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24 迴歸《紅樓》、勢力調整
《紅樓》世界，金陵衛家，清晨。
“夫君，真的好不習慣啊！”哪怕是已經回來了小半個月，秦可卿睡醒之後仍然習慣性的去找床頭燈開關，反應過來之後無奈的抱怨一句。
“小姐？”另一側的寶珠還是沒弄明白自家兩位主人到底怎麼了。
“習慣了就好。”對此衛旭也沒辦法，他這次迴歸專門帶了一批太陽能電池板，然後發現除了看起來漂亮之外就沒有任何效果了。
還好，抽水馬桶、淋浴之類的純粹物理原理裝置依然可用，雖然補水以及清理只能依靠人工，卻也比旱廁啥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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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夫人，該起床了！”門外想起了毒島冴子軟綿綿的聲音，說完就開門進來，只是這語氣神情都與她的平日作風明顯不符。
她的中文自然是玉佩灌注而來，效果非常不錯，如果不是她的名字，沒人知道冴子其實是東洋人。
“冴子妹妹，你又搞什麼鬼？”秦可卿沒好氣的說道。
“自然是服侍主人和夫人起床啊！”一身標準版的大順朝款式女僕裝，再加上端在手裡的水盆、毛巾，以及沒有一點瑕疵的動作，無論如何都堪稱樣板。
“毒島冴子，我記得說過，讓你老老實實負責好家裡的情報任務，而且你已經和曹總管交接過了！”衛旭無語的說道，“可是身為一個家臣，你現在幹嘛呢？”
這卻是他帶著妹子們返回的第二天，就在家中叫回了曹雲奇，讓他把一直以來負責的情報口工作轉交給了毒島冴子。
目前，衛旭手中人手依然不足，周雲陽主要負責城北的山地莊園以及金陵城背上大道旁新建的“同福客棧”，再就是人手訓練，與京城時相同。
為了保證實力，他在落腳地完成之後就按照衛旭的指示再次購買了一批孤兒孩童，數量多達兩百人，一百六十個男童四十個女童，都在十三四歲左右。
為了購買這批人手，衛旭不得不與薛夫人商議，然後以薛家的名字進行，否則他一個秀才購買這麼多孩童，實在是太過惹眼了。
目前這些人只是初步完成了訓練，算是剛剛有了樣子，真想正常使用，最少也要一年左右才行。
曹雲奇在接下了薛家鹽路與鹽場之後，實際上負責了兩份工作，一個是鹽貨方面，再就是他以前一直負責的情報口。
因為基本控制了薛家的商路，衛旭趁機安排了一批自家人手到各個分店或者分部，一下子把本就只有五十人的第一批弟子分出去大半。
以這些人為根基，他算是初步掌握了一條還算靠譜的情報線，畢竟兩年多的培養不是白費的，但想要做到暢通無阻，恐怕還需要不少時間。
很明顯，作為一個手下來說，曹雲奇的能力不錯，目前這兩個方面都管的挺好；但同樣是因為他只是手下，目前掌握在他手中的勢力明顯太大了。
所以在帶回來毒島冴子之後，衛旭第一時間就安排她接下了情報口工作，以後曹雲奇只需要負責鹽路、外務就好。
剩下的人手中，十個男弟子全部跟隨曹雲奇，畢竟鹽路是需要武力保證的，光靠一個高手肯定不行；十個女弟子則調回了衛府，作為內部保衛使用，然後就沒有了……
就在這些女弟子進入衛府之後的第二天，史湘雲在瞭解到她們的作用之後，第一時間把指揮權要了過去，成了整個衛府的內衛負責人。
這讓衛旭有些無語的同時也很欣慰，這說明史湘雲已經完全脫離了原著那個雖然優點不少，但本質上仍然是個無用大小姐的命運，因為這些日子她管的不錯。
以上這些也是衛旭急著讓周雲陽趕緊訓練人手的根本原因，那就是他手底下的勢力，目前實際上處於嚴重的空窗期，目前再想動手，恐怕都抽不出足夠的人手了。
曹雲奇手下最後的十個弟子現在都是鹽路個節點的負責人，雖然他們都是只有十五六歲，大的也才十七，但已經憑藉強悍的實力站穩了腳跟。
這也就意味著，短時間內想要有大項行動，這些人已經沒法再抽調，再加上同樣沒法抽調的分散弟子，偏偏總數已經超過五百的鹽路打手衛旭看不上。
那就只能先保持低調了，幸好他今年的計劃是想要完成八月份的鄉試，也沒什麼大項活動，這才有了時間可以訓練人手。
“自然是服侍主人和夫人啊！”毒島冴子順手放下了水盆微笑著說道，絲毫沒在意衛旭的訓斥，甚至走到床邊準備繼續服侍。
