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3.12 克復開封、太白金星
三天後，開封城南門前。
“衛將軍，我們真的要攻城嗎？”一個衛旭連名字都懶得記的龍套語氣明顯不對，“我們只有四萬多人，金兵卻有十萬在防守，我們若是直接進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十則圍之對吧？”衛旭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們等一下進城就好，我這就去把城門開啟——東方、小白蛇，你們倆到城頭上清出一片空地，好讓我們的人登城。”
“放心！”東方白點點頭，帶著白素貞一躍而起，很快城頭上響起了一片慘叫聲，還有身後連續不斷的倒吸涼氣聲。
衛旭不再說話，扛著長戟身形一晃到了城門前，一道劍氣貫穿了整個城門洞，包括大門以及堵在門洞內的所有東西轟然炸開，碎屑亂飛甚至清空了門洞附近待命的金兵，一條完全敞開的道路顯示在所有人眼前。
他“捅開”城門用的是劍氣，只是以法力催發；東方白和白素貞在城頭上殺敵用的是單純的力量和武功，甚至連跳躍騰挪用的都是輕功，沒有絲毫修行成分。
“你們進城吧。”衛旭掃了一眼身後嚇傻的眾人，這才轉頭向薛家姐妹說道，“你們指揮一下，我去宰了金兀術。”
“旭哥哥放心！”*2。
衛旭點了點頭，大踏步衝進了開封城，雖然沒用什麼法術，但長戟之下從無一合之敵，毫無阻礙的直到金軍總部大門前，身後是一條刺眼的血路。
“衛將軍，若是你願意歸順大金......”眼看毫無希望，金兀術決定換個方式，若是能收買成功......
“死吧！”衛旭毫不猶豫的長戟直刺，對“反派死於話多”之類問題毫無興趣。
“嗡——”金兀術身上突然閃過一道熒光，氣罩直接擋住了衛旭的攻擊，而且看這樣子，“能量”並未消散完畢。
“無量天尊，道友有禮！”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頭手持拂塵攔在了他和金兀術之間，表情非常喜慶，“道友既然有了如此修為，又何必眷戀這紅塵瑣事？”
“你是......”衛旭真心有些傻眼，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剛剛開始動手，就能碰上這位，“太白金星？不知在下到底做了多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需要勞煩老神仙下界？”
眼前的這位很明顯不是本體，只是分身罷了，僅有真仙高階的修為，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戰鬥型人才，渾身上下毫無殺氣或者血氣，看起來像是過來勸說的。
“老夫愚鈍，實在看不出道友的跟腳。”太白金星略帶討好的笑容讓衛旭有些無語，“只是這金兀術本為天庭赤須龍，是天兵中的將領，奉了玉帝之命下界而來。
那宋徽宗趙佶不尊天道，竟然搞出了‘王皇犬帝’之事，玉帝大怒之下，這才派了赤須龍下界，壞了趙家的江山，只是沒想到還有遺漏，這才有了今日的......”
“不是沒想到遺漏，而是沒想到有人插手吧？”衛旭眼看這位真的只是勸說，也就不再客氣，“嶽元帥的身份在下看不出來，但也知道跟腳深厚。
既然這位所謂的‘赤須龍’能夠下界，其他地方自然也少不了這扶龍庭之事，可要是仔細想想，其實能夠正面不給你們面子的，也就那幾家罷了。
不過，我更在乎的是這天下百姓，當初你們派了赤須龍壞那趙家的江山，但百姓何辜？這靖康之恥，到底死傷了多少百姓，你們又準備如何解釋？”
“這——”太白金星僵住了，完全沒想到衛旭會這麼問，“這天道之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衛旭語氣冰冷，“怕是你們根本沒考慮過，這些百姓的死傷吧？而且，你剛才稱呼上面那位，用的是玉帝？那麼，昊天上帝呢？”
太白金星臉色頓時變了。
當初天庭之主乃至於三界之主，稱呼其實是“昊天上帝”，封神之戰前，他只是空有這一名號，當時三界的最大勢力都是聖人門下，無論是闡教、截教還是人教，都沒拿他當回事兒過。
