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3.28 妙玉之恥、朝廷之謀
當晚，原山海關總兵衙門，後宅。
“旭哥哥，為何不把我們收復山海關的情報送去京城？”整整一天總算是“恢復性修整”完畢、重新半血復活的薛寶琴軟在衛旭懷裡，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
“笨丫頭，整天就知道考慮你那海運的效率，卻忘了現在情況特殊？”一邊正削好了蘋果切成小塊兒送到她嘴裡的薛寶釵忍不住給她一記勾鼻，“旭哥哥剛認下了差事才過去一天吧？
若是我們現在就把收復山海關的訊息送去京城，先不說怎麼解釋速度的問題，如今建奴的大軍可是剛剛開走了沒幾天，都不一定抵達了京城。
我們為了隱瞞訊息，可是把一大半的夜不收都撒在了山海關到進城的路上，不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難不成我們要自己去面對如今銳氣正足的建奴嗎？”
“啊嗚——”薛寶琴可愛的皺了皺鼻子，一口把蘋果吃進嘴裡，“若是京城那些人擋不住怎麼辦？我們將來也要定都的，萬一被建奴一把火燒了，豈不是可惜？”
“你首先應該考慮的是現在，而不是將來，因為我們要是失敗了，就沒什麼將來定都了。”衛旭沒好氣的也給她一記鉤鼻，順便低頭香了一口。
“哼，十三萬大清精兵，面對京城最多十五萬、其中一大半還是新兵的城防，你們真的需要考慮一下，到底是不是現在就歸順，否則——嗚！”此刻躺在丫鬟守夜小床上的妙玉剛剛作死幾句，就捂著小腹說不出話了。
“小妞兒，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若不是看在你和她們也算姐妹的份兒上，我會讓你這麼舒服？”將薛寶琴放在薛寶釵懷裡，衛旭走過去一把撩開了妙玉身上僅有的一條床單，右手食指勾住了不可描述位置的兩隻銀環。
“你——”又開始渾身哆嗦的妙玉強忍著羞意，語氣儘可能嚴厲，“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竟然還敢如此對我？將來仙姑出手的時候，你必會——啊！”
“太虛幻境，警幻仙姑，切！”衛旭不屑的冷笑，“她能多活這些日子，還得謝謝你們這群建奴，若不是你們突然有了動作，老子早就動手收拾她了！
就你，自以為聰明，看的還不如人家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姑娘清楚，連邢岫煙姑娘都看出來了，若是真有辦法，那位所謂的‘仙姑’還需要向你們借力？自己就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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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姐姐，你還是承認了吧！”卻見薛寶釵忍著笑，走到小床前說道，“小妹可不信，你真的看不出來，不過是不甘心侯爺當初奪了你的身子，想要找回面子罷了。
我們女兒家，就算是再能為，遲早不是要找個可心的男人？小妹可不相信，這天下還有比旭哥哥更好的！更何況現在，無論是京城朝廷還是建奴，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
“你休想！”這話卻是妙玉直接對衛旭說的，“我就是嫁給貓狗，也不會讓你得逞——現在你如此能為，怕是你們那位陛下也看不下去吧！”
“可是，我已經得逞了。”衛旭涼涼的說道，氣的妙玉想暴走。
“旭哥哥，除了留守山海關的兩個衛，另外八個衛已經全部南下，但保持隱蔽，我們的情報網絡也已經全部開動，絕對確保京城戰事及時傳回這裡。
不過，妙玉姐姐說的也沒錯，我們的調查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鎮北軍一萬精騎已經南下，卻速度緩慢，雖然目標是京城，但很明顯不是為了建奴。
而且，經過了秀珣姐姐這些年的反覆打擊，鎮北軍已經失去了超過五千騎兵，這一萬人算是最後的機動兵力，目前北疆剩下的留守兵力中，騎兵有沒有過萬很難說。”薛寶琴表情古怪的說道。
