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3.35 永正退場、大順末路
“吟——”
頗為悅耳的金屬顫音中，衛旭取出了有些日子沒用的法寶飛刀，長達半米的刀身雪亮反光，違反常理的漂浮在了緊張中心，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森寒之氣。
“看來，衛家一家人全都修行的事情並非傳聞。”永正表情陰沉，卻沒有慌張的意思，“但你怕是想不到，這天下最強的勢力，就是皇家本身——各位老神仙，辛苦了！”
“又是皇家供奉，我故意穩著不出手，就是為了等你叫他們進來，省得動手時引起外面的騷亂。”衛旭笑了笑，別說是埋伏幾個所謂的修行者，就是這十萬大軍，他都能精確的掃描到每個人！
“年輕人，倒是挺自信。”應該是供奉首領的老者輕輕一擺手中拂塵，“看你也是個資質上佳的，若是平日，老夫說不定就收你為徒，如今既然陛下發話，那也顧不得許多了。”
“陛下，你知道嗎，當初在鍾粹宮，你爹也是找了個叫‘成老’的過來，和這幾位同樣自信。”衛旭一句話讓所有供奉猛然色變，“不要急，我這就送你們一起去好好聊聊。”
凌厲的刀光一閃而逝，重新回到了衛旭手中，緊接著就被他收入了玉佩，但剛剛頗為擁擠的金帳，如今已經空落落了，因為大部分人都被“清空”了。
真的是字面意思的“清空”，這些最高修為不過半步金丹的所謂“修行者”，在金仙出手時瞬間就形神俱滅，連一點兒痕跡都不會在現場留下，全部化為飛灰。
不僅僅是那些供奉，包括所有文官以及剛剛牛掰的孫紹祖在內，除了永正帝外的朝廷方面所有人，如今一個都沒了，現場成了純粹的“王見王”。
“你——”永正帝臉色慘變，身體僵硬的坐在了龍椅上，“你想弒君不成？”
為什麼不像某些傻X電視劇一樣大叫“護駕”？等到外面的執勤人員進來，金帳內不過多個死人，有什麼意義？更何況毒島冴子早已佈下了隔音符，叫也沒用。
“這個不急。”衛旭笑了笑，弒君？多大點兒事，“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發現後帳還有不少人，陛下不放出來一起見見嗎？”
“哼！”眼看不用、至少是暫時不用死，永正帝又恢復了一點兒皇帝尊嚴，“既然衛愛卿想要見見，你們都出來吧！”
“還真是.....”剛剛衛旭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後帳，畢竟這麼大的金帳不可能只有前面的“會議室”部分，真沒注意裡面的具體人員，想不到永正竟然帶了自己的內眷過來。
“陛下，如今戰事依然未定，你是怎麼想的，竟然把各位娘娘帶了出來？”一直看戲的毒島冴子眼看著有女眷出來，好奇的轉頭向永正帝問道。
其實也不多，無非就是皇后、名字都沒人問的賢妃、良妃吳氏再加上頂著諡號的賢德妃賈元春，以及十來個宮娥，此時的幾個主子還好，一眾宮女全都嚇得哆嗦。
“相比於這一點，我對另一個問題更好奇。”衛旭笑容古怪，“為何淑妃娘娘還在後帳，而且現在都還捆著？”
“哼！”永正帝陰著臉沒啥表情，卻也沒有回答。
“看來，淑妃娘娘是準備用來‘不幸遇難’的。”想起了這位與自家便宜小舅子義忠郡王的事情，衛旭明白了永正的安排，“你終於發現問題了？”
那邊，毒島冴子已經從後帳中扶著淑妃甄氏到了前帳，看起來這位美女臉色慘白，但除了臉上一個巴掌印之外，倒是沒有受虐待的痕跡。
“原來是你？”永正帝表情猛變，“是你，你的修為如此高絕，想必出入過皇宮，就和這個賤人.......”
“額.....”衛旭無語的摸摸鼻子，對這口從天而降的大鍋表示非常介意，“雖然我確實這麼幹過，但不是她，不過她的那位我還真認識，算起來還是親戚。”
永正帝、一眾妃嬪宮娥：......
“甄娥見過侯爺，多謝侯爺救命之恩！”甄氏有些吃力的在毒島冴子攙扶下走到衛旭面前屈身一禮，“只是有些事情，並不需要......”
“說起來，我還得教你一聲二嫂子。”衛旭笑了笑，攔住了她接下來的意思，“你也不用擔心，他現在早就出海，只是以你現在的身份，怕是很難有什麼結果了。”
“衛侯爺，你這麼惡趣味嗎？”皇后沒好氣的懟他一句，指了指已經氣得臉色蒼白的永正帝，“還是你想把陛下氣死，也好省掉弒君的名聲？”
“我都幹掉一個了，無所謂再多一個。”一個現代靈魂，難不成還有人在乎狗屁的“皇帝”？只要不是自己做，誰做都一樣，該宰的時候絕不手軟！
“梓童，是你？”永正帝扶著御案努力起身，平生頭一次發現，原來說話竟然如此費力，甚至壓得他渾身難受，彷彿是面對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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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跟著那群武勳混開始，這麼多年你總算是長腦子一回了。”衛旭招手將皇后拉到了身邊，一起拉過來的還有丫鬟知秋，防止再有什麼意外，“要不然我還以為你只是......”
