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說著自己的意見,時間輾轉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林隊,你有一個快遞需要簽收一下。”
正說著,就聽林鶴接了一個電話,隨即他匆匆下了樓,幾分鐘之後就取上來一個包裹。
包裹上並沒有寫寄件人,也沒有寄件地址等資訊,開啟以後,裡面赫然躺著一枚隨身碟。
“這是誰寄來的?”
我仔細看了一眼這枚隨身碟,看上去似乎還是新的,但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直覺告訴我這硬碟裡裝著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管它是誰寄來的,開啟看看不就好了。”
話落,白薇薇倒是一臉興奮的很。
我和林鶴對視了一眼,也沒再說話,他扭頭把隨身碟丟給了徐毅,示意他把電源接上,投射到了大顯示屏裡。
我本以為這隨身碟裡裝著的東西會和之前那手機裡的影片一樣,是個什麼兇案現場,但畫面一轉,緊接著我的後背就冒出了層層冷汗。
只見畫面閃爍了幾下,緊接著就出現了我,地址就在我家,而且似乎就是這幾天拍的,畫面雖然並不是很清晰,但還是能把我的一舉一動都拍的很清楚。
幾人睜大眼睛,全都屏住呼吸的看著影片裡發生的一切。
看樣子,時間應該就是那天晚上我回家睡覺的時候。
只見畫面裡的我正躺在床上睡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突然看見影片裡的我一下子坐了起來,隨後茫然的看著窗外,外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有什麼東西。但是當時我的動作卻很誇張,就好像詐屍了一樣。隨即我就起床,然後恍恍惚惚的離開了房間,而鏡頭也在跟著我緩緩移動,從拍攝的位置來看,攝像機所在的高度應該正和我房間裡的衣櫃一致,難不成那天晚上有人趁我睡著以後偷偷藏進了我家櫃子裡。
想到這裡,我就一陣後怕,腦門後背更是被汗浸溼了一大片。
林鶴扭頭看了我一眼,顯然也沒想到影片裡竟然是這樣的內容,臉色緊跟著就凝重了起來。
隨後透過影片,就看到畫面裡的我不知道從哪裡翻回來一個布包,開啟以後就能看見一個人頭。
這個布包和之前在我衣櫃裡發現的一模一樣,那天聞到婆娑香以後,這包著人頭的東西就突然消失了,怎麼這會又到了我手上?我這樣想著,就看見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只見鏡頭裡我的開啟布包看了看,然後又把東西包了起來,緊跟著就開啟大門出去了,甚至連門都沒有鎖,而此時的畫面就這樣停頓在了我家的大門口,直到一個小時以後,我又顫顫巍巍的出現在了影片裡。
我當時一直以外是我們聞到了婆娑香以後進入了幻境,那人頭布包則被人偷偷拿走了,哪裡知道竟然是被我自己給偷摸著藏起來了。
看到這裡,我的心臟更是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腦門子上都是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隨後,畫面直到這裡就突然戛然而止,似乎是中斷了。
白薇薇扭頭看我,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徐默,難不成兇手一直是你?”
“怎麼可能!”
話落,我不由擺了擺手解釋道,但在鐵證如山的影片面前,我說的話反倒顯得太過蒼白無力了。
我不知道這段影片到底是誰拍的,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很明顯對方是想告訴我,那個人頭布包一直在我手裡。
我看著林鶴,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我相信你。”
正在我猶豫還要不要繼續辯解的時候,林鶴動了動嘴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我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老大,為什麼呀,這影片裡記錄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徐默偷偷摸摸把人頭藏起來了呀。”
見狀,白薇薇作勢就要從腰間取下手銬,卻被站在一旁的方宇及時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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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老大。”他說。
與此同時,林夢也跟著道:“雖然影片看上去是真的,但也不是沒有作假的可能,不如先讓徐毅送去專業的檢測機構看看。”
林鶴點了點頭,讓徐毅先把隨身碟收好,隨後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道:“這兩天事情確實有點多,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
回到家裡,我就好好洗了一個熱水澡,至於他們接下來到底會從那條線索去找突破口,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能想到的就是這幾名死者之間肯定有什麼必然聯系,而這聯絡正是案件突破的關鍵,同時也是我們疏漏的地方。躺在床上想著這些,我就漸漸的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而當我看到來電顯示時,整個人就瞬間清醒了過來。
因為手機上的來電,赫然顯示的就是方玲的名字!
我被嚇得後背冒出一層冷汗,有些顫巍巍的拿起電話,很快那邊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她說:“徐默,來我家。”
“我這裡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但如果你敢報警,我會讓你死得很慘,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說完,方玲就掛了電話。她說話的語氣很怪異,聲音也很嘶啞,和今天我在金利大廈上見到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但方玲已經死了,我這樣想著,一種莫名的惶恐感瞬間籠罩過來。我張了張嘴,想要給林鶴打電話,但方玲的警告卻又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懸在了我的心頭。
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去回顧剛才的說話內容。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身軀猛地一震。電話那頭方玲的聲音很急促,基本沒有給我任何應答的時間,只是短短的說完一句話後就立馬掛了,而且她的聲音也很怪異,就好像磁帶。對,磁帶,想到這裡,我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說不定她這句話就是提前錄製好的,然後有人藉助她的聲音來給我打電話,這樣一來,既可以嚇我一跳,同時又能給我震懾。
兇手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這樣想著,連忙起身穿好衣服,然後從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別在了腰間。