“噗嗤——冴子妹妹，你又何必如此？”早已互相瞭解，又在現代社會共同生活了將近兩個月，秦可卿自然瞭解冴子的性情。
說起來挺有意思，秦可卿出身封建時代皇家，毒島冴子則是現代社會東洋世家小姐，偏偏兩人就看對了眼，短短三個月不到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兩人其實都信奉古代禮教制度，而且也都經歷了現代文化的洗禮，這一點史湘雲就融入不了，因為她的三觀其實是衛旭塑造的現代風格。
現在哪怕是返回了《紅樓》世界，兩人依然關係融洽，絲毫沒有正室夫人與小妾之間的問題，因為她們都很認可自己的地位。
一旁的背景板丫鬟寶珠更是眼睛瞪大，很不滿的看著，這是在幹嗎？跟本姑娘搶生意嗎？
“冴子——”衛旭一把將她摟過來，“我記得我也說過，帶你回來不是為了上床！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嗎？”
“夫君，我先出去了。”看出問題的秦可卿和寶珠互相幫襯著穿好衣服，又給了衛旭一個早安吻，這才輕笑著出門，給兩人留下足夠的空間。
“老師，你為何不要了冴子？是冴子還不夠好嗎？”眼看著臥室裡只剩下兩人，毒島冴子瞬間鬆懈下來，身體軟弱的倒在了衛旭懷裡。
“傻丫頭，我不是也沒要了靜香嗎？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現在可是我最信任的情報負責人！”衛旭完全理解她的擔憂，因為他自己也經歷過。
一個生長在現代社會的正常人，突然到了封建時代，無論是三觀還是習慣都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危機感、信任危機是很正常的反應。
“靜香姐——”毒島冴子猶豫了一下，“她的性格和習慣其實根本不在乎到底在哪裡，只要滿足她的需要就行。”
衛旭啞然失笑，因為鞠川靜香還真就是這種人，他也是帶回了妹子之後才知道，這位呆萌校醫竟然是古典醫學的傳承者與狂信徒。
任何國家都有自己的古代醫學傳承，東洋的所謂“古典醫學”，其實是中醫的分支，類似的還有棒子國所謂的“國醫、韓醫”，都是一樣的。
一直到現代社會，中醫仍然有著很多西醫彌補不了的巨大作用，但因為耗時長、效果慢，很多時候實在是跟不上現代的快節奏，這才有些沒落。
偏偏鞠川靜香出身醫學世家，從小接受系統的古典醫學培訓，長大後卻發現跟不上社會節奏，只好憑藉自己在醫學院學到的的西醫技術當了校醫。
即便如此，她依然憑藉高超的技術水平進入了放眼東洋都稱得上頂級水平的貴族學校藤美學園，這本身就是對她能力的最直接肯定。
而且她也沒放棄自己的信仰，平日裡仍然堅持醫學技術研究，這也是她那一堆“效果出色但形態詭異的塗藥”來源。
這些生活習慣的代價，就是她老是沉浸於科研技術，平日裡精力不集中，給人的外在表現就是呆萌迷糊，這其實也是相當一部分科研人員的通病。
回來的第二天，衛旭就透過薛家買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藥鋪，直接交給了鞠川靜香，這位呆萌校醫壓根沒考慮就埋頭進入研究，至今沒回過衛府。
這還要感謝迴歸時帶回的大量現代科研器械，雖然高技術的用不了，但像是燒杯、試管、溫度計之類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衛旭給她安排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儘快研究出一眾普適性的毒性檢測藥劑，他是真被賈赦的中毒死亡震得不輕。
“好了冴子，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家臣哦，別看輕自己，更不要有什麼負擔，你可是我對外的耳目啊，難不成你覺得我還能放過你？
別忘了，東洋歷史上各家大名的忍軍頭目，絕大多數可都是主家的身邊人哦！”衛旭笑著給了她一記鉤鼻，繼續安慰妹子。
毒島冴子沒說話，只是用力抱緊衛旭，仰頭送上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