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3.18 直面法海、決戰觀音
杭州西湖畔一座獨棟的高階客房別墅，由萬界酒店連鎖機構，悅來客棧提供，各項條件都很好。
大概是決戰將近，兩個妹子都很放得開，只要是衛旭的要求，就是再羞恥也都忍著羞意配合，讓愛郎享盡了豔福不說，原本的緊張氣息也都一點點消散了。
“旭哥哥，我能感覺出來，現在危機越來越近了。”輕輕靠在衛旭胸口，白素貞說著“危機”，卻無多少緊張氣氛，“原本還有些擔心，但師尊的愛護讓我們沒了後顧之憂。”
“是啊，這才多長時間，你‘驪山老母弟子’的身份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下。”衛旭笑著說道，“這幾日光是附近來拜訪你的各類修行之士，數量都快過百了。
你和法海的衝突有多大，我不說相信你也明白，正所謂‘阻道之仇不共戴天’，但一個真仙境高階還不至於讓我當回事，最麻煩的是他背後的佛門。
他手中的紫金缽盂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但對妖類的剋制作用非常大，幸好他現在比你差了一個大境界，再加上有我在，想必沒什麼問題。”
“旭哥哥，其實這些日子，我也一直有些心悸，就彷彿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在等著我。”白素貞想了想說道，“雖然抓不住，卻也知道危險來自西方。”
“已經有危險感知了嗎？”衛旭馬上意識到，這是拖不下去了，“看來，他已經在最終的戰場等著我們了，我們就逛逛西湖好了。”
“你不是說找法海嗎？”白素貞非常不解，“他應該在鎮江金山寺才對吧？”
“但是那裡，有雷峰塔！”衛旭語氣冷靜，目光轉向了西湖夕照峰方向，隨即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到白素貞表情一變，“感覺到了？”
“謝謝你，旭哥哥！”白素貞輕輕舒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雷峰塔，我就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只想拆倒它！
修行之士沒有這麼多心血來潮，想必是這座佛塔與我大有因果，若是不能解決的話，這裡怕是我接下來的圈禁之所了。”
“媚娘，你現在去開封，把這封信帶過去。”衛旭沒接話，抬手給了小白兔一枚玉簡，“這次的戰鬥，你的修為跟著也是累贅，躲開了就好，而且這次的敵人，也不只是一個法海。”
“旭哥哥，這是為何？”白素貞不解的問道。
“因為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衛旭淡淡的說道。
“主人，姑娘——”近一個月的相處，讓胡媚娘真正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她能從一隻誰見了都能欺負的底層兔妖被兩名金仙接納為奴婢，身份可以說是直接坐了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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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衛旭向她點點頭，起身與白素貞互相幫襯著洗漱完，雙雙牽手身形瞬間消失。
胡媚娘看到這樣，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但還是強忍著握緊了玉簡，飛身出了別墅，直奔開封方向。
“旭哥哥，我們這樣把媚娘打發走，是不是有危險？”就在胡媚娘緊握著玉簡，一步三回頭的飛走時，兩道人影出現在原本的房間，“我們這些日子，很明顯有人盯著。
此時把她打發走，等於是告訴敵人，我們是安排她去送信，或者是為某件事牽線，萬一他們決定下手，以媚娘的修為水平，恐怕......”
