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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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王妃,果然是有兩把刷子,才跟王爺幾句話,就能讓他將她趕走,可她蘇靜看上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手?

穿越的,她也看了不少,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於危難之中救了他,半年多的感情不是白培養,他現在又失憶,想必對那個王妃也沒什麼感情,這便是她的機會!

好歹也是穿越女,看她在古代,如何混的風生水起!只要她讓楚琰愛上她,榮華富貴,不是隨便的事?

雲歌不是個傷秋感月之人,重活一世的人,自然會明白,再沒有什麼,比歲月時光更珍貴的了,她對楚琰有情,只是他的出現,的確是個危險,而為了掩飾,她必須裝的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所以,她依舊進宮,拜見了如今已榮升為聖母皇太后的姨母,對她卻分外憐惜,一直想勸著她改嫁,不過,她已自請了貞節牌坊,自然也不好再勸了。

她向來是個識相的人,故此,對如今的太后也是十分親暱,隔幾日便會進宮陪她,宮內的后妃對她倒是畢恭畢敬的,畢竟像她這般得太后寵愛的女子,有的是人巴結。

入宮之時,倒碰見了九公主,她的婚事還未曾定下,公主不愁嫁,可嫁誰卻是個問題,尤其是她的兄長因造反而死,母妃也被賜了白綾,她沒涉及其中,身份倒顯得尷尬了,只是,新皇對她卻十分優待,只是駙馬這事卻依舊空懸著。

“晉王妃。”

她淡聲叫了一句,雲歌頓住了腳,朝她行了個禮:

“見過九公主。。”

“晉王妃不必多禮,不知可否賞臉,與我到御花園走走?”

“榮幸之至。”

宮女在幾步之遙跟著,兩人走在前頭,行至一片樹林下,她沉聲道:“晉王妃,本宮平生沒什麼反敬佩的人,不過,如今你算一個。”

“九公主謬讚了。”

“你不必自謙,女兒坊是你創立的,對我們這些貴女來,是個福音,本宮更佩服你,竟對三皇兄如此情深,對此,皇兄想必十分窩火呢。”

雲歌神色微變,只淡聲道:“九公主何出此言?”

“在我面前就不要隱瞞了,晉王妃,你倒是個有福氣的,皇兄如今後位空虛,誰勸他立後,他都不聽,後宮三千,也只見他對那個孤女出身的盈妃稍微好些,可世人都瞧的出來,那盈妃與你有四五分的相似,晉王妃每次進宮覲見太后,十有**,會撞見皇兄,這些還不足以明問題?”

雲歌冷笑一聲道:“九公主到底有何意圖,不如明,不必這麼拐彎抹角。”

“晉王妃是個聰明人,應該選擇一個聰明的活法,難不成王妃真打算就這麼孤身一人了此殘生?”

“九公主笑了,本王妃這般有何不好?不愁吃穿,不理俗事,女兒坊又有那麼多的姐妹陪著,也不孤單,太后還等著我呢,就先失陪了,公主請自便。”

待她走遠了,九公主的臉色才徹底陰沉下來,到底也不是個蠢人,一也不為所動,只是,人無完人,她就不信這女人沒有軟肋!

她是楚修的軟肋,只有控制住了她,才能對付楚修,她的皇兄她母妃的大仇才能報!當初宮變,就是他一劍才將她的皇兄殺死,她忍辱偷生,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殺了他!

落霞宮依舊,太后不願搬離,便依舊在這邊住著,雲歌進殿之時,便看見一屋子后妃美人在那站著,太后臉上似有倦意,見她來,面色才微緩,忙道:

“好了,這安也請了,都回了吧。”

“太后,眾姐妹來給太后請安,也是一片孝心,再者,皇上已一月有餘都未踏足後宮了,還請太后規勸些。”

話的是盈妃,這位曾經的孤女此時盛裝打扮,倒多了幾分雍容與華貴來,她在眾宮妃中還算受寵些的,所以,也有底氣這番話,只是抬頭看她的時候,眼底卻劃過一絲暗芒,叫人心驚。

雲歌便只當沒看見,太后懶得搭腔:“皇上那兒,哀家還會幾聲的,行了,哀家有些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見她已經很不耐煩了,便都退下了,太后招了招手道:“雲歌,來,湊近些,還好你來了,不然哀家這腦袋還不知道怎麼也怎麼疼呢。”

“姨母是太后,自然要操勞些,雲歌倒學了個按摩頭的手法,姨母可要試試?”

太后頗感興趣的道:“要,上次,你給的美顏與養髮的方子,哀家用了,效果的確不錯,雲歌,你果然是個有心的。”

“其實這些方子,也不是我搗鼓出來的,是一位叫江氏的夫人,只是,她家道中落,急著用錢,我便買下了這方子,如今坊內的姐妹們也都用過,效用是極好。”

太后忍不住戳她:“這麼好的方子,你就這麼給出去了?真傻,這種東西千金難求呢。”

雲歌笑了起來:“姨母,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方子可以給,不過,大多是用方子交換方子的法子,比如這按摩的技巧,如何保持肌膚水嫩,或是如何泡一本絕好茶,坊內的姐妹都是要面子的,拿出來的東西也不能太差,不是?”

