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3.10 兀朮敗退、“班師”聖旨
紹興十年、公元1140年七月初十，不甘心失敗的金兀術再次調動大軍進攻郾城，岳飛率軍在城北五裡店迎擊，雙方爆發了大規模血戰。
衛旭帶著白素貞與岳雲共同擔任背嵬軍鐵騎尖刀，一戰突入金軍正面主力，從頭到尾殺穿了敵方陣營，殺的金兀術慌忙逃跑，金軍大敗潰逃，死傷極為慘重，無奈收攏了殘餘各部十二萬大軍，在臨潁縣屯兵。
十三日，衛旭主動跟著楊再興部三百餘人巡邏，不幸遭遇金軍主力，他讓其他士卒先撤，帶著楊再興一起殺穿了整個軍陣，三進三出之後大笑撤離，斬敵過兩千，光是軍官就殺了上百人。
十四日，金兀術率三萬騎兵、十萬步兵圍攻穎昌，衛旭帶著白素貞，和岳雲一起率領背嵬軍全部兵力支援，與金軍在穎昌城西血戰。
是役，岳雲安排王貴統領步兵分左右兩翼，用步兵軍陣硬生生扛住了金軍的所謂“三萬鐵騎”，衛旭、白素貞、嶽雲三人率背嵬軍全部兩千騎兵正面突擊，將金軍直接打崩！
這一仗殺敵甚至比歷史上還誇張，當場斬殺金兵過萬，其中包括了金兀術的女婿、萬夫長夏金吾，俘虜敵軍超過三千，其中包括了上百名金軍將官，還繳獲了近五千匹上等戰馬！
金兀術損失太過慘重，特別是連續的大敗，讓整個金軍上下的士氣基本上可以忽略，無奈之下只能退往開封一帶；岳飛親率主力全線進擊，完成了對開封地區金兵的戰略包圍！
十八日，衛旭跟隨張憲所部主力從臨潁縣出發，與金軍五千餘主力遭遇，一仗在短短的不到一刻鍾時間內將敵軍打崩，追擊十五裡，殺的金兵一路血紅！
此時，衛旭因為每戰必出，每次都是衝在全軍的最前頭，大小十幾仗從未碰到過能夠抗住第二招的對手，再加上同樣戰鬥力恐怖的白素貞，兩人的在金兵中殺出了“雌雄雙煞”的名號！
至此，岳家軍取得了對金兵的全面戰略攻勢，金兀術被迫集結了全部兵力，駐紮在開封西南四十五裡的朱仙鎮，結果被衛旭、白素貞也岳雲的兩千背嵬軍鐵騎打崩，愣是全線潰敗，無奈撤到了開封，而且準備放棄了！
尉氏縣，岳家軍“制勝之地”，中軍大帳。
“哈哈哈，今次殺金人，直到黃龍府（今吉林農安），當與諸君痛飲！”沒等衛旭和白素貞進去，就從帳內傳出了岳飛爽朗的笑聲，緊接著就是諸將的大笑。
“見過元帥！”兩人進門後，按軍規行禮。
“哈哈哈，我們的雌雄雙煞來了！”牛皋大笑著開口調侃。
“牛將軍，今日小弟很是殺了幾隻金狗，自感武藝提高了不少，不如一起驗證一下如何？”衛旭沒好氣的開口威脅。
“額.....”牛皋瞬間沒了心氣，“這些日子老是打仗，人都快累癱了，哪有力氣切磋，不去，不去——你們倆不去整軍訓練，到這裡幹嘛？”
他這話其實也沒啥大毛病，至於最後一句，卻是因為名義上說，衛旭並不屬於岳飛管轄，目前大帳內的都是岳家軍將領，不接受“外人”卻是說得過去。
“元帥，當初末將整軍之時，您答應在大戰後用繳獲來補充，今日特來申請。”衛旭按照程式，一板一眼的說道。
“嗯，可以！”岳飛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本帥還缺你兩千人的武器，再給你五百人的甲冑，以及接下來一個月的糧餉，晚飯前就能全部送到！”
“多謝元帥！”衛旭趕緊道謝，“只是這些日子，我軍繳獲了大批的金兵戰馬，這軍中若是沒有騎兵，打仗都不放心，不知......”
