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16 神瑛寶玉、幹掉“通靈”
次日上午，榮國府正門前，衛旭帶著三個妹子的馬車以及二十多個手下各類人員站在那裡，眼看著正門緩緩開啟。
理論上說，封建時代上層之間的互訪是有很多程式的，比如衛旭想要到榮國府，就該先下拜帖，約定時間，說明來訪人員安排等等，否則“不速之客”是可以劃入“惡客”範疇的。
但那也要看是誰，以他現在的身份，親自到這座已經只剩下牌匾的空架子府邸，那是給足了賈家面子，也就是賈母是女眷，否則都得親自出門迎接！
就這，還是衛旭看在林黛玉的面子上沒帶儀仗，以“通家之好”的身份上門才行，否則賈母就算不能出門，也得在二門迎接，因為除了她之外，賈府已經沒人接得住侯爵儀仗了！
“平遠侯親臨賈府，真是蓬蓽生輝，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不過數年光景，想不到再見之時竟是如此，政蹉跎半生，真是無比汗顏！”迎接的自然是賈政，也只有他了。
“政二叔言重了，本侯今日過來，原本是送內眷到後院拜見老太太，不講什麼國禮。”衛旭笑了笑，隨便拱了拱手就算回禮了，他不用、也沒興趣給這位面子。
他也是後來查證後才發現，這位賈府名義上的第一人，真的已經不是區區“廢物”二字能夠形容的，最簡單的一點，賈赦的死，他至今都不知道具體情況。
以至於截止目前，他對賈璉走後又接走了賈迎春、平日裡連通訊都沒有的事情耿耿於懷，甚至連賈迎春早已嫁給了馮紫英、成了馮家宗婦都不知道！
是的，現在的所謂“榮國府”，訊息已經閉塞到了如此地步，整個勳貴階層聯手之下，真的讓他們徹底成了睜眼瞎，就算是衛旭封侯的訊息，都是賈政在朝廷邸報上看到的！
當然，賈母還是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的，別的不說，至少鴛鴦在很多大事上一直都沒瞞著她，但賈府的其他奴才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們依然處於“關起門來我就是皇帝”的狀態。
“哈哈，賢侄能來，就讓我很滿意了！”結果賈政這一開口，不只是衛旭和衛家來人，就是賈府的奴才都是眼角抽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剛才衛旭確實說了“不用國禮”，但你就沒注意，人家在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張口閉口自稱“本侯”嗎？你腦子裡灌的都是什麼？大糞嗎？
“好了，不如先讓她們幾個去老太太那邊。”衛旭知道沒法說什麼，這位賈府二老爺確實就這水平，和一個傻瓜討論智商問題，那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
“賢侄請——”還好，他不至於真的腦殘，至少在說話的時候還知道用敬語。
“不知大伯的靈位在哪裡？當年承蒙照顧，本侯好歹去上柱香。”衛旭沒興趣和這位浪費時間，就當場表明了態度，別管賈赦是否該死，他當年確實給衛旭了很多恩惠。
“這——”賈政瞬間尷尬了，哪怕是他腦子反應慢，也知道衛旭這是在表明態度，那就是人家交往的是賈府大房，對他這個二房沒興趣。
“怎麼，大伯連排位都沒有嗎？”衛旭皺起了眉頭，他可不相信堂堂一個世家，能幹出這麼牛掰的事情來。
“當然有，當然有！”賈政冷汗都出來了，不給親大哥設靈位、供奉香火的名聲要是傳出去，他原本就已經“小透明”的交際圈，基本可以劃入“社死”範疇了。
“麻煩政二叔給個指引。”衛旭淡淡的拱了拱手，順便示意後面的衛家車駕去後宅——衛家的妹子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謂“閨秀”，不需要一路上換轎子。
意料之中，賈赦在榮國府的靈堂就設在他原本的住處，寧國府的祠堂另有供奉，看起來確實是有人看護，靈位前的香爐內還有香火燃燒。
衛旭對他的感情其實也就這麼回事，所謂的“上柱香”，更多是表明態度，而不是真的有多懷念，上完了香就在賈政的引導下到榮禧堂落座。
“見過侯爺！”終於一番你好我好之後，賈政總算是亮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介紹他的“驕傲”、賈府的鳳凰蛋給衛旭認識，當然也是希望能夠提攜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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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兄弟客氣了。”衛旭淡淡的拱了拱手，這還是第一次正式見到這位原著男主角，他可是知道，賈寶玉根本不可能有啥實際用處，他更沒興趣培養，“久聞通靈寶玉的大名，不知可否一觀？”