“噗——”永正帝一口鮮血狂噴出來，無力的癱在了龍椅上，“為什麼？”
“陛下見諒，妾身本是白蓮教聖女，家父就是現任白蓮教主，當初的江南民亂......”大概是考慮到多年的情分，皇后把不少問題都解釋了一遍。
“原來，朕身邊最信任的人，竟然是最大的敵人？”永正帝難以置信的看著多年的身邊人，不只是她，一眾妃嬪宮娥包括淑妃甄氏在內，全都震得不知道該怎麼說。
“陛下，對不起，你我本就分屬——嘔......”皇后一臉歉意的開口道歉，卻說了沒幾句就突然捂著胸口乾嘔，身邊的知秋趕緊扶住。
“沒這麼......”就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毒島冴子傻傻說了一句，馬上衝到了皇后身邊抓住她的手腕，片刻後轉頭看向了衛旭，只是表情有些複雜，“巧吧？”
“冴子？”衛旭愣了一下，完全沒理解。
“恭喜你，主人，衛家的老三很快就能露面了。”毒島冴子和一臉狂喜的知秋扶著皇后道旁邊椅子上坐下，這才沒好氣的向衛旭說道。
“這位應該是毒島姨娘吧？”旁邊全程看戲的妃嬪宮娥們終於有人說話，正是文官方面的後宮代表吳貴妃，“你是如何確定，娘娘懷的就是衛侯爺的孩子？”
“他從未與娘娘同床，最親近的事情就是牽手，怎麼可能會是他的？”看出了對方搞事情，皇后第一忠心人、丫鬟知秋指著永正帝不屑的說道。
“你......”永正帝已經徹底爆發，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掙扎著站起來，“怪不得，怪不得你入宮多年無所出，原來，原來是——噗！”
“主人，他......”看著緩緩滑落在龍椅上的永正帝，毒島冴子表情無比古怪，“死了，放眼整個歷史，雖說弒君的不止一個人，但你應該是方法最特殊的。”
金帳內所有人：......
“咳咳，各位，除了淑妃娘娘之外，你們應該都能猜到自己的下場了吧？”眼看無比尷尬的氣氛，衛旭強行轉移話題，“若是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我能辦的，不妨交代一番。”
“衛侯爺，無論你想自己登基還是當權臣，都離不開文官一脈的幫助。”吳貴妃傲然說道，“若是需要的話，本宮可以幫忙牽線。”
“不必了，你安心去吧。”對這位在後宮中搞事、對“姐妹”下死手的女人，衛旭就是有什麼惡趣味也沒興趣留著，“而且你爹已經先一步走了，你不會孤單的。”
“衛侯爺......”不理已經癱在地上的吳貴妃，賈元春的聲音明顯在顫抖。
“我給過你機會的，而且不止一次。”衛旭嘆了口氣，最終沒接茬，最多其他人形神俱滅，給她留個轉世投胎的機會罷了。
“這位陛下大概沒想到，從始至終留在他身邊的，只有這位從小伺候她的丫鬟。”看著跪在永正帝屍體身邊的賢妃，毒島冴子頗為感慨的說道。
“走吧。”擺手之間，一道熒光在金帳中閃過，現場只留下一個淑妃甄氏，“至於你，我可以安排琴兒送你到可兒哥哥那邊，他現在棉蘭老島生活的......”
“咳咳，不必了。”淑妃甄氏嘴角溢位了鮮血，“我這不潔之人早該死了，只是念著再見王爺一面，才苟活至今，如今既然能眼看著李遠這狗賊......咳咳，見不見王爺就不重要了，妾身多謝侯爺。”
不知道什麼時候，甄氏的胸口已經多了一把短劍，而且是直沒至柄，很明顯是自己不想活了。
“甄氏......”皇后表情複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也是個可憐人，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你也知道她和義忠郡王的事情？”衛旭皺眉問道，他其實早就發現了甄氏的動作，比如她的短劍，是一個宮娥偷偷遞給她的，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個年代她除了死亡之外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整個宮中，但凡稍有身份的人，大概也就他不知道了。”知秋不屑的一笑，連永正帝都不願提，“只是誰都知道，這種事情報上去也是個死，也就無人說話。”
“這次是怎麼回事？”衛旭好奇的問道。
“夏守忠幹的，說完他就自盡了，大概是臨死前故意噁心人。”皇后淡淡說道，“衛侯爺，不知你準備如何安置妾身？”
“難不成我還能把你趕出去？”衛旭對這位的不安全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先跟著回家，其他的以後再說，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恐怕還要忙上一陣才行。”
“侯爺，還是讓我們回宮吧，不少事情以娘娘的身份來處理，會比直接硬來簡單很多。”知秋輕聲說道。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