責他措辭有問題,一張口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最簡單有效的畫草莓方法是什麼。”

梁夙年也是沒想到他還較真記著這個,忍了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的然然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能自己洗澡嗎?”

他仍舊閉口不答,選擇轉移話題。

謝嘉然自信點頭:“我可以。”

“那先去洗澡好不好,我去給你煮醒酒湯,喝完再睡,不然明早起來會頭疼。”

“喔,好。”

謝嘉然被忽悠著進了浴室,等他洗完出來,醒酒湯也做好了。

客廳開著電視,放著一部挺老的喜劇電影,梁夙年把醒酒湯放在茶几上叮囑他記得晾一會兒再喝,隨後也進了浴室。

謝嘉然洗了個澡出來,感覺沒那麼困了。

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捧著碗慢吞吞喝完醒酒湯,開始認真看起電影來。

很快身邊多了一個人坐下,身上帶著和他一樣的香味:“看懂演的是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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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然誠實搖頭,完全沒看進去。

梁夙年開始耐心跟他解釋:“講的是一個大老闆回家過年,路上遇見了一個去討債的工人,之後兩人莫名其妙被捆綁了一路,倒黴不斷......”

在謝嘉然聽得很認真的時候,謝小年又甩著尾巴過來湊熱鬧了。

謝嘉然想等它走過來了就抱它,謝小年卻很不給面子地在梁夙年腳邊停了一下,抬頭喵喵叫了兩聲,抬起前爪去扒拉的褲管。

意思很明顯,它要梁夙年抱。

兒子這麼簡單的要求當然要滿足。

梁夙年正準備伸手去抱他,右手邊袖口被輕輕拉了一下,同樣一聲喵叫,好像比謝小年的還要軟一些。

他動作蹲在半空,偏頭看見謝嘉然也在看他,眼神和謝小年如出一轍。

謝小年見梁夙年不搭理它,於是又叫了一聲,謝嘉然好勝心起來了,也勾著梁夙年袖口不鬆手。

“你抱它還是抱我?”

梁夙年驚訝地看著跟貓貓吃醋的謝嘉然,眼底飛速聚起笑意:“不會吧?跟咱們兒子也要計較?”

謝嘉然不說話,就湊上去在他嘴角吧唧親了一下,稍微退後。

梁夙年喉結動了動,也不說話,就想看看小醉鬼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謝嘉然目光向下。

然後,就很直接大膽往他喉結上啃了一口。

還舔了一下。

這一次的撤退宣告失敗。

梁夙年閉了閉眼,直接將他抱起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扣住他的後頸乾脆利落親上去。

這裡不是人來人往的大街,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小世界。

謝嘉然在沒有保護傘的地段蹦躂上他的警戒線,就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了。

謝小年的訴求完全被忽略。

梁夙年往後靠在沙發上,看似謝嘉然壓著他,而實際上完全是謝嘉然被他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摁在懷中。

吻的溫度火熱滾燙,似乎連空氣都能一併灼燒。

謝嘉然才喝完醒酒湯,卻覺得醉意又上頭了。

他總是學不會換氣,梁夙年適時退後給他喘息的時間,卻不肯離開。

吻沿著肌膚一路往下,謝嘉然的衣領不知什麼時候被弄亂,被點上了曖昧的痕跡。

“然然,你不是問我草莓是怎麼畫的嗎?”

他用指尖在他肩膀一處點了點:“就像這樣畫,不過在你視線盲區,你好奇的話,明早起來照鏡子就能看見了。”

謝嘉然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或者說聽進耳朵了,卻沒聽進腦子。

他的病好像又犯了。

想要跟他再親密一點的衝動一股腦地洶湧,藏在皮層下的癢面積逐漸擴大,程度逐漸加深......

他像是犯了癮,捧起梁夙年的臉蹭蹭他的鼻尖,主動吻上他的唇。

親暱和從前每一次一樣熱烈,但又似乎和每次都不一樣。

他被梁夙年抱回房間,壓在柔軟的床上親。

謝嘉然緊緊抱著他,覺得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並且貪心叫囂著還要更多。

後腰被撩開衣襬貼上掌心時,他聽見梁夙年在啞聲問他:“然然,我可以繼續嗎?”

謝嘉然仰起下頜:“你不是......東西都買好了麼?”

“可是你不同意,我不敢。”

謝嘉然閉上眼睛,雙腿環上他的腰,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沒什麼不敢的。

男朋友可以為所欲為。

其實在這之前,謝嘉然對這件事憧憬過,也恐懼過,但是所有的想法在真正得到實踐時,全部灰飛煙滅。

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單薄的思想準備也完全派不上用場。

原本覺得前戲磨人難捱,可到真正開始,隨著時間推移,他就覺得自己世界觀都崩塌了。

少年人再沉穩冷靜也終究抵不過誘惑,不知輕重。

謝嘉然被推至矛盾的兩個極端,一個本能驅使他索要更多,一個是身體自我保護的技能讓他想到退縮。

兩者結合,原本可以是旗鼓相當,卻因為皮膚飢渴症的發作偏向一邊倒。

他被抱在懷裡接受著對方給予的所有,肌膚相貼深入交流的感覺簡直叫他沉迷得不能自拔。

小腿痙攣發抖,在快要掛不住他的腰身時又被攬進臂彎。

即便是最難耐的時候,他推拒掙扎的動作一觸到梁夙年的身體就不受控制變成了擁抱。

極盡所有的意志力也不過是在他背上增添了幾道紅痕。

不痛不癢,卻顏色曖昧。

兩種極端的折磨,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哭出來。

淚水順著眼角流入髮鬢,純黑清透的眸子襯著緋紅氾濫的眼角,光彩奇異的美幾乎讓人窒息。

梁夙年吻幹他的眼淚,卻沒有一點兒停頓的意思。

全身上下的感官似乎都被同時調動,謝嘉然敏感到輕輕碰一碰就會發抖,眼淚也掉得更狠。

謝嘉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果然,當初覺得可以中途暫停就是異想天開。

恍惚他想起林杉教過他的可以講好聽話逗對方開心,讓對方放過自己,於是心裡升起最後的希望。

帶著哭腔的一聲“哥哥”被他顫顫巍巍在梁夙年耳邊叫出來。

對方果然慢下來。

握在腰間的手悄然收緊,梁夙年繾綣溫柔的吻細密落在他耳畔。

“然然,再叫一聲?”

謝嘉然天真地以為這個方法起了作用,含著滿眶的眼淚乖乖又叫了一聲。

——結果卻是被欺負得更狠。

梁夙年好像開啟了新世界,哄騙著他說好聽的,謝嘉然完全處於被支配的地位,毫無反抗餘地。

就連上次在走廊羞於啟口的稱呼都被哄著連連叫了好幾遍。

繃緊顫抖的腳背,時間被拉得漫長。

結束的時候,謝嘉然覺得自己去了半條命,就連被抱著進浴室洗澡也顧不上害羞了,歪在梁夙年臂彎昏昏欲睡。

誰做的孽誰來收拾。

梁夙年似乎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意識陷入混沌,身體卻又一次被喚醒......

最後出現在他腦海的念頭只有一個:

果然不該那麼信任林杉。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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