“原來是這樣,你這個鬼機靈。”

這邊著,雲歌已幫她按摩起頭部來,她平日也頭頭疼的毛病,所以感同身受,就更用心了些。

“你,你這麼聰明,怎麼就做這麼傻的事?”

她的還是她自請貞節牌坊的事,為這事,一進宮來,就得唸叨一回,雲歌也不惱,她知道她是為了她好。

“姨母,我現在不是挺好的?”

“好什麼好,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等你百年之後,連個上香的都沒有,這得多淒涼,你爹爹也不知道勸著些,你才多大?就以你的才貌,整個京城,想娶你的人多著呢,你倒好,斷了自己的生路。”

金澤國民風開放,和離不是稀罕事,寡婦也並不愁嫁,看的是女子的才行品德,雲歌的事蹟,傳遍整個京城,不管是名人雅士,還是王公貴族都贊其德行,若不是,她自請了貞節牌坊,想再嫁自是不難。

“姨母,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我這剛調了一抹香,安心定神又好聞,你不是失眠嗎?聞著這香,就容易安寢了。”

太后忙叫人給上了,又恨鐵不成鋼似的戳了戳她的腦袋,不禁感嘆:“當初,若是早叫修兒娶了你就好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而此時,一道清朗之聲傳來:“現在娶也是一樣。”

卻是穿著龍袍的楚修走了進來,豐神俊朗,雲歌朝他行了個禮,太后臉上劃過一絲瞭然,嘴上卻責怪道:“都是當了皇上的人了,怎麼淨亂胡亂呢?”

楚修對太后行了禮,眼神炙熱的盯著雲歌看,她的神色卻是十分平靜,也不見半波瀾。

“表妹有心,又來看母後。”

雲歌淡聲道:“皇上也有心,姨母,方子我留下了,女兒坊那邊我還有事,就先出宮了,趕明兒,我再來看你。”

“怎麼不多留著些時日?留一夜也是好的嘛。”她在宮內待久了,就想跟人話,卻懶得聽那些后妃巴結,倒是喜歡跟雲歌話。

“以後有的是機會,六還在王府中等著我回去呢。”

太后見她如此,也不好再攔著,雲歌還沒走出落霞宮,卻被楚修拽住了,雲歌大驚,看了看四周,驚聲道:“皇上,你這是幹什麼?讓人看到了,那還得了?”

“朕如今是皇上,縱然是有人看到了,那又如何,誰敢指手畫腳,敢朕半句!”

“旁人自是不敢皇上,卻會戳著我脊樑骨罵,到時候不僅我要被浸豬籠,只怕也會有辱皇上聖德之名!”

楚修定眼看她,嘴角微勾著,諷刺似的道:“這才是你自請貞節牌匾的緣故吧,你怕我逼你進宮,才想出這招來,表妹,縱然如此,你以為朕就沒法子了?”

雲歌並不懼怕看著他道:“您是一國之君,自然可以為所欲為,只是,我這人向來不識好歹,皇上還是不要逼迫的好。”

氣勢甚強,半不落下風,這半年來,楚修對她步步緊逼,如今更是不掩飾了,雲歌表面上抵擋住了,可心底多少有些打鼓,正如他所言,他是九五之尊,他若真要做什麼,雲歌沒有任何反手之力。

楚修突然笑出了聲:“表妹,如今朕權傾天下,可唯獨對你無計可施,你的心底當真沒我?”

“你是皇上,我是晉王妃,盼皇上牢記這才是。”

楚修苦澀的自嘲道:“朕竟連一個死人都爭不過。”

他放開了手,雲歌忙轉身疾走,出了宮殿的門,才緩過了神來,白芍與綠萼在殿門外,有侍衛攔著,一見雲歌出來才輕緩了口氣,忙關切的問道:“王妃,你....”

“我無事,走吧。”

一行三人,上了馬車,白芍才敢問出聲:“姐,皇上如今對你越發.....可得想個完全之策才好。”

一旁的綠萼皺著眉頭道:“他是皇上,姐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可又不能不進宮來,上次姐隔了一月未進宮,皇上便讓人將六皇子帶入了宮,軟禁在冷宮之中,用以威脅姐。”

白芍急了:“姐該如何是好,奴婢瞧著皇上的樣子怪嚇人的,這可怎麼辦?“

“怕是皇上的忍耐也到了極限,雖有貞節牌匾擋著,可哪裡能擋一世?若皇上真要強來,姐也無計可施了。”

綠萼話直接,不懂的什麼叫委婉,可句句倒是十分在理的,雲歌淡笑著:“你們也不必為我這麼擔憂,只是一時困境而已,況且.....王爺不是回來了嗎?”

