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4.9 楊戩指點、背後有人
水簾洞中，靈石自然形成的方桌上，四個簡單的小菜，一壺哪吒弄來的天庭瓊漿玉液，三個人“品”字形對坐，多的那個正是名震三界的“天庭第一戰將”楊戩。
“楊二哥，你比我預計的晚來了不少，原本我以為你會在一個月前到這裡的。”哪吒滿不在乎的抿了一口美酒，“只是這次的事情有些複雜，裡面很可能有佛門的算計。”
“我知道，因為我本來沒準備搭理。”楊戩走的應該是“冷麵男”人設，此時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但是觀音菩薩親自保舉了我，怎麼說也要給個面子，這一趟無論如何都要來。”
“我不是你的對手。”衛旭無奈搖頭，兩人雖然沒有交手，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壓力，“《九轉玄功》，不愧是天下第一煉體神功，你的煉體強度比我高出起碼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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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法力修行比我沒差什麼。”楊戩點了點頭，“我和哪吒都是一開始就追求煉體，修為一樣如此，對法力修行不夠重視，一身境界大部分依靠煉體支撐。
但你不同，你是法體雙修，雖然現在還不如我，但以後的潛力更大，只是更加困難，需要的資源更是非常恐怖，這一點你要有所準備。”
“真君的意思呢？”衛旭笑著問道，“不瞞你說，我在結成太乙道果時，還借鑑了你交給哪吒的經驗，算起來欠了你大人情，所以我有個訊息要告訴你。”
“哦？”楊戩興趣缺缺，卻突然臉色鉅變，“什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信不信由你，但我知道你以你手頭的資源，想查清不難。”衛旭直接透過神魂連結把《寶蓮燈》的故事交代了一遍，“我聽說過這位姑娘的資質，有人算計不奇怪。”
“若是真的，我欠你一個人情。”楊戩深深看了衛旭一眼，順手將一枚玉簡仍在他的懷裡，“這個你拿著，有人讓我帶句話，他已經知道，你也是小世界來的，和那兩位姑娘一樣。
《大品天仙決》你以後可以隨意修行，這幾套功法你也不用客氣，若是能撐過這一關，他保證以後三界任你馳騁，但若是撐不過去，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你們不介意，我是從其他世界過來，而且佔據了那一座剩餘的五彩石？”衛旭好奇的問道，“我也是重塑了身體之後才發現，那塊石頭應該是早有安排的。”
“無所謂。”楊戩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三界之事歸根結底，一直都是大勢不變、小勢隨意，那顆五彩石的命運早已註定，至於說化形之後究竟出了什麼，其實無人在意。”
“有些意思。”衛旭無奈搖頭，神識一掃就輕鬆判斷出，玉簡內儲存著《九轉玄功》、《地煞七十二變》再加上《開天斧法》，“我不問讓你帶話的是誰，只是想知道，佛門這次能派出的高手都有誰？”
“佛門在東土能夠出現的只有分身或者化身，實力不會比你高多少，但出了東土就不好說了。”楊戩點了點頭，“不管他們想利用你幹什麼，只要你能破壞掉之後回到東土，剩下的都無所謂。
還有，你那位白蛇姑娘什麼時候有空的話，可以去見見井木犴，至於還能不能向上一步，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反倒是那位林姑娘，我也不敢說，只能等你以後自己解決。”
“......可以。”衛旭表情凝重的點點頭，他越來越發現，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期，“不知真君這次來的事情.......”
