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7 天下形勢、省親將近
永正十七年十一月中旬，距離衛旭返回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次是他帶著“第二批”進入《西遊降魔》世界的妹子們閉關歸來，時間也接近年底了。
這個年代的計時方式肯定是農曆，此時位於華北與東北交界區域的京城，已經完全進入了冬季，甚至連地面上或者路邊，仍然堆積著不化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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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冰寒的天氣對應的，是朝廷一天天冰寒下去的氣氛，隨著蔓延整個南方的戰事一再惡化，現在的戰亂區域已經不適合用“長江前線”來描述。
就在本月初，白蓮妖后親自出馬，率精兵五萬突然北進突襲，將習慣了“默契”、戰備不嚴的長江守軍直接打散，隨後繞開了天下雄城襄陽，以急行軍的方式突襲武勝關，一戰而下！
緊接著，在留下三個衛小兩萬人防守之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北進中原，爭奪天下的時候，白蓮聖軍又玩了個回師突擊，夜襲一戰拿下了湘北重鎮襄陽！
之後，白蓮妖后傳下了“法旨”明發天下，大軍南下橫掃，早已被各種武裝力量攪和到一塌糊塗的整個湖廣地區基本上傳檄而定，更別說是早已算是基本盤的贛省。
如今，“白蓮聖軍”勢力空前龐大，北方以武勝關為界雄視中原，贛南突入閩省以韶關為界、湘南突入桂省以全州為界，這算是與鎮南軍地盤的前線。
除了這裡之外，贛省東部與江南省相接，理論上緊挨著的就算江南軍十萬雄兵；西部則拿下了少量貴省、川地的地盤，虎視西南要地。
看起來好像四面楚歌，到處都是官軍，實際上在他們平定了自家地盤的過程中，周圍各家全都陷入了詭異的平靜，所有官軍或者理論上的官軍勢力都選擇了一動不動。
“旭哥哥，如今白姐姐可是天下公認的‘武則天’轉世，很多所謂的讀書人都選擇了效忠，哪怕她殺起地方世家士紳如屠豬狗，也擋不住有想法的野心家們。
現在她的手下頗有‘人才濟濟’之相，聚集在九江的各路人才甚至已經三次上書擁立，希望白姐姐能夠登基稱帝，繼而一統天下。”毒島冴子忍著笑匯報情況。
“女皇啊......好像感覺不錯的樣子——哎呀，雲丫頭你幹嘛？”衛旭摸著下巴剛說了一句，就被史湘雲的二指禪打斷。
“哼，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若是白姐姐真的腦子一熱選擇登基，以後我們該怎麼面對！”衛家妹子們一聽衛旭的“感覺”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自然是收你們入後宮，好好寵愛！”門口傳來了東方白傲然的聲音，一身大紅色鳳紋皇后常服的東方白大踏步進門，纖手直接托住了衛旭下巴，“至於你，就封為皇后好了！”
“你還反了天了！”衛旭順手把她拉到懷裡就是一頓PP，“再說這些日子打的這麼漂亮，那也是人家秀珣的功勞，和你有什麼關係，嗯？”
因為第二批到《西遊降魔》世界閉關的妹子們剛剛返回，現在平遠侯府後院內住著的自然是第一批沒去的妹子們，如薛寶釵、商秀珣這樣的，自然是回去“替班”了。
“秀珣可是本座的護法！”傲嬌教主繼續死鴨子嘴硬，“正所謂恩出於上，功歸於上，我身為白蓮聖後，底下的人立了功勞，自然也是本座的——嗚！”
“旭哥哥，接下來呢？”林黛玉好奇的問道，絲毫沒在意眼前的“小節目”，如今的林妹妹早已沒興趣在乎這些，見慣了諸天萬界的勝景，自然沒這麼多“小性”。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動手之前先看看自家實力，然後再說動作多大的問題。”衛旭不管教主大人那點沒啥意義的反抗上下其手，“別說，快當上女皇的人，感覺就是——哎呦！”
“哼！”傲嬌教主一把抓住某個關鍵點，看著討饒的某人冷冷一笑，“本座這裡的軍隊總數已經達到了十五萬左右，能夠機動的兵力不到一半，按照六萬統計好了。”
“主人，江南軍目前還是十萬人，但因為多次調動精銳支援白姐姐那邊，如今真正的精兵只有六成，再去掉分守各處動不了的，機動精銳大約四萬。”毒島冴子笑著說道。
“考慮到東方的地盤都是剛剛打下來，地面不靖的問題沒個一年半載恐怕解決不了，你那六萬機動兵力大部分恐怕只能用來梳理地方吧？”衛旭沒好氣的說道。
“若是梳理好了，那就不是六萬，而是十萬！”教主大人繼續死鴨子嘴硬，“再說了，就是沒有兵力又如何？本座想殺誰，還需要調動什麼兵力嗎？”
“旭哥哥，如今我們一家除了還處於半步真仙的英蓮妹妹，其他人都已經是半步金仙，而且每一個都至少達到了《九轉金身決》第一層，也就是萬斤巨力。