兩侍女對視了一眼,白芍幽聲道:“姐,王爺是回來了,可是.....見不得光啊,失了憶,還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妻子’,姐,奴婢只是替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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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算是白芍綠萼也看出了她如今的困境,她輕拍了拍兩人的手,淡聲道:“好了,哪有什麼委不委屈的,這半年,我都撐過了,現下更好了些,你們還擔心什麼?”

她都這麼了,白芍與綠萼還能什麼,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又半月之後,雲歌便藉著上寺廟進香的由頭便又去了秋苑,楚琰的腳已好了許多,至少不必再臥床了,她到了時候,蘇靜正攙扶著他,一一的走動,從遠處看,兩人果真像是一對璧人。

這次跟來的是白芍,她忍不住低聲道:“姐,你才是王爺的正妃,怎能讓那來路不明的女人一直在王爺身邊呢?王爺又失憶了,您還是要多多跟他相處才好,要不然,王爺若是移情了,或是一直記不起來來,那該如何是好?”

她的,也正是雲歌擔心的問題,只是.....縱然擔心,那又如何,這半年的空缺是補不上了,而楚琰.....如今已太過陌生了。

她沉默著沒有話,白芍自知話的多了,便連忙閉嘴。。

蘇靜注意到了雲歌,並未鬆開,反而挽的更緊了,雖這位王妃是正妻,可她才是陪伴楚琰半年的人,患難見真情,在他心底的地位,也得爭上了一爭,這樣才有她的容身之地。

“看來,王爺的腿好些了,桃夭的醫術果真不錯。”

她淡聲道,楚琰這才抬眼看她,一襲白衣,飄然若仙,頭上還帶著一朵不知名的白花,眉目間略顯清冷,眸色幽暗,裡面似乎藏了太多的東西,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蘇靜有些急了,他竟多看了她幾眼,要知道雖然認識半年,可她清楚他骨子裡是個十分清貴的人,對人不辭以顏色,開始對她也是保持著距離,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還是後來,她死纏爛打,又經歷了種種,兩人才逐漸熟悉親密了起來。。

“王妃也是準時的,十日才來一次。”

這話聽著,倒像是有些怪她來的少了,雲歌心一動,面上卻裝作平靜,淡聲道:“王爺藏身之處不能暴露,所以,我只能少來,況且,有蘇姐伺候著王爺,我也比較放心。”

楚琰冷哼了一聲,由蘇靜攙扶著進了屋內,雲歌緩步跟在後面,也慢慢進了屋,他揮手讓蘇靜出去,蘇靜愣住了,心底多少有些失落,想她好歹也是現代人,怎麼能被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呢?可在他的強勢之下,她只能順從了。

她退了出去,卻將門開著,在離的不遠的地方站著,想偷偷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楚琰淺聲道:“給我倒杯水。”

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雲歌愣了下,片刻之後,便回過神來,倒了一杯清茶遞到他的手中,手指觸碰之下,只覺得他的手冷的驚人,以前他的身子向來都是暖的,或是因為體虛,所以這手才這般冷吧。

“桃夭,你落了水,又受了重傷,傷了肝臟脾胃,體也虛了。”

楚琰喝了一口,意味不明的恩了一聲,雲歌又道:“你身邊原本有個影衛叫暗影,那具找到的屍體應該是他吧,畢竟他的身形與你相似,臉被浸泡之後已經毀的看不清了。”

“或許吧,本王不記得了。”

雲歌看他淡漠的神色,覺得有些傷感,暗影武功很好,對他也忠心,為他死了,可他半也不記得,桃夭他記憶不是不能恢復,只是需要時間,可誰知,到底需要多久?

“行風,整個天下的人都當本王已經死了,而當今的天子,若是知道本王活著,定會殺我,而你已自領了貞節牌坊,要為本王守寡一輩子?”

雲歌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角道:“我是王爺的正妻,理應如此,不過,王爺如今處境的確危險,當初皇上便有殺你之心,甚至不惜用那幾十萬的士兵為你陪葬.......”

她起了那場戰爭,不管如何,得先讓他瞭解如今的處境,也順便將其利弊分析給他聽,這一便是半個時辰。

楚琰神色微變,有些事,行風也對他稟告過,不過如今由她來,似乎更詳盡些,而且雲歌也大概將平日他的行事風格也了一遍,算是加深他對自己的瞭解。

在雲歌看來,他只是失了以前的記憶,可行事話的風格半分沒差。

“王爺是個心懷天下,素有大德者,若非這次大變,想必如今這天下之主還指不定是誰,不過,天下已定,時機已過,王爺此時處於劣勢,怕是要暫避鋒芒才行。”

聽她這一番,楚琰便知她是值得信任,並與他十分親密之人,否則這等大不韙的話,也不會如此輕易出口。

他伸手拉她在一旁坐下,神色微緩,輕聲道:“王妃這些日子受苦了。”

雲歌心底微顫,心驟然軟了下來,看他的眼神暖了些,不似之前那般故意避著。

“比不上王爺,初見王爺之時,便可知王爺受了不少苦,當初屍體送回來的時候,我便知不是王爺,可暗中派了人去沿著河流去尋,卻怎麼也找不到,王爺這半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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