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15 無能勳貴、甄氏英蓮
“主人，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嗎？這個世界的輿論，畢竟是掌握在士紳和讀書人手中，與他們完全對立對我們並無好處。
更何況，這個年代的百姓大多沒什麼文化，也沒多少實際勢力，除非是決定造反，否則他們的輿論影響力再大，效果幾乎為零。
再就是現在文武對立的問題愈發突出，雖說這對我們並無壞處，問題是大順朝現在的麻煩不只是內部，其實周邊也不太平。
我擔心萬一真的內部鬧的太厲害，這天下又會重演明末清初的舊事，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毒島冴子擔心的說道。
“是啊，輿論也是雙刃劍，不能盲目發動，我再琢磨幾個劇目，然後找人寫出來給京城送去，把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主、士紳階級底褲都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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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的明末清初倒是提醒了我，讓我想起了東林黨的那群人的騷操作，正好可以現在用上，目前勳貴集團表演的劇目還是太低端了。
必須在更加高階的場面上影響輿論，至少要把文官集團內部徹底攪亂，最好是讓他們分裂，否則光靠勳貴的力量，這天下只會亂的更快。
還有就是我似乎做的有些過了，這一連串的勝利讓這群廢料飄得有些厲害，竟然又開始以前的醉生夢死了。”衛旭沒好氣的說道。
“主人，若是你真的寫出這些劇本，怕是要和士紳文官陣營徹底決裂，而且是不死不休那種。”毒島冴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勸道。
“沒辦法啊，若是任由輿論發展下去，這天下遲早要爆發動亂，別忘了朝堂上的大爺們可沒誰關心底下的百姓，他們不懂什麼叫‘脫離群眾’。
更別說皇帝本就仇視勳貴，他和任何成年人都一樣，只會接受自己願意接受的，他心中的勳貴也只會更加該死。”衛旭對此也很無奈。
“那就寫吧，想必夫人願意動筆。”毒島冴子點了點頭，“主人的意思應該是說的‘讀書人不納稅’、‘水太涼頭皮癢’以及崇禎臨死時籌集軍餉的事情吧？”
“還要再加上明朝文武地位懸殊的事情，這一條是給武勳看的，不能讓他們全都醉生夢死，要不然我自己可頂不住！”衛旭一把將妹子抱到了身上跨坐。
“主人——”冴子甜甜的一聲長音之後，書房中很快就被美妙的歌聲填滿，而且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急促。
都是成年人了，從《學園》世界返回這麼長時間，衛旭肯定不會放著甜甜的妹子不吃，反正現在大家都已經駕輕熟路了。
“呀——”可惜，意外總會發生，正當兩人的合唱漸漸進入高峰階段時，一聲尖叫在門口響起，打斷了迷人的歌聲。
秦可卿正和寶珠帶著另一個陌生女孩站在那裡，此刻女孩已經撲到秦可卿的懷裡連頭都不敢抬，衛旭只好和冴子互相幫襯著整理好衣服。
“衛二公子，我記得你今天應該是在溫書對吧？”秦可卿沒好氣的瞪了冴子一眼，迎接她的是帶著笑容的嫣紅面頰。
“可兒怎麼來了，還有這是誰？”要是只有秦可卿和寶珠，衛旭絕對會拉著她倆一塊唱歌，偏偏現在多了外人，那就只剩下尷尬了。
“公子爺，奴婢和瑞珠逛街時，聽說有人在賣女兒，就忍不住上前看熱鬧，結果就發現了這位妹妹。”寶珠把剛才尖叫的女孩擺正了面向衛旭。
“這——”哪怕是衛旭自認為見多識廣，也被眼前的小女孩嚇了一跳，旁邊的冴子同樣如此。
“嘻嘻，夫君也被嚇住了吧？要不是妾身知道自己只有一個哥哥，也會以為這是失散多年的妹妹。”秦可卿輕笑著說道。