你的時間最充足，如今已經是第五層，身體力量超過五萬斤，白姐姐和冴子姐姐還有雲妹妹則是第二層，兩萬斤身體力量多點兒。”林黛玉輕聲說道。
“還得感謝《西遊降魔》世界充沛的靈氣以及遍佈天下的天材地寶，讓我們有了如此實力，我們在那裡也到了上限，要不然不到金仙不朽的話，我可捨不得讓你們再面對危險。
其實東方說的沒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是放眼整個《紅樓》世界，想要什麼不過是一句話，我只是不想得到所謂的‘皇位’後，所有時間都要消磨在所謂的‘國事’上。
我們如今能夠縱橫諸天萬界，這個世界是我們的家，想要奪取天下的根本原因，是不想回來休息的時候還要算計這個防備那個，可不是真的在乎什麼‘皇位’。”衛旭笑著說道。
“所以，旭哥哥才想搞出一套不同於封建時代的體系，以便將來有時間繼續浪？”現代過來的毒島冴子很明顯更理解衛旭的想法，“實力則可以保證我們的自由？”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衛旭笑著點頭，“而且還不能著急，畢竟我們現在連個接班人都沒培養出來，等軒兒甚至婷婷能夠接班的時候，我才真的放心了。”
“幸好可兒姐姐不在，要不然她肯定會高興的跳起來。”史湘雲調侃了一句，自己忍不住笑了，“不過，將近十年沒見那兩個小家夥，也難怪她心急，剛一回來穩定片刻就趕回了金陵。”
“旭哥哥，我們是不是可以解決警幻還有她的太虛幻境了？”林黛玉輕聲問道，“有她在那裡，雖然我已經感覺不到危險，卻總覺得不放心。”
“再等等，忘了可兒說過嗎？警幻現在也是半步金仙，和我們平級，但很難說沒有什麼保命或者同歸於盡的手段，現在動手還是有一點危險性。
我的想法是等到突破金仙之後，就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順便拿下那處洞天福地，到時候就算在這個世界累了，也能有個歇腳的地方不是？”衛旭笑著說道。
“就像——”林黛玉一瞬間文青病爆發，表情迷離的呢喃，“原本的大觀園嗎？”
“怎麼，那裡終於一切齊備了？”衛旭笑著問道，“那位老太太終於又能顯擺一回了嗎？”
“嗯！你們第一批離開的那個月（九月底）完成的，那時候好歹還有些深秋景緻，等到你們回來、特別是現在，大觀園裡再好的景色，也展示不出來了。
就在齊備之後不久，那位老太太邀請家裡有空的幾位過去好好轉了轉，雖說我沒具體問，但一眼過去就知道，那都是用銀子堆出來的。”史湘雲笑著說道。
“也就是說，如今榮國府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準備元春省親的前期工作了？”衛旭想起了《紅樓》世界跳不過去的核心劇情。
“嗯！”林黛玉輕輕點了點頭，“元春姐姐也很可憐，整個榮國府二房把一切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卻不知宮裡妃子的地位，從來都是要靠孃家來保證的。
那皇宮本就是見不得人的地方，一個個都是捧高踩低，見不得人好，元春姐姐除了銀子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來自孃家的支援，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要不是我時不時就和皇后姐姐提幾句，元春姐姐日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好過？以府裡現在連自家都養活著費勁的財力，哪裡還能給出多少支援？能不拖後腿就不錯了！
如今不過是靠著女人稍有起色，府裡又開始飄飄然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榮寧二府數代積累的香火情，都快被他們敗光了。”史湘雲不屑的說道。
“時間確定了嗎？”衛旭也很無語，還是接著問道。
“不變，明年正月十五元宵節，旭哥哥，我們不能再看著元春姐姐傍晚回家，半夜回宮了。”史湘雲心疼的說道，“畢竟，我們現在有這個能力。”
“那位老太太又出了什麼么蛾子？”衛旭好奇的問道。
“她希望到時候我們都能過去迎接。”史湘雲聲音很小。
“去——”在場所有人都無語，這得多大的臉，才能說出這話？
“就算旭哥哥去迎接，元春姐姐敢答應嗎？”林黛玉無語的說道，“就算是當朝皇后，也沒膽量讓一個手握十萬大軍的當朝武侯按程序迎接吧？”
“還是去看看吧。”誰都沒想到，這次開口的是東方白，她也被灌輸了《紅樓》原著，“畢竟，這可是名場面啊，錯過了太可惜了。
我還真想看看，這榮國府一群不長眼的東西，能為了一個頂著諡號的妃子，飄的什麼程度，‘裝逼打臉’一番，其實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也好！”衛旭點了點頭，算是最後確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