正好十二金仙在三皇五帝時代造下了無邊殺孽，以至於引發天地震動，昊天上帝趁機跑去道祖鴻鈞那裡告狀，將一次修行者的大劫愣是搞成了覆蓋三界的天地大劫，各方死傷慘重。
這之後，曾經的三界第一勢力、萬仙來朝的截教灰飛煙滅，闡教的“十二金仙”叛逃了四個，還是在副教主燃燈的帶領下，雙方勢成水火，基本不共戴天，只有西方教得了好處。
不過，在有一個問題上是三家共識，那就是坑玉帝，而且封神大劫確實造下了無邊殺孽，這裡面一大半被入劫的修行者抗下了，還有一小半卻砸在了多嘴多舌的昊天上帝身上！
結果嘛，他只能在各方壓力下被迫轉世重修，等到輪迴萬世再回天庭的時候，曾經的“三界之主”昊天上帝消失，只留下了所謂的“天庭玉帝”張百忍。
甚至連曾經的妻子“西王母”、或者稱為“瑤池金母”都離他而去，天庭只剩下這位的一具分身“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也只是工作關係，並非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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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到了如此地步，各方也沒少了算計，光是在人間留下了傳說的就有“二郎神的誕生”、“三聖母與劉彥昌不得不說的故事”以及“天仙配”等等，基本上，玉帝輪迴萬世中所留不多的女性家人全出了問題。
“道友，過分了！”作為玉帝的絕對心腹，太白金星自然要維護自家的地位，原本和和氣氣的小老頭，一直弓著的身形緩緩豎立，淡淡的真仙威壓向四周放開。
“老神仙，我對天庭非常尊重，但你們自己到現在都沒意識到問題嗎？”衛旭立身道家，理論上的最高管理機構除了三清就是天庭，“正所謂‘天心即民心，天意即民意’。
天庭作為理論上的三界最高，玉帝作為三界之主，卻對人間百姓毫不在乎，就為了一己之怒，就放任百姓被屠戮，以至於生靈塗炭，你們真的沒考慮過，‘昊天上帝’到底是為什麼消失的嗎？”
“旭哥哥！”正說話間，身後突然傳來了甜美的聲音，白素貞面色焦急的縱身到衛旭身邊，“小妖見過太白金星，你和旭哥哥剛才......”
“是你？”太白金星愣住了，打量了白素貞幾眼後，表情複雜的看向了衛旭，“想不到你竟然成了應劫之人，而且老夫在你身上看出了帝皇龍氣。
看來，你是準備親自下場爭龍了？也罷，趙家不該繼續當前的位置，這是玉帝的意思，若你能做到的話，有些問題也不是不可商量。
只是你要切忌，萬不可以修行之術屠戮人間，否則天條在上，就算你能有所作為，奪得人間天子之位，卻也逃不過業力纏身！”
“多謝老神仙提醒！”衛旭拱了拱手就算致謝了。
“既如此，老夫也該回去了，這赤須龍......”太白金星對他的態度還算滿意，畢竟是金仙修為，該有的尊重必須有，說完點頭就要走人。
“老神仙稍等。”衛旭卻攔住了他，“赤須龍本為天庭戰將，你自然可以帶走，但金兀術必須留下，這是天下百姓的生死仇敵！”
“......可！”深深看了他一眼，太白金星還是點頭答應，招手之後一道虛影從金兀術身上飄出，被他帶著飛昇天界，地上只留下一具屍體。
“旭哥哥，這——”白素貞其實在修行方面的知識比衛家其他人強得多，哪怕她只是驪山老母的旁聽生，那也是正經科班出身，不像衛旭一幫野路子。
衛家人長期以來，可以稱得上是“只重殺伐、不修道行”的典型，只是因為長期為百姓出力，功德深厚，這才沒出現“德不配位”的問題。
相對來說，白素貞的修行要“正統”的多，原著中她一心飛昇成仙，報恩過程中也是選擇了開藥鋪救助眾生，雖說她是妖類出身，卻比絕大多數的人族修行者更重道行。
“無妨，不論是三界的哪一支，歸根結底也是要靠實力來保證話語權的，剛才不過是太白金星的分身，真仙高階罷了，和我們說話自然要客氣點。
不用擔心，他最後的意思你也聽到了，只要我們不過線，天庭就對我們的事情不再過問，而且我還看出了不少其他方面的問題。”衛旭冷靜的說道。
“其他問題？”反倒是白素貞有些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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