眼前的小女孩身量不高，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樣子，關鍵是長相至少與秦可卿有七八分相似，要不是氣質差別實在太大，她完全可以被當做是自家夫人的“迷你版”。
只是不知道是否因為被賣掉的原因，小女孩看著很是緊張，連表情都是怯生生的，除了剛開始的一聲尖叫，甚至連說話都不敢。
“所以，奴婢看到這小姑娘之後，沒來得及到小姐那裡回一聲擅作主張把這位妹妹買了下來，請公子爺責罰！”寶珠正想跪下請罪就被衛旭一把抱住了。
“好了，別給我走程式了，看到她之後，你要是敢不買，我才真會責罰你。”衛旭愛憐的給了丫鬟一記鉤鼻。
按照封建時代慣例，僕人與主子長得像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若是正好被收下也就罷了，如果不慎入了其他院子，連主子都得受連累。
這也是古代大戶姑娘儘量不出門的原因之一，曾經發生過女眷被別人看上卻得不到，對方就買了一個長得很像的女子作為替代品，訊息傳出之後女眷被迫自盡的例子。
“紅學”研究中本就有“襲為釵副、晴為黛影”之說，描述的就原著中襲人性格類似薛寶釵、晴雯長相上接近林黛玉的事情。
所以，一心想要撮合寶黛的賈母把晴雯安排到賈寶玉院子，王夫人就在“抄檢大觀園”中明說“長得像林妹妹那個”，然後趕出賈府。
同樣的，一心想把薛寶釵變成兒媳的王夫人對襲人另眼相看，甚至從自己的月例中拿出銀子給襲人多發一份，讓她提前享受了“姨娘”待遇。
眼前這個“迷你版”秦可卿，應該就是後來被薛蟠強買、又被薛寶釵改名“香菱”的可憐女子甄英蓮，原著中明確說過，她長得很像秦可卿。
如果這次寶珠沒能買下她，一旦她入了別家，很可能會對秦可卿的名聲造成極為不利的影響。
“你叫什麼名字？”衛旭覺得還是要確認一下。
“奴婢不記得了，只是師傅（柺子）一直叫我蓮兒。”小女孩在秦可卿的鼓勵下才怯生生的回答。
“以後你就叫英蓮好，跟著夫人就好。”這下衛旭完全確定，順便轉頭向毒島冴子說道，“記得派人安排一下，那個柺子就不用再出現了。”
“是，主人！”毒島冴子世家出身，自然也知道這方面的問題。
“好了，事情辦完了，妾身就不打擾衛二公子的興致了。”秦可卿說完就要走人，只是稱呼就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可兒！”衛旭趕緊抱住她，順便眼神示意寶珠帶著甄英蓮出去後，才把自己剛剛和毒島冴子商量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在這裡還真有不少事情需要你。”
“夫君的意思，是讓我勸勸大哥？”正事當頭，秦可卿自然顧不上耍小性。
“你大哥的動作太大了！”衛旭沒好氣的說道，“太上皇願意扶持他，最根本的原因其實是打壓永正帝，保證自己手中的權力，說白了就是養個棋子。
可要是棋子分不清形勢，膽敢窺視下棋人的位置，真正的棋手怕是會聯手把棋子變成廢子，你大哥現在面對的，就是這種形勢。”
這倒不是衛旭對這位義忠郡王有什麼忠心，而是想讓他儘可能的多抗一段時間，為自己減輕壓力，尤其是勳貴集團又有分崩離析前兆的時候。
“夫人，公子說的其實已經是很委婉了，實際上王爺做的還要過分很多，我聽寶珠妹妹說過，他手下與錦衣軍都快殺瘋了。
這兩個月，錦衣軍傷亡情況未知，但王爺手下已經死了超過百人，傷者三倍於此，想必永正手下同樣傷亡慘重。”毒島冴子輕聲說道。
“大哥也是心急了。”秦可卿弱弱的說道，她很清楚義忠郡王的想法，自然也透過寶珠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可是他實力太差了，哪怕是永正帝與勳貴關係僵硬，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們也不會支援你大哥。”衛旭沒好氣的說道，“他手裡現在唯一的軍隊——冴子，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