“當然沒問題！”賈政面露喜色，還以為是衛旭看上了自家兒子，說完就一個勁的示意賈寶玉趕緊送過去。
“多謝！”衛旭笑著結果了寶玉，但就在他拿到手裡的一瞬間，就驚訝的得到了從手腕玉佩傳來的訊息，想要“吃掉”通靈寶玉！
不只是他收到了玉佩的傳信，其實這兩塊寶貝也各有反應，手腕上的玉佩放出了淡淡的熒光，通靈寶玉同樣變得明光剔透，但最主要的，是這塊寶玉在顫抖！
“還我寶玉，還我寶玉！”賈寶玉臉色鉅變，幾乎是不顧一切的過去，想要把通靈寶玉搶回，但衛旭只是抬頭一個眼神，就讓他“飛回”了原本的椅子。
“侯爺，這......”賈政也傻了，他可是知道，這塊玉佩真的是賈寶玉從出生就帶著，“銜玉而生”不是營造氣氛，而是真的如此！
“不用擔心。”衛旭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沒忘了將賈寶玉壓制在椅子上，順便讓他閉嘴，“大概是寶物有靈吧，這兩塊寶貝才能有互相感應。”
說完，他沒再搭理兩人，而是全力放開了神識，在兩塊寶貝上進行探索，很快就得到了粗略的結果。
這塊通靈寶玉，其實已經有了靈識，或者說有了“器靈”，而且這器靈還有不低的智商，至少趨利避害的本能早已形成，馬上意識到了衛旭玉佩的“野心”。
從自己玉佩中，他也得到了資訊，所謂的“通靈寶玉”，真就是當年女媧補天剩下的，當然這個所謂的“剩下”，與《西遊記》中孫悟空那塊“剩下”不是一回事。
當年女媧補天時，一開始並未確認到底需要多少材料，因此選擇了很多五彩石預備著，但在真正行動時，只挑了36501塊品相最好的，準備煉化後補天。
最終，實際使用時只用了36500塊就完成了補天，剩下的那一塊就是孫悟空，這算是正統的“補天靈石”記錄。
但在一開始，女媧挑選出36501塊靈石之後，還剩餘了不少“殘次品”，其中一塊開了靈智，不知什麼原因進入了《紅樓》小千世界，最後形成這塊“通靈寶玉”。
它夢想進入人間，享受人間富貴，當時的一僧一道正好遇到，又恰逢警幻仙子送一眾紅樓主角們入劫，僧道商議後就把玉佩掛在了神瑛侍者轉世的賈寶玉身上，這才有了“銜玉而生”。
反倒是僧道如此幫助通靈寶玉的原因，衛旭怎麼都沒想明白，因為按照道理來說，警幻仙子下達的任務，他倆應該沒膽量搞事情，但他們偏偏就在中間加了這麼個東西。
看過《紅樓》原著的人，不仔細的話很可能會有誤解，那就是賈寶玉就是通靈寶玉轉世，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為他是“神瑛侍者”轉世，“通靈寶玉”則是一塊女媧石。
兩者雖然一體降生，但並非一回事，也是在檢查之後，衛旭才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其實通靈寶玉一直在爭奪賈寶玉身體的控制權，或者說壓制還在沉睡狀態的神瑛侍者靈魂。
這也是帶有“器靈”類法寶的通病，如果使用者實力高強也就罷了，若是太弱的話，很容易被反噬，甚至反過來控制住，比如《仙劍三》中那把魔劍。
“侯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賈政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賈寶玉，著急的向衛旭問道，“小兒與侯爺並無......”
“他還沒資格讓我針對。”衛旭不耐煩的打斷了賈政，因為他正在不斷追蹤鎖定通靈寶玉的器靈、或者說是形成的靈智，足足盞茶功夫，他猛地放出了精神力衝擊！
正常來說，一旦確認所謂的“寶物有靈”，但凡有點實力的修行者都會在發現之後“煉化”，或者說是幹掉器靈，因為沒有哪怕是一點好處。
幾乎是一瞬間，衛旭神識中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卻是本就非常弱小的通靈寶玉器靈被幹掉了，同一時間，他也感覺到了這塊寶貝中蘊含的豐富能量。
“侯爺！”賈寶玉幾乎是帶著顫抖的聲音響起，幹掉了器靈，一直被壓制的原本靈魂恢復，他傻傻的清醒過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這時候，衛旭的玉佩與通靈寶玉之間，已經連起來一道“能量橋”。
“好了，拿好你的玉，正所謂‘玉養人’，以後好好戴著，對身體很有好處的。”半晌，衛旭控制著玉佩把通靈寶玉的能量吸收了九成，這才還給了賈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