“哼！”剛剛還是好兄弟的牛皋立刻打斷了他，其他將領也全都怒目而視，因為戰馬這東西，在軍隊裡就從來沒人會嫌多，衛旭分去了，他們自然就少了！
“衛兄弟想要多少？”岳飛擺擺手示意其他將領閉嘴，這才笑著問道。
“一千二百匹！”衛旭一開口，其他人眼睛都紅了，不顧岳飛的眼色瞪過來，“末將準備整合一個營的精騎，到時候再有戰事，可以與背嵬軍直接配合作戰！”
“你小子心不小。”岳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卻還是點頭答應，“這裡面一大半都是你帶頭衝陣繳獲的，一千二對吧？可以，但也到此為止！”
背嵬軍就是放眼整個華夏封建史，那都是最頂級的強軍，能夠以步兵軍陣硬扛著騎兵攻擊保持不退、甚至還有餘力配合自家騎兵反攻的部隊，在整個世界史上也沒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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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旭一開口就是要與背嵬軍配合，那就是把自家的軍隊戰鬥力向對方看齊才行，所以岳飛才說了一句“心不小”，而且他的意思，這次戰馬給了，也只有這次會給。
“多謝元帥，末將告退！”實在頂不住一幫岳家軍將領的“怒視”，衛旭達到了目的趕緊帶著妹子撤退。
“旭哥哥，這次為何要帶我過來？”白素貞全程打醬油，連話都沒說一句，自然不理解衛旭的做法。
“帶個女眷，省得那幫老牲口說難聽的。”衛旭笑著說道，“若是一般女眷，效果很難說，但你現在的名氣可是一點兒不低，更重要的是實力強悍，足夠讓他們矜持一些了。”
“噗——”白素貞忍不住笑了出來，一貫端莊的面容上露出了只有自家人才會看到的調皮，“旭哥哥真夠壞的，竟然利用我來壓制那群丘八。”
“說話注意點兒，你現在也揹著丘八的身份呢！”衛旭沒好氣的輕輕給了妹子一個勾鼻，他非常反感整個封建社會後期故意打壓軍人的做法。
“不過是個名義罷了，趙家可一點兒都沒給過東西。”白素貞不屑的說道，哪怕是她不知道南宋接下來的一堆狗屁倒灶，但不妨礙她看不起這種軟蛋。
“走吧，我們已經擊潰了朱仙鎮的金軍，嶽元帥的意思是把駐地搬過去，全力備戰接下來的開封攻防，以及北渡黃河。”衛旭嘴裡說著備戰，卻很清楚，至少岳飛今生已經沒機會了。
片刻後，衛家軍駐地。
“不愧是岳家軍，答應的條件馬上就能兌現。”等到衛旭回來，東方白滿意的看著正在交接各類軍資乃至馬匹的場景，“可惜我們這支人馬訓練有限，比家裡那些差遠了，短時間內根本上不了戰場。”
“無妨，我們在短時間內也別指望打仗了。”衛旭無奈搖頭，隨即向不遠處正負責交接的薛家姐妹點點頭，“可惜不能直接宰了完顏構這廢物，要不然能省掉多少事情。”
“直接殺了當朝天子，因果太大，業力也太重了。”白素貞皺著眉勸道，“旭哥哥，我等修行之人，本就該上體天道，下應民心，不能逆天行事。”
“我知道。”衛旭無奈搖頭，別說他現在已經是金仙，就是上古的所謂“闡教十二金仙”又如何？在三皇五帝時代光顧著爭搶氣運，卻造下了無邊殺戮，最終引發了封神之戰。
“朱仙鎮啊——”東方白表情複雜，“數百年來，又有哪個有志之士，不知道這個地方？本是我漢軍的復興之地，卻因為昏君當道，硬生生成了哭泣之地。”
“是啊！”遠遠看向了岳家軍大營，衛旭發現了正在進入大門的一隊所謂“天使”，“這些人昨天就到附近了吧？今日早晨出發，這個時間正好到達。
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就是完顏構下達的第一份撤軍命令，只是被嶽元帥頂住了，讓我們還有機會，好歹再北進一步到達朱仙鎮。”
“就是昨日到的，營地向南大約十里的一座小鎮，下午就到了，還派人先到軍營附近打探了一下情況，確認無事後才在今早出發。
以我們現在的修為，方圓百里內就是一隻蒼蠅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方圓千里也能大致分辨，可惜這些人不能直接宰了，只能任憑他們噁心人。”東方白表情複雜的說道。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寶釵昨晚就讓我儘快出發，到中軍大帳討要補給。”衛旭表情複雜，“其實宰了這些人也無妨，還能給岳家軍爭取時間，但不利於我們自己的發展。”
“那就這樣吧。”東方白語氣冰冷，“不要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依靠趙家那群眼裡只有自家皇位的廢物，永遠別指望能夠一統天下，今日我們如此，是為了早日山河一統！”
“那就這樣吧！”收起心頭的不同快，衛旭神識中清晰的“看到了”正和“天使”爭論的岳飛，“但有一點決不能讓步，那就是必須保證岳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