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6.33 交談皇后、驚悉秘聞
“雲兒，既然來了，不如見見好了。”輕輕把手搭在史湘雲肩上，林黛玉舒了口氣說道，“反正也沒人留得下我們，那就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有什麼麻煩，憑著剛剛看到的情況，也足夠保證只要我們沒有被當場抓住，絕對無人會說出去。”
“也好。”史湘雲略一沉思答應下來，更何況從寢宮中傳出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一對主僕很快出現在眼前。
“原來是衛家後宅兩位妹妹，深夜到此，請恕本宮招待不周。”輕盈的腳步聲在主人看到兩女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顯然是掌握了情報的。
“末將見過皇后娘娘！”這也是兩女在精神連結中商量好的說辭，女將理論上確實都歸皇后節制。
“兩位妹妹不用客氣，進來坐坐吧！”此時的皇后已經披上了一件明黃色鳳紋披風，腳下踩著一雙鳳紋絲履，“知秋，去倒兩杯茶來。”
“是，娘娘！”女官躬身一禮後返回寢宮後殿。
應該是只屬於帝后專用的龍鳳紋茶几，被專門加了一隻繡墩，三名角色女子對坐品茶，而且穿的都是居家服飾，有一種讓人舒適的美感。
以林黛玉和史湘雲此時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夜行衣”之類東西，她們穿的都是按照現代風格改過的大順朝款式漢服武士服，美麗如畫中仕女。
“不知兩位妹妹深夜到此所為何事？”皇后輕輕抿了一口清茶，“這可是今年的明前龍井，妹妹不妨嚐嚐！”
“原本我們只是過來看看元春姐姐，順便問問她對大封後宮的想法，順帶著看看娘娘長長見識，不想看到了不該看的。”林黛玉調皮一笑，“不知娘娘信嗎？”
“為何不信？這麼短時間之內能讓整個鳳藻宮中只剩下這裡還有人清醒，兩位妹妹的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皇后點了點頭，“看來你們是想讓元春有個位置？”
“談到這個之前，我覺得還是把事情說開了好。”史湘雲微笑著從懷裡取出一支透明玻璃試管，拔開塞子之後將裡面的透明液體倒在了一隻杯託上。
這自然就是鞠川靜香研發的試毒藥劑，如今衛家人都是隨身攜帶，就看到杯託內原本無色透明的液體，慢慢的顏色開始加深。
“看來，我們都小瞧了那個東洋女子，原以為她不過是你們家那位公子性好女色罷了。”皇后微微一笑，彷彿被人抓住用毒的不是她。
“皇后娘娘見諒，小心點總沒有大錯，畢竟這個房間裡躺著的人已經夠多了。”林黛玉順手將剛剛端上來的“明前龍井”茶倒入驗毒試劑，液體嚴肅立刻變得漆黑如墨。
“讓兩位妹妹見笑了。”皇后向侍女點了點頭，很快一支短香被點燃，嫋嫋升起的香菸中，房間裡不舒服的感覺逐漸散去，新倒的那支試毒藥劑也不再變色。
“雖然有些冒昧，但末將還是想要多問一句，娘娘到底是什麼身份？當然，只是好奇，娘娘可以不說。”史湘雲笑著問道，她雖然稱呼“娘娘”，卻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
“你們不也一樣？”皇后展顏一笑，原本不怒自威的氣勢宛若突然間百花齊放，壓抑的感覺消失無蹤，“我們查遍了所有情報，也沒找到那兩個東洋女子的來歷。
說起來，你們家那位公子倒是讓很多出了名好色無無度的人為之汗顏，家中女子雖然不多，卻沒有一個身份普通的，甚至還有連說都不能說的情況。
本宮倒是觀察了許久，卻也沒搞清你們公子的目的，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對皇權並無一絲的敬畏，卻又實力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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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娘娘在金陵也有人手，末將失敬了。”林黛玉微笑著一開口就讓皇后臉色微變，“冴子姐姐和靜香姐姐都是到了金陵之後才入的衛家。”
“真是一個鍾靈毓秀的奇女子，也不知衛家那小子到底上輩子燒了多少香火。”皇后舒了口氣，表情恢復了日常威嚴，“而且他倒是對你們夠捨得。
我們的情報顯示，至少一年多前，你還是個柔柔弱弱的閨閣女子，林大人甚至一度擔心你的安危，送你到金陵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今再看到你，怕是連林大人都會無比驚訝，你們父女應該有些時日沒見了吧？需不需要本宮給他放個假，以全父女孝道？”
“想不到揚州的那群青樓女子竟是皇后的人，末將真是......”林黛玉再次開口，讓皇后的表情露出了殺氣，“幸好旭哥哥一直注重情報和資訊。
你們怕是低估了那些小子對旭哥哥的忠誠，哪怕是那位江南花魁親自出手，也沒能從揚州的徐飛身上開啟任何漏洞，這一點連家父都甚為歎服。
而且，前些日子飛絮姑娘已經表明了身份，想來娘娘就是那位連她都不敢提的白蓮聖女？那麼唯一有可能是白蓮教主的......”
