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從屍體的胸腔內取出一塊塊鮮血淋漓的器官,然後依次拿到近前好好觀察了幾眼,隨後又毫不在意的丟進了塑料桶內,像是在扔一些垃圾,而站在她邊上的助手則跟著詳細地記錄著整具屍體解剖的情況,我越看越覺得身體無力,胃裡忽然翻江倒海起來,只得快步走到一邊,找了一個垃圾桶就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
“新來的?”
聽到聲響,女法醫扭頭看了我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事吧?”林鶴也轉身問我。
“沒事!”
我臉色蒼白的衝著他擺了擺手。
“孫法醫,怎麼樣,檢查報告都出來了嗎?”
林鶴問。
“屍體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我把死者的血液送去化驗科做了檢測,從肚臍這個位置提取到了一種植物的DNA,死因是腹部重擊,而且從屍體的身上還提取出了兩枚有價值的指紋,都已經交給化驗科去做比對了。”孫法醫一邊摘下手套,一邊回答道,“另外,從屍體身上生長出來的菌類植物我也已經取了切片送到了檢驗科,不過目前還沒什麼進展,而且看樣子,這具女屍身上長出來的東西和第一具並不相同。”
“從第一具屍體身上採下的植物標本送去檢測以後,送回的報告顯示是白曇花,這是一種寄生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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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法醫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櫃子裡取出來一份報告。
上面都已經標明了這白曇花的植物種類,生長習性,乃至於發源地等,都有詳細的記錄,這也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於是乎!
我和林鶴相視了一眼,誰也沒有感到意外。
孫法醫說,關於女屍的其他檢測報告都還沒有出來,讓我們回去再等訊息。於是老林又召集隊裡的人開了一次簡短的部署會,一方面是對方玲的案子繼續追蹤,對周邊的住戶再次進行走訪調查,另一方面是針對今天護城河內的那具女屍進行身份確認,調查周邊市鎮是否有符合相貌的失蹤人口。這接連幾天發生的命案讓老林和我都有些應接不暇,大家忙著查案也幾乎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所以人員都部署結束以後,我就直接回家大補了一覺。
雖然對上次發生的事心裡有了一些陰影,但是人一旦困起來,那可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終還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那敲門聲“咚咚咚”的,很有節奏,我睡眼惺忪的起身看了一把時間,才凌晨四點左右,窗外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正想開門,就聽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又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這輩子都讓我難以忘記的一幕。
……
黑梭梭的房間裡,就我的床頭燈還微微亮著。
頭上的天花板,卻不知何時被人挖開了一個小洞,洞口裡黑乎乎的,透過昏黃的燈光,可以看見一隻血紅的眼睛正在注視著我。
那眼睛裡已經不見了黑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外加幾分鮮紅的血色。
我本來睡的正香,被這麼一瞅,不但半點睡意都沒有了,甚至感覺後背冷汗直冒,於是大半夜的不得不再給林鶴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他似乎還在查案,儘管精神不太好,但仍舊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連帶著白薇薇也都被他拉了過來。
“怎麼回事?”
林鶴問我。
我把剛才的來龍去脈都仔細說了一遍,幾人來我房間一看,令人詫異的是,那只詭異的眼珠子卻又憑空沒有了,只剩下那黑黝黝的洞口,彷如深淵一般注視著我。
“壞了。”
見狀,林鶴一驚,忙讓白薇薇打電話叫隊裡的人過來,隨後帶著我們兩個徑直上了二樓。我租住的地方是在市郊的一個小區,除了一層是商業樓以外,樓上全是住宅樓。這小區原本的入住率就不是很高,當時看中這個店面,也是因為這裡的房價便宜,雖然臨近地鐵站,白天來往的人流還不錯,但是一到晚上,這裡就變得十分安靜,抬頭往上看去,基本全是黑乎乎的,偶有幾間屋子還亮著昏黃的燈光。
“待會你們跟在我身後,兇手極有可能還在案發現場。”
林鶴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看著我們說道。
“你就這麼確定?”
聞言,我不禁有些質疑:“萬一是我眼花了呢?”
“老大找的沒錯,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就在這時,久不出聲的白薇薇吸了吸鼻子和我說道。
“有嗎?”
我有些將信將疑,於是把鼻子對著門縫仔細吸了吸,發現還真的和她說的一樣,這屋子裡有很濃烈的血腥味正從門縫裡緩緩飄出來。
老林扭頭示意我和白薇薇往後靠,一手握著槍,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內。
直到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林夢和方宇兩人也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