“你出手吧！”楊戩一口幹掉了杯中美酒，亮出了名傳千古的三尖兩刃刀，“既然來了，無論如何也要走走過場，正好這三界之中，走殺伐戰鬥路線的修行者一直不多，今日遇上了，正好活動一番。”
“請！”衛旭同樣亮出了定海戟，抱拳一禮後與二郎神一同走出水簾洞，“在下也久聞真君大名，今日有幸得些指點，同樣是一大快事！”
“小心了！”楊戩淡淡一笑，三尖兩刃刀看起來毫無力道，輕飄飄劈向了衛旭腦袋，一路上無聲無息，甚至連一般武術高手常見的兵器破空聲都沒有！
“叮！”衛旭表情凝重的長戟上挑，與三尖兩刃刀撞在了一起，然後被巨大的力道震得爆退十多步，面露難以置信的神色，卻也只能繼續出手，抗住楊戩接下來的攻勢。谷
兩人出手極快，衛旭卻是越打越憋屈，他非常確認，雖然楊戩的煉體比他強了不少，卻也沒到碾壓的地步，但兩人交手之後，眨眼上千招，他卻全程防守，連一招都攻不出去。
正所謂“久守必失”，足足半盞茶功夫、上萬招之後，衛旭一個不察留了空擋，三尖兩刃刀迅速下劈，卻在幾乎貼著他脖子時收住了。
“噗——”誰也沒想到，這次卻是楊戩捂著胸口爆退，甚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好賊子，竟然暗算與我，這次算本座疏忽，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他說完就全速脫離戰場，忠心的哮天犬甚至專門撲上來“斷後”，糾纏半天後背衛旭長戟掃飛，“重傷”逃走，追尋自家主人去了。
“衛大哥，剛剛的戰鬥，你看清了多少？”衛旭這邊正表情古怪的看著地上的一枚手鐲大小的鋼圈，哪吒已經笑著走了過來，“楊二哥可是三界公認的天庭第一戰將，他的指點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只能慢慢消化了。”衛旭無奈說道，他看的出來，楊戩已經留了手，而且在招式、發力甚至技巧上反覆指點，但要想吃透，按真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倒是這支鋼圈，你認識嗎？”
“金剛琢？”哪吒驚訝的撿起了鋼圈，“這應該是太上師伯的東西吧？怎麼會到了你的手裡，還用它打傷了楊二哥——嗯？”
“看出來了？”衛旭笑著接過了金剛琢，“還專門抹去了原本的精神印記，想來應該是提前給出的獎勵，可要是被人發現了問題，這肯定就是我偷出來的。”
“你們的世界真煩人，這點兒事情也要算計來算計去。”哪吒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太上師伯也真是的，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說出來嗎？搞得這麼麻煩。”
“好了，我這裡應該不用擔心了。”衛旭笑著給了哪吒一個摸頭殺，“倒是你那邊，想好了回去怎麼解釋嗎？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天庭通緝的要犯啊！”
“這又有什麼？我和你本來關係就不錯，又打不過你，因此想要憑藉與你的交情勸你投降，很難理解嗎？”哪吒笑嘻嘻的說道，“再說天庭又有誰能拿我怎麼樣？”
“淘氣，你還說我們的算計複雜！”衛旭笑著給她一記勾鼻，“好了，連二郎真君也被我‘打跑’，想來能夠安穩幾天，好好看看剛剛得到的功法了。”
“哼，他們倒是捨得，這些功法其實和我們自家人也不差什麼。”從衛旭手裡搶過玉簡略一掃描，哪吒沒好氣的撇撇嘴，“你別看我，我知道後面是誰，但不能說，只能以後你自己看了。”
“明白了！”衛旭其實早就猜出來，能調動楊戩親自帶話的，也就是闡教、人教的高層，如今聖人不出，能出手的就只剩下太清聖人在天庭的分身——太上老君了。
至於說楊戩那句“讓白素貞去找井木犴”，其實更容易理解，天庭現在佔比最大的勢力，就是當初的截教殘餘，比如最著名的二十八宿和雷部眾神。
如今佛門勢大，原本的道家就算內部有齷齪，這時候面對所謂的“佛教大興、西遊盛事”，也要抱起團來搗個亂，就算不能壞事，也要在所謂“西遊功德”中分一杯羹，這越是原著中天庭各家對西遊四人團“有求必應”的根本原因。
片刻後，天庭，凌霄寶殿。
“什麼，連二郎都不是對手？”王母娘娘難以置信的說道，只是大殿上並列的各路大神全都低下了頭，不是找螞蟻就是找銀子，反正就是不看玉帝。
“各位愛卿，可還有良策啊？”玉帝皺著眉頭，對自己的“弟位”非常鬧心，卻又完全無可奈何，他現在只是功德飛昇的“張百忍”，戰鬥力基本可以忽略。
“啟稟陛下，臣手下各路將領都還算夠用，只有一處天庭重地無人看守，正缺一個實力高強的大將，不如招他上界，讓他分管便是！”難堪的死寂之後，李靖手託寶塔出列稟報。
“哪裡的守將？”玉帝也很好奇。
“蟠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