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看樣子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因為事情的嚴重性,已經不能允許我們再耽擱下去了,畢竟林鶴體內的神經毒素蔓延的很快,稍有不慎,就會錯過最佳的拔除時間,所以看到這裡,我也不再猶豫,而是攤開手掌,直接拿起匕首就往掌心處狠狠劃了一刀,驟然就有一絲殷紅的血液開始從傷口裡緩緩流了出來,隨後我又讓孟婉鈴掰開林鶴的嘴巴,把那些血液全都給他喂了進去。
“你這是幹什麼?”
見狀,孟婉鈴有些不解的問我。
我道:“你難道忘了,我的體內還藏著一個可以癒合傷口的東西。”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聞言,孟婉鈴凝重的神色終於變得緩和了一些,但仍舊有些擔心地看著林鶴:“怕就怕那東西只在你的體內才有作用,萬一沒有辦法解除他體內的毒素怎麼辦?”
“唉!”
我輕嘆了一口氣道:“只能聽天由命了。”
眼下我們所處的位置,不知道身在何處,理應是在這片沙漠的腹地之中。
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別說救活林鶴,想要活著出去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聽天由命,希冀那枚深深融化進我血液裡的種子,也能給林鶴帶去一些作用,好在這個時間並沒有等上太久,差不多幾分鐘之後,我就聽孟婉鈴輕咦了一聲,隨後招呼我道:“徐默,你快來看,那些蜘蛛網狀的紅絲,好像都已經消失了。”
彼此,我正在檢查那些燒焦的灰燼,想要看看其中是否還隱藏著一些其他的秘密。
當聽到孟婉鈴的聲音傳來以後,我就快步跑了過去。
隨後就看到林鶴的胸口上。
原先的兩道血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起來,周圍向外輻射出去的那些紅絲也跟著緩緩縮回,復有回到了傷口之中,凝結出了一枚小小的紅色血珠。
並且仔細看去,只見那枚血珠的渾身上下都是由一根根極其細小的神經生物而組成,在林鶴的傷口處不斷扭動著。
看起來十分噁心怪異!
它們就像蠕動的蛆蟲,但卻比蛆蟲細小數萬倍,是一種類似於鐵線蟲一般的生物。被我的血液從林鶴的體內逼出來以後,就團團抱在了一起。片刻之後,我和孟婉鈴就看見從那枚血珠最底端靠近胸口的位置驟然變成了漆黑一片,成環狀徐徐往上延伸,眨眼間的功夫,那些神經生物就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林鶴的氣色也隨之變得好了許多,並且漸漸恢復了意識。
“你醒了?”
見狀,孟婉鈴輕籲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你馬上就要變成蜘蛛了呢?”
“嘶!”
話落,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跟著道:“在這樣燥熱的環境下,你所開的這句玩笑話,簡直比西伯利亞的冰川還要冷上幾百倍,真是難為你了。”
“是嘛?“
“我也這麼覺得。”
聽完我的話,孟婉鈴不怒反笑起來。林鶴起初還很鬱悶,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他暈過去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周圍一片漆黑的灰燼,還有些緊張的問我,那只人面蜘蛛去了哪裡,見狀我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與他說了,聽得他一頭霧水,仍舊沒有琢磨明白為什麼那只巨大的人面蜘蛛這麼快就被解決了。
其實,我也同樣有著與他一模一樣的疑問。
就是這只蜘蛛被我們解決的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不敢相信。
按理來說像這種級別的怪物,肯定不會如此弱才對,畢竟在這一片地域內,被黃沙掩埋了太多的屍體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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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說,這些殘骸,都不是被那只人面蜘蛛所殺,而是另外的某種巨大的生物?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覺得渾身一顫,真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走進某個怪物的巢穴裡了,一波接著一波,簡直是沒完沒了了。
“林鶴,徐默,你們沒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沙堆上,傳來白思思的聲音說道。
“沒事,暫時安全了。”
聞言,我招了招手。
“那就好。”
白思思道:“剛才我們在和張教授研究地圖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你們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好,我們馬上就到。”
現在林鶴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胸口處的兩道血痕已經盡數癒合,並且沒有留下一絲的疤痕,看起來就好像那個位置從來就沒有受過傷似的。
由此可見,當初那顆融入進我血脈中的種子,對於除了我以外的人也有著同樣的作用。
這一點,倒是讓我十分意外!
不過眼下雖然人面蜘蛛已經被我們解決了,但這片綠洲看起來仍舊危險重重,不適合久留,我們把林鶴攙扶起來以後,就收拾了一下行囊,準備先去沙堆那邊與白思思她們混合,而在這個時候,我眼睛一亮,卻驟然在那片燃燒之後的灰燼中看到了某種發亮的東西,在陽光的直射下,閃耀出一絲熠熠奪目的光澤,猶如明亮的鑽石一般。
“等一下!”
看到這裡,我招呼林鶴他們停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裡,赫然就發現了那件被埋藏在灰燼之中的東西。
緊跟著,心跳也變得加速了起來。
因為那東西,竟然是一隻面具!
而且還是剛才戴在人面蜘蛛的臉上,那一隻與孟婉鈴的臉,一模一樣的面具。
“徐默,那是什麼?”
孟婉鈴見狀,不禁好奇地探出頭來問道。
“噢,沒什麼!”
聞言,我擺了擺手。
然後拿著面具追了上去,邊走,邊好好研究了一下這件奇怪的東西,雖然它看起來很是明亮,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作而成的,無論是金銀還是銅鐵,看起來都不像,但是做工非常精美,與孟婉鈴的臉刻畫得幾乎完全一致,就連細節部分也沒有任何的瑕疵。這樣的一件工藝品,如果拿到市面上,絕對有著不斐的價值,但此刻拿在我的手裡,看起來卻是那樣的怪異。
彷彿人臉面具像是什麼活著的東西一般。
看得人頭皮發麻。
“那是什麼,給我看看?”
我拿著面具走到近前,便見孟婉鈴已經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