“正是因為她的修為太差，跟著我們只會拖後腿不說，還有生命危險。”衛旭淡淡的說道，“但要是讓她離開，有腦子的都知道單純抓她根本沒用，肯定會安排跟蹤，放長線釣大魚。
至於所謂的送信，本來就是糊弄媚娘回去的，我們又不是沒有飛劍傳書，來回都用不了一刻鍾，根本不需要什麼送信，那枚玉簡中的資訊是假的，沒有任何實際用處。”
“以敵人的修為，想要從媚娘手裡拿走玉簡，看完了再送回來而不被發現，簡直是易如反掌。”白素貞立刻明白過來，“這樣他們就更會放過媚娘，任她把信送到，以便根據玉簡資訊設下埋伏。”
“這就是兵不厭詐。”衛旭冷冷一笑，“走吧，想必法海已經等在那裡，說不定有段時間了。”谷
“旭哥哥，你說哪裡？”白素貞微微一愣。
“斷橋。”衛旭語氣冷淡。
片刻後，斷橋，原本應該是一切開始的地方，如今卻成了一切結束的位置。
“阿彌陀佛，施主有禮！”看到衛旭帶著白素貞落下飛劍，站在斷橋中間的法海緩緩轉身，右手行了佛禮，左手端著紫金缽盂，“想必老衲與這蛇妖的恩怨，施主已經知道了。
今日施主能來，自然也是猜到了老衲的意思，當初這蛇妖盜我金丹，如今化形後惑亂人心，來日必成絕世魔頭，請讓老衲早日降服，維護天下眾生。”
“你們這群禿驢，永遠都是這麼張嘴放屁還能理直氣壯。”衛旭搖了搖頭，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法海，直到他全身緊繃，“不過今日來此，我的敵人不是你，你也不夠資格。
這是九粒採用太上老君‘三轉金丹’手法煉製的丹藥，效果超過當初那六粒金丹三倍，若是你願意接受，今日因果就此瞭解便可。”
“六百年的苦修，是區區丹藥能夠解決的嗎？”法海大睜著雙眼，怒容滿面的低吼。
“大師破了嗔戒了。”衛旭一句話差點沒把法海嘔死，卻又沒搭理他，轉頭向白素貞說道，“因果之事，歸根結底還是要自己解決，這禿驢交給你了。”
“旭哥哥放心！”白素貞長劍出鞘，冷冷的迎上了法海。
“至於我這裡，菩薩既然來了，就不用再藏頭露尾了吧？”衛旭冷冷一笑，轉頭看向了雷峰塔方向。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天外來客！”雷峰塔大門被守門的金甲神開啟，熟悉的身影手託著柳枝玉淨瓶款款而來，觀音菩薩的形象，任何場景中都沒錯過——《大話西遊》中的暴力版本除外。
“來都來了，不如做過一場再走吧！”衛旭實在想不出來該怎麼和這位著名佛門外交家答話，乾脆長戟平指，直接進入戰鬥狀態。
他敢如此託大，根本原因就是眼前的觀音菩薩並非本體，而是“化身千萬”中最著名的“楊柳觀音”，或者按照信徒的稱呼，“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同樣是初入金仙。
換句話說，真正的觀音菩薩，應該是太乙金仙修為，只是境界較低。
“阿彌陀佛——”長長的佛號，觀音手中輕拈柳枝從玉淨瓶中甩出，數枚水滴看起來毫無力量，輕飄飄的向衛旭襲來。
但衛旭卻沒有絲毫輕視的意思，因為玉淨瓶中裝的水說法很多，有甘露水、至淨水甚至“三江之水”各種說法，這玩意兒就是只有一滴，也沒人敢保證扛得住！
“殺！”衛旭一聲暴喝，長戟全力出手，晃眼之間攔住了全部水滴，只覺巨大的力量憑空襲來，哪怕以他的力量，也是連退數步才算是卸力完畢。
水滴被全部打散，落在地上時卻如洪水般傾瀉而下，很快沿著山壁捲入了西湖之中，但一路的百姓卻遭了殃，衛旭幾乎是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小纏上來的不小業力。
“又來這招？”衛旭表情陰沉，很明顯觀音的目的和原著差不多，數百普通人的殺戮帶來巨大業力，足以讓一般修士直接廢掉，因為絕無可能再有突破。
就好像原著中丈夫被關在金山寺，被迫水漫金山的白素貞一樣，哪怕是她與生而來的功德非常巨大，卻也因為業力而被囚禁了二十年。
反倒是佛門方面，無論是原本的法海還是現在的觀音，雖然也要揹負巨大業力，但佛門有八寶功德池，事後清洗一遍也就差不多抵消了，衛旭絕不想拿自己的前程和敵人硬拼！
卻不知這一招讓觀音菩薩臉色都變了，因為她並非戰鬥類修行者，最具殺傷力的也就這個，別說是她，其實所有的佛祖菩薩乃至於天庭眾仙都一樣，大部分都不追求戰鬥力。
真要到了動手的時候，佛門有護法金剛五百羅漢，天庭有天兵天將雷部眾神，用不到仙佛們親自動手，他們大部分只是帶點兒護身手段或者法寶就好，比如太上老君砸翻孫悟空的金剛鐲。
現在就遇上問題了，如果需要動手的時候，怎麼辦？如果面對這種絕無可能取勝的戰鬥，又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