“竟是承恩侯徐爵爺？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史湘雲驚訝的說道，“那個傳說竟然是真的，前明洪武皇帝起家確實是利用了白蓮教，只是登基後不再提。
徐家是當年中山王一脈嫡系傳承，想來這白蓮教的正統傳承一直能夠隱秘的原因，竟是因為傳人是江南世家，這還真是讓人意外。”
“哼，何止是朱洪武，當朝那位太宗皇帝不也是利用了聖教，卻在剛剛登基的時候就清洗我們。”侍女忍不住恨恨的說道。
“知秋，退下！”皇后此時反而平靜下來，“兩位妹妹這麼聰明，應該也知道，很多資訊是不能洩露出去的，除非是自己人。”
“娘娘是說圍上來的那些人？”林黛玉並沒有當回事，“我和雲兒能無聲無息進來，卻仍然被娘娘發現，雖然不清楚原因，卻也知道娘娘實力不凡。
只可惜你高估了自己，雖然末將並未發現你是如何傳出了資訊，想來也不外乎是這支信香，而且這青煙裡還有禁錮內力的作用對吧？”
“妹妹感覺到了？這不是毒物，而是一種靜氣中藥。”皇后原本繃緊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還請兩位相信，聖教對衛二公子並無任何惡意。
其實我們可以合作的，這一點本宮相信飛絮那丫頭已經提過了，如今還請兩位妹妹小住幾日，待金陵那邊辦完了事情，本宮自會完璧歸趙。”
“娘娘對這宮中的守備應該非常清楚，若是單純憑藉武功，我們有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來嗎？”史湘雲笑著問道，對剛剛的威脅完全沒當回事。
目前衛家所有人的實力都不低，而且都包含了三個部分，最主要的是晶石能量強化而來的精神力，其次是《霸王勁》以及《精神震盪》鍛體。
反倒是練氣而來的內力，在衛家人實力中所佔到的過沒過兩成都不好說，因為衛旭一直沒有弄到任何高階點的內功秘籍。
“兩位妹妹能解決掉所有的暗衛、侍衛與供奉，這裡面很是有幾位實力不錯的修行之人，但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本宮自然不會忽略掉。
既然兩位妹妹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情況，想來也應該感覺到另外幾位供奉的訊息了？”皇后非常自信的說道。
“你說那五個廢料？抱歉我的皇后娘娘，他們的實力真的很難讓我們看上眼。”史湘雲不屑的語氣讓皇后主僕再次色變。
“娘娘不用費心了，既然話不投機，我們自然不會在耽誤時間，不過正如娘娘所說，我們不是敵人，至少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是。”林黛玉淡淡的說道，“只是想不到，娘娘還有不低的修為。”
這還真的只是一句客氣話，皇后和侍女知秋的武功就是衛家人只憑藉內力水平，也沒有一個比她們差的，但放在皇后身上，明顯不大對。
只是皇后主僕此時的表情已經只剩下驚訝，因為林黛玉就在說話的同時，也放開精神力將兩人完全控制住，畢竟戰略上可以藐視敵人，但戰術上必須絕對重視。
“好了，娘娘安歇就好，末將告辭了。”史湘雲起身抱拳一禮，隨後面露壞笑，“不過在走之前，末將還是要確認一件事情。”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了皇后身後，雙手沿著睡衣領口滑了進去，對兩隻豐盈一番蹂躪，讓皇后娘娘臉色緋紅卻又哭笑不得。
“雲丫頭，別太過分。”林黛玉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開始起身離開。
“還是不如靜香姐姐。”史湘雲撇撇嘴抽出了雙手，然後在其他三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又從睡衣下襬深入，很快面色古怪的拉著林黛玉走人。
“娘娘，她怎能如此......”看著凌空飛走的兩女，知秋已經嚇呆了。
“噗嗤——有些意思。”剛剛因為羞怒而面紅至脖子根的皇后突然笑了出來，“兩位妹妹，以後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