“哦？”妙玉一下子來勁了，“看來你們那位皇帝陛下，對你可不是一般的看重，這些兵力很明顯是用來收尾的，按照常理來說，一萬騎兵若是突襲，你的八個衛根本擋不住。”
“先不說江南軍每個衛的都有一個騎兵千戶，我們其實還有一個完整建制的騎兵衛，登陸之後就直接南下了。”薛寶釵憐憫的看著妙玉說道，“若說騎兵戰鬥力，你們這些建奴根本不沾邊兒。
至於所謂的‘鎮北軍鐵騎’，他們實際上就是韃子遊騎的制式化、標準化，騎射聽著厲害，軟弓卻根本破不開我們的鎧甲；反倒是面對強弩的時候，他們那點兒皮甲或者雙層皮甲根本和白紙沒什麼區別。”
“老實點兒！”衛旭忍不住又動作了幾下。谷
“你混蛋！”妙玉想要忍著，身體卻基本不受控制，各種感覺讓她連說話都費勁兒，“如此折磨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把我解開，看我不讓你——嗚！”
“其實當初給你的禁制，我真的只是留了一點兒小情趣。”衛旭笑的古怪，“也算是為了你給惜春亂下禁制的一點兒懲罰，想不到你竟然跑了。
就算是如此，若你回了建奴那邊老老實實，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但你偏偏就想往上爬，甚至還要了兵權，那就只能認命了，小女奴！”
不提這邊的“主人與小女奴”遊戲，與此同時，京城皇宮大明宮後殿，御書房。
“可查清了？”永正帝淡淡的說道。
“陛下，根據十三行傳來的訊息，雪字號派出了一支龐大的船隊，前些日子就已經北上，根據這些船隻的運量，衛侯爺所說的六萬大軍算是保守了。
不只是如此，他們似乎提前就知道了建奴的訊息，這支大軍的目標我們還沒查清，但現在來分析的話，應該是山海關，甚至有可能是直接突襲建奴老巢。”戴權恭敬的說道。
“陛下，老奴雖然侍奉太上皇，但怎麼說也是皇家的奴才，太上皇臨終前，召見的就是衛旭和秦夫人，之後的事情，陛下也已經知道了。
奴才能活多久，其實無所謂，反正歷來的規矩就是如此，但這衛旭若是不除，大順朝的天下，怕是很難穩定下來。”同樣在場的夏守忠就談不上什麼恭敬了。
“你那邊呢？”永正帝不置可否，轉頭向陰影中問道。
“暗衛在金陵的勢力已經完了，我們最後從甄家得來的訊息，是一封求援信，內容是林如海的人已經徹底控制了甄家周圍，奉聖夫人撐不住了。
在白蓮妖后的地盤上，我們還有不少勢力，但從太上皇昏迷後就一直缺少銀子，還有多少人能用，在下不敢保證。”暗衛首領的聲音傳了出來。
“哼，還不是你們穆家無能？”陰影中還有另一個聲音傳出，“若是由我來掌控，如今江南的訊息，何至於閉塞如此？”
“水溶，我們穆家是遭了重創，但我大哥還在武勝關前統領大軍，我就是現在死了，一樣有人燒紙上香；你水家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水漠兄弟有沒有功夫搭理你。”暗衛首領不屑的諷刺。
“你——”水溶差點兒炸了。
“夠了！”永正帝一聲低喝，“穆剛，你把手裡的勢力和水溶交接一下，你大哥不降等襲爵，待南方平定後一併封賞。”
“屬下多謝陛下。”暗衛首領淡淡的拱了拱手，“交接清楚之後，在下就先走一步，為太上皇探探路子，不能伺候陛下了！”
“朕乃九五之尊，自然金口玉言。”永正帝點了點頭。
“老奴這裡也一樣，待太上皇賓天，老奴自然會跟著伺候。”夏守忠隨意的拱了拱手，“戴權，咱家一直都知道，你是個能為的，我手裡這點兒東西，你有空也接了吧！”
“多謝夏公公！”不知道為什麼，戴權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陛下，若是只靠現在的兵力，恐怕很難把江南軍怎麼樣。”
“按照時間的話，算上拿下山海關需要的時間，再有個三五天應該差不多了，到時候屬下派人向建奴散佈山海關失守的訊息，他們肯定要打回去，剩下的無非就是狗咬狗。”水溶拱手說道。
“不錯！”永正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都是自己人，朕也不妨說一下，就在昨晚，朕收到了先祖從龍庭傳來的訊息，第二道妖龍之氣就在金陵衛家。
當此國難之時，只要你們盡力報效，待來日戰事平定，朕自然不吝重賞，衛旭雖然奸猾，江南軍也是強軍，對朝廷來說依然不過是小事罷了！”
“